虽然儿女众多,但能在他跟前说上话的只有几个,其中这大王子年纪最长资历最丰,二王子、五王子、六王子由王后所生,而这个三王子,是最初来接待她们的人,接待他们,是一场博弈,这三王子看起来心思很深啊。
男人坐在毛绒绒的垫子上,递给她一杯酒,道:“听说你们姜国与我们这边很不同?”
“那当然,”妘姬骄傲的扬起脖子,将酒一饮而尽,她有些意外,这酒有点甜,滋味很不同。
妘姬放下酒杯,贴在三王子的耳旁,吐气如兰,“王子放心,你想要的,我们可以帮你,但也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说罢,妘姬站起身拍拍裙理了理头发,屈身行礼,走了出去。
当妘姬回来时,发现于庆正在殿外等候,她朝他点点头,随即进了屋子里坐下,妘姬问道:“苏白姑娘可清楚些了?”
“顾先生给了药,那姑娘已经睡下了,”华阳藤咬着笔道,“这地方可真是一团乱,那兰公主当真可怜,这二王子若是放在吾国,这等丑事还未声张早被打死了。”
妘姬也叹息:“这老夏王的孩子多不胜数,只要是他想的,无论身份如何,除却女儿与母亲,没有不能娶的,这里兄弟易妻那都是有的,这里这样混乱,这老夏王还有淫.乱之名,可见厉害,也难怪他能生出这么多儿女,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这么多人,估计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华阳素放下手中的捣药锤,出声又道:“可这三王子明明有不详的名声,却能在众多孩子之中显拔而出,可见手段。”
华阳藤从凳子上跳下来,将短刀插在案上,愤然道:“那我们就帮助三王子上位,尽快求以国书,让他与我们长久结盟!”
白天商议半天,发现无论怎能走都是困难重重,而连日的奔波,众人都身心俱疲,歇息的时间也比寻常更早些,入眠不知时间,妘姬低吟一声“好冷”猛然醒了,低头一看,原来是被子全被华阳藤给卷走了,她轻轻坐起身来,眼见流萤在眼前闪烁,她神情恍惚,不知是梦是醒,她随手披上衣服,起身悄悄往外走去。
此地湖泊众多,极远可见绵延高山,妘姬不择方向只是独自一人漫步,抬头,今夜的月亮是别样的大,静谧的夜,美丽无比,突然她脚下一顿,眼瞳一缩。
因为在那硕大明亮的月下,有一人独立,衣袂飘遥,丰神潇洒,而那数不尽的流萤如汉水星河从天而落,漂浮在人眼前,空中弥漫着雾气,月色凉如水,一时间,妘姬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境之中,但脚下的触觉,指尖的凉意,她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梦。
妘姬努力凝神才让自己不沉溺于这诡异的美,她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心中凛然,这里不是她的闺房,稍有不慎,便是死亡,而孤立的人是敌是友?毫无疑问那人的着装她是熟悉的,那是顾先生,但即使确定,她却不敢出声。
风吹乱眼前人的头发,男人的青丝只用一个发带随意的绑了起来,妘姬又冷了一分,独立的人,他的背影和身形确实像顾先生,但又绝对不是顾先生。
妘姬再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手中狠狠吃痛,自然不是梦,可既然不是梦,如何人世间会有这样妖异的男子?
他不是顾先生!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到来,那个美丽的背影突然转过身来,直视看向她,妘姬心中涌起了恐惧,但又忍不住将目光全副放在他的身上,因为她平生最爱美了。那人并没有说话,月色下他的脸上朦胧的阴影,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在月色下撒下一层薄薄的光影,轻轻一颤,漫天流萤好似也跟着颤动,如水波一样荡漾开。
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妘姬心下有了判断,他的确不是顾先生,最起码不是白天的那位顾先生,因为和“顾先生”相比,眼前人的五官显然要更加稚嫩。
那位顾先生,受姜赢所托,与她们结伴而来这小夏国,相处也有近十天,这一路上,顾先生的话很少,但他非常聪明,又稳重温和,他看起来是三十来岁的年纪,而眼前人,毫无疑问他的面容与顾先生是相似的,却也更加年轻的多,他的年纪不大,或可称为一个少年,月光在此刻显得更加柔和,照在他的身上,少年的轮廓分明,带着一股异常妖异的美。
光与影一起在月下摇曳着,少年并不说话,但那双眼睛却是灵动明亮,星眸朱唇,妘姬微一愣间,就看见少年的嘴角扬起弧度,似是笑意又似嘲讽。
妘姬眯起眼,为何,为何她总觉得这人是如此眼熟,究竟是像谁?眼睛,鼻尖,这些五官,还有独特的气质,蓦地一下,她的心就好像一跟弦般在一瞬被拨动。
妘姬心中猛然一惊,对,这个人像王后姜赢!怎么回事?难道是王后的私生子?不对,妘姬立刻否认了这个冒出来的念头,眼前人再小,也必定有十来岁,姜赢不过二十岁,年纪对不上。妘姬笼在袖子里的手,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让她立刻从这种异样的缥缈感抽身出来。
妘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冷静,她提声朝少年问:“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还穿着与顾先生一般的衣裳,为何会长得和顾先生如此相似,和姜赢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话音刚落,少年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妘夫人居然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看来你似乎并不如说的那般聪明,是因为老了?”
妘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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