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寸长坐定,乔知深就地坐在了棕熊皮毯上,用铁钳拨了拨火炭,关切问道:“文大哥,你的病当真无药可医了吗?要不我再想办法找些医道过人的郎中给你瞧瞧?实在不行,就去封州唤几位太医来给你”
“不必!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至于封州皇宫里的太医,就更不需要他们为我治病,就算死,我也绝不欠下齐家的人情!”乔知深话没说完,就让文寸长无比激动的打断,紧接着再次咳了起来,脸色涨红。
乔知深见此一幕,赶忙起身又过去拍拍文寸长的后背,等后者舒缓了些,说道:“要说欠,也是齐家欠咱的,咱让他还点人情还不是理所应当?若非江湖里的那些怪医隐藏太深,我也用不着把主意打到封州去,毕竟这封幽里的大夫郎中,能叫来的都叫来了”
文寸长明白乔知深是为了他好,奈何但凡给他瞧过病的人说法都一样,无非就是积劳成疾、郁结难消无法治愈的结论,而且他自己也知道他还有多少活头,若非心里还惦记着乔家,他早就不活着遭罪了。“二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逆天而为有损福德,即便你不替自己想,也得替妻儿想吧?好了,不说这些,今日我叫你前来,主要是想跟你谈谈竹酒的事。”
“酒儿?这小兔崽子又不惹大哥不高兴了?等着,我去把他揍上一顿!”
乔知深起身,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去揍乔竹酒,深明他不会打自己宝贝儿子的文寸长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行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了解么,赶紧坐下,说正事。”
“嘿嘿。”四十六岁的乔知深还像个孩子一样,冲着文寸长挠头憨憨一笑,尽弃往常神色里的那股子精明劲儿,乖乖坐下等文寸长入题。
乔知深的样子仍然未能引得文寸长显露笑意,“川”字眉当头,裹了裹肩披毛毯道:“记得上次你问过我,酒儿读得如何是吧?”
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乔知深心下虽略有诧异,却还是点头应道:“的确问过,不过大哥你不是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吗,你不解释,我哪里去知道什么意思。”
“你就没问竹酒?”文寸长瞪眼道。
乔知深声音变仍如孩子般嘀咕道:“老子跟儿子讨教,这话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文寸长愣住,长叹道:“当初你我相识之时我便要教你,你偏不学,亏了你取的这个名字!”
乔知深生怕文寸长给自己讲起道理来,忙岔开话题道:“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是快说酒儿的事吧。”
谈起乔竹酒,文寸长显然脸色好看了些,道:“上次评判竹酒,我以才高八斗,唯解一二而论,意在他读得不少、道理知之甚多,可领悟的深度却不足所知八斗里的一两斗,因此我始终在等一个机会,让他去真正达到才高八斗之境。”
一听有利于自己儿子,乔知深马上来了精神,搓手挑眉追问道:“什么机会?”
文寸长于乔知深手中要过铁钳,往火炉里夹了块黑炭,翻动几下道:“一个能让他去领悟书经韵味的机会,也是一个能让你安心送他去行万里路的机会。”
言至于此,文寸长顿了顿,映着火炭翻动窜出的火星,眼睛里似是也闪出了光,接着说道:“就在今日,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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