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里待着。
但他这人奇葩,不爱在自己学校待着, 却又爱到别人学校闲逛。当时冯照纬的学校就是他隔三差五到此一游的胜地。所以冯照纬在学校里的一切行踪,季本瑞大概都知道一点,当然也知道他对某文科班班花心有所属一事。
不过季本瑞知道的,也就仅止步于这一事而已。班花姓甚名谁, 班花音容笑貌,他其实是不清楚的。
高二那年,忽然间得知冯照纬转学去了美国, 季本瑞差点没惊掉下巴。一方面觉得这小子不够意思,远走高飞了居然不和他知会一声, 另一方面从冯照纬同班同学尤其是同桌口中猜测他此去美国的原因,季本瑞又觉得有些揪心。
为情所困一走了之?情种啊这是。
季本瑞窝在网吧酒吧歌舞厅小卖部和游戏厅里时忍不住想, 这班花看来是长得特别好看了,不然怎么撩动得冯照纬一颗少男心蠢蠢欲动又动动欲蠢,蠢得一大活人都下了狠心抛弃挚友逃到大洋彼岸去了。
当时, 季本瑞其实是有点想去一睹班花的尊容的,但后来转念一想,人都走了,他去睹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这人确实换女朋友换得勤,但在挑女朋友这事上,他还是很有原则的。其一不碰兄弟的女人,其二不看兄弟的女人,其三不想兄弟的女人。
于是此事就这么潦草作罢。
哪想他的好兄弟冯照纬平地给他埋了这么一大雷,他还不知死活地伸手去碰,砰地一下,这下可把他炸得脑袋开花了吧。
“他妈的我现在特别怀疑你回国的目的!”季本瑞安好刚炸飞的脑袋,手指点着冯照纬的鼻子说,“他妈的亏我还得知你要回来屁颠屁颠地去给你接机!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回头是岸了,好歹是没有再见色忘友,把我继续丢在犄角旮旯里!”
他恨恨地一拍桌子,摆出一副严刑拷打的样子,瞪着冯照纬,“说!你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不是因为我?”
冯照纬轻飘飘瞧他一眼,说:“我劝你不要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季本瑞一口老血涌到嗓子眼,“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为了班花吗?”
“我劝你也不要明知故问,浪费我的时间。还有,谁给你的勇气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的?看来我以后得吩咐前台例行公事对你进行盘问,要进我公司你给我按流程走预约程序。”
“……”
老血全涌到嘴里,季本瑞捂着脖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季本瑞才慢慢把那口老血重新又咽了下去,然后捋了捋自己的胸口,说:“那何苗呢?她知道这回事吗?”
冯照纬摇头,“她为什么要知道?”
“你费尽心思下这么一盘大棋,就不怕以后东窗事发事情败露?”
“我为什么要怕?”
冯照纬一边反问,一边挑起了眉。他的工作重心在国内,公司也成立在国内,以后所有的发展都在国内。他招聘何苗进公司是真的,他一直喜欢何苗也是真的,现在和何苗交往也是真心实意的。
他一步步走得这么真,又有什么好怕的?
倒是另有一件事,他心存侥幸,忍不住眯起眼睛陷入回忆。
季本瑞看着他的样子,也眯了眯眼睛,说:“何苗能接受自己被蒙在鼓里吗?”
冯照纬回了神,嘴角一扬,“她完全不记得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曾经是校友。”
“那你也不打算和她滴血认校友咯?”
“孺子可教。”冯照纬看着季本瑞,眼睛里闪着光,“既然都是过去的事,那就没必要再提起。我想要的是现在。”
季本瑞懂冯照纬的意思,这是要忘却前尘往事,携手共创未来啊。他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不说互相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吧,但起码对方一撅屁股,还是知道这是要放屁还是拉屎的。
季本瑞心有灵犀一点通地哼笑一声,刚想给冯照纬递过去一个好兄弟的眼神,忽然脑中精光一闪,觉得哪里不妥。
刚才冯照纬说了什么?孺子可教?
季本瑞反应过来,气得那口老血又涌上来,“你占谁便宜呢你?我他妈才是你爸爸!”
这事儿最后就止步于冯照纬的这间办公室里,季本瑞很是心照不宣地出了办公室就跟脑子里带个橡皮擦似的把这事儿擦了,以后该干啥还是干啥,但就是绝口不提这件事。
日子一天天地过,天气越发清凉,马路两旁的行道树虽还是郁郁葱葱的,但好像也觉得有点冷,止不住地抖抖树枝,时不时地飘下几片落叶来。
何苗穿得有点少,写字楼里还打着空调,她就觉得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有点凉飕飕,好像毛孔都竖起来了。
下班回家以后,她赶紧翻箱倒柜地找长袖长裤。
最近钟意都没回来过,估计是和余润朗两个人过着风生水起的小日子呢。何苗觉得这样挺好的,但同时也觉得这么一两居室她一个人住,实在有点孤零零的。
以前俩姑娘窝在一起,天冷了还能互相提醒要加衣,现在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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