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邵信守承诺,晚间回来时真的带了只野猪回来。还顺手捉了些野山鸡和兔子之类的小猎物。
小杜鹃喜滋滋的瞧着院子里小山似的野猪,心中暗自盘算要将哪些肉送与那小哥哥吃。赵霓虹却是苦大仇深的盯着那一堆猎物,心道这元邵分明就是进来与自己作对的,这么多猎物,叫自己收拾到几时。
忙到晚间,赵霓虹好容易才将那些个猎物都收拾起来。只觉得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像今日这般劳累过,不由怨念的瞪了元邵许久。
元邵似是没感觉到她的怨念一般,自顾的与小杜鹃说笑着。气的赵霓虹干瞪着眼睛,恨不得将他从梦境中丢出去。
晚间就寝时,元邵依旧如往常一般往赵霓虹身边躺,却见原本安静躺着的人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赵霓虹仍有些怨念的看着他。
元邵不明所以的说:“自然是就寝了,这天儿都黑了。”
赵霓虹瞪大眼睛,道:“你要睡这里?”
似是明白了她在纠结什么,元邵坏笑着靠近了一些:“你这是害羞了?都同床共枕了六七年了,做何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赵霓虹只觉得这人自入了梦以后,越发的厚脸皮了。若不是将他当成了梦境里虚构的人物,自己怎能容忍就这般与他共眠了数载?如今既是身份都挑明了,竟还厚着脸皮赖在这里,真是
“你却别的地方睡!”
元邵瞧着面前眼含薄怒,嗔怪的瞪着自己的人儿,只觉得这般情绪外漏的赵霓虹,是自己三百年来从未见过的。欣喜于她对自己越来越不同,却也知道若是不将人哄好,怕是自己这入梦的目的都要荒废了。
这样一想,元邵只当没看到赵霓虹的怒目,笑笑的凑了过去,道:“你白日里不是累极了吗?我这是来替你捏一捏,好叫你睡得舒坦些。”
说着将赵霓虹按倒,手放在她肩上轻柔的按了起来。
白日里处理那么多猎物,赵霓虹本就有些支撑不住。此番被元邵这样一按,原还有些怨气难消的情绪,竟缓缓地顺了下来,不多时便觉得眼皮直打架,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她睡着,元邵这才安下心来,放慢手中的动作,轻轻在旁边躺了下来。
看着身旁安静的睡颜,元邵只觉得这悠长的岁月,从未像此刻这般幸福过,若是能一直这般一直过下去,也是极为不错的。
许是白日真的累着了,赵霓虹睡的极沉。平日总带着淡淡疏离的面容,沉静下来,竟是如水的温柔,元邵看着眼前不过咫尺的面容,脑中突的闪过被魇鬼困在梦中时的景象。
雪白的身躯,柔若无骨的身段,若是叫她穿上那般的纱衣元邵一时有些情迷,手更是不受控制的伸向了赵霓虹的衣带。
“脱了吧!只要将衣服脱了,你就能占有她,以后她就是你的了,是你一个人的”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不停的冲击着他原就频临崩溃的自制力。
突然,安睡的赵霓虹动了,不过是一个姿势趴的久了,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却叫元邵瞬间清醒过来。
回想自己方才的举动,像是入了魔一般。元邵有些后怕,若是方才自己真的做了什么,惊醒了赵霓虹不说,以她的性子,怕是日后二人要闹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元邵屏息平复了下心绪,一起方才心中的声音,眉头紧紧的蹙着,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深深的看了眼身边躺的的人儿,元邵起身朝外头走去,眨眼消失在了屋子里。
赵霓虹醒来时,身边的位子早已不见了人影。赵霓虹只当是他昨日并未睡在这边儿,也没多想。
可是自己在院子里拾掇了一上午,眼瞅着午饭时间都过去半刻钟了,仍不见元邵。赵霓虹这才觉出些不对。
闭眼感应了一番,却发现整个梦境中,竟都不见他的身影。赵霓虹微皱了皱眉头,心头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只道这元邵离去也不先打个招呼,害人平白担心。
赵霓虹以为,少了元邵在身边儿,小杜鹃会有些不适应。谁知小杜鹃竟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一般,从未问起过阿爹去了哪里。反倒是赵霓虹,突的只剩下自己与杜鹃二人,一时感觉缺了些什么。
先前猎来的野物都已经风干了存起来了,仅有小杜鹃拿了些送与段宏业。
这日上午,小杜鹃独自坐在门槛上,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霓虹有些奇怪,自打给段宏业送完肉之后,每日的这个时候,小杜鹃必然是要去寻段宏业玩的,今日怎的这般乖巧,竟没出门。
“鹃儿,这是怎么了?”赵霓虹在她身旁坐下问。
小杜鹃扭头闷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低落的问:“阿娘,杜鹃是小狐狸精吗?”
“为何这样问?可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赵霓虹面色有些不善。小杜鹃此时才六岁多,若非有人与她说了什么,如何能知晓这些个污秽的言语。
小杜鹃耷拉着脑袋,情绪有些不好:“方才出去找阿宏哥哥,与大海叔家的虎子起了争执,他说我是狐狸精,小小年纪就会勾搭人阿娘,杜鹃是狐狸精吗?”
许是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便是许多事情仍懵懵懂懂,小杜鹃却也知道,村子里的婶子们骂坏女人总会骂狐狸精。可是她不懂的是,自己分明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虎子要说她是坏女人。
赵霓虹整个面色都沉了下来,若说入梦之前答应与她一道入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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