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虞温月先前虽然是个乞丐,却因有“观面识心”的天赋而未曾吃过什么“残羹冷炙”,之所以百般推辞,完全在于她见戚策第一眼就感觉不太舒服罢了。
戚策其实早就看出虞温月有意疏远他,不过他还是想尝试努力一下,尽可能快的将虞温月拥在怀里,另一方面,戚策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因此在虞温月多番推辞后,他只能恨着虞温月再次提起的乔竹酒,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去。
若放在平常,虞温月定是能看出戚策的脸色不对,可能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在自己或者乔竹酒身上,然而戚策进门之前,她一直在为翟玉芳今日上午所言种种而烦愁,哪里有心思再去管戚策如何如何。
虞温月觉得,翟玉芳之言令她心神不宁,是因为她不愿意让翟玉芳这个坏女**害乔竹酒,这个关心自己又多次帮助自己,正经起来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少年。
尤其是,她压根不知道翟玉芳能在乔竹酒那里得到什么
再说乔竹酒,回到房间之后,把无常抱到饭桌上,将手里蘸了菜汁的馒头一块块掰碎放好,然后就自顾自跑到了那柄重剑前,愣愣盯着它,一动不动。
少顷过后,无常终于平息了肚子的反抗,来到自己主人身侧,煞是可爱的歪着脑袋,长长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喵”了一声。
乔竹酒听闻异响,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脸上尽是苦涩,偏头对无常说道:“无常,你说我这么一直盯着它看,它会不会因为跟我感情更深了些就变得轻巧了?”
“喵”
瞧不出无常是什么表情,也听不出它回应是什么意思,乔竹酒却露出恍然之色,右拳拍左掌叫道:“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光盯着看可不够,还得一起睡个觉啊!”
乔竹酒自认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比如他说要离家就绝不回头,比如他说要入青苍派习武就定要拜师,所以此时说抱着重剑一起睡,他就真的把重剑提到床榻上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不得不说,乔竹酒睡觉的功力的确可圈可点,一觉醒来,已是将将到了第二日卯时,估计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到晨练,乔竹酒于床上起身,正要伸个懒腰,却见到无常正缩在床角睡得香甜,尚且“年少不知愁滋味”的乔竹酒仍不担心今日负剑晨练一事,顽皮心思一起,暗暗嘀咕道:“小东西,让你平时打扰少爷好梦,今日算是风水轮流转了吧?!”
想罢,乔竹酒缓缓把双腿挪到后面来,调转身形,俯身趴在无常面前,抬起右手靠近无常的耳朵,正要揪上一下,无常突然睁开那对奇眸,脑袋往前一凑,吓得乔竹酒屁滚尿流的翻下床去。
“哎呦”
一屁股墩到地上,乔竹酒痛呼一声,一边侧身揉着痛处,一边冲着床上站起身来满脸无辜的无常叫嚷道:“小子,算你狠!别让少爷抓住机会,不然非得把你的尾巴绑在腿上,看你还如何跟少爷斗!”
无常眨着那对“异于同类”的眸子,像看个白痴一样看着乔竹酒,后者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不再与无常逗弄,端起木盆,出去在门口一处井边打水洗了把脸,清醒过来后,回到屋里攒足力气把重剑从床上提了起来。
“这剑拿着都费劲,若师父今日传授我一招半式,我也耍不出来啊!”很显然,拥着重剑睡了许久的乔竹酒,并未能跟它因感情上的促进而令其重量减轻,不禁心中烦闷,自语出声。
怀抱重剑在房间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的乔竹酒气喘吁吁,却仍咬着牙试图去适应重剑的重量,卯时过半,房门外传来了赵宽的呼喊。
“小师弟,醒来了吗?今日起,你要跟着我们一起晨练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时间的乔竹酒深吸一口气,像是提着一大桶水一般提着重剑,晃晃悠悠走到门前把房门打开。
见到赵宽,乔竹酒身子再累,也拼尽力气露出笑容,满怀亲近之意的唤道:“赵师兄。”
赵宽回以微笑,点点头道:“大师兄怕你第一日跟着晨练还不习惯,所以派我来叫你,没想到小师弟果然勤奋过人,看这模样,应该提剑练了有一会儿了吧?”
戚策的细心、赵宽的赞赏,令乔竹酒不胜感激,甚至他开始有些不理解,自己到底何德何能,遇到的人竟都这般仁义心肠。“师弟不想辜负大师兄和赵师兄的一番苦心,既然决定习武,自然要全力施为,不给两位师兄丢脸。”
赵宽面色一正,纠正乔竹酒道:“小师弟,你要记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就算为了争光,那也是给师父长脸,说不得我们,总之,你放心在青苍派习武,一切有我们做师兄的帮你。”
乔竹酒顿觉热泪盈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赵宽见状,心里冷笑,脸上摆出一副劝慰的样子开解道:“小师弟,咱们快走吧,去晚了大师兄该责罚了。”
“好!”
乔竹酒重重点头答应一声,感觉自己提着的重剑似乎轻了许多,因为他觉得,他不是一个人在提这柄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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