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吓了一跳,没料到她竟有这么大的反应。
咖啡馆里的人听到这声响动,纷纷转头张望。
服务生走了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阿飞道:“哦,不好意思,我朋友不小心把咖啡杯打碎了,麻烦你收拾一下,等会结账再算吧。”
“好的。”
服务生很快来打扫干净了。
冉笑一直站在一旁。
等到服务生离开后,阿飞扶着她重新坐下,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嗳,你还好吧?”
冉笑脸色苍白,目光盯着他手中的照片,一动不动。
阿飞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跟着叹息一声:“是不是吓到你了?啧啧,这人挺惨的!”
那张照片,是一个中年男人趴在血泊之中,侧着头,双眼睁大,目光里似乎交汇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他是黄忠昌以前最好的朋友,十二年前,却意外坠楼身亡。好像是自杀的吧,当时媒体对这件事也没怎么报道,听说后事就是黄忠昌找人操办的,后来这件事也就没人再提起了。对了,也是从那之后,黄忠昌的生意越做越大,顺风顺水”
阿飞话说到这里,不经意地注意到冉笑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他眸光一转,盯看照片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挑了挑浓眉,“这个人你认识?”
冉笑眼神悲愤,但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经学会如何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她的手颤抖地伸出,接过了那些照片,一张张地翻看
都是当年事故现场留下来的照片,一幕幕,清晰如昨。
心,像是被人凌迟了一样痛,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没落下来。
过了许久,她深呼吸一口气,目光转向窗外,面无表情地道:“你可以走了。”
阿飞:“”
眼见她这样,阿飞知道,再多说下去也无益。
他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多嘴一句:“你注意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再联系我。再见!”
冉笑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天空轰隆隆地打起了响雷,没一会儿,滂沱大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车辆的喇叭声刺耳传来
乌云压了下来,整个天地都变了色,灰蒙蒙的,让人看不清。
雨珠敲打在玻璃窗上,霹雳啪啦,发出尖锐的声响。
冉笑一直安静地坐在那没动,目光盯着窗外。
直到夜幕降临
冉笑站起了身,也没有伞,就这么走出去了。
服务生紧追几步,想喊住她:“嗳,外面下雨呢”
话音刚落,冉笑已经冲进了大雨中。
同一时刻,江城靳家大宅。
今晚是靳家每个月例行的家庭聚会日。
所有靳家儿女,不论有多大的事,这一天,都必须出现在这里。
这是靳国威定下的规矩,没有人敢不遵守。
晚餐桌上,所有人安静无声地用着餐。
坐在首位上的靳国威放下了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后,目光冷锐地扫了一眼靳莫寒,然后看向靳致承,“听说最近简家的那位小姐就要回国了,你安排个时间,让他们俩见见面。”
餐桌上,每个人都若有似无地看向了靳莫寒。
靳致承明白地点头,“知道了。”
“年纪也不小了,还不定性。”靳国威嘀咕一句。
“爷爷。”靳莫寒面无表情地开口,“大哥尚未娶妻。”
“”
只一句话,满室寂静。
在靳家,有一件事最不能提,那就是有关于靳家第三代长子靳莫远的事。可靳莫寒是个例外,也只有他敢说。
靳国威眼神一扫,不怒自威:“莫远他有未婚妻了,不用你操心!”
“那就等大哥成家立业了再说。”
“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得失心疯了!”靳国威气狠了,扬高声调,“我不管你外面有多少女人,但是你想娶进这个家门的,必须是我同意的!简家已经提了这件事,你不同意也不行!”
靳国威早年间混迹过黑道,后来虽从商,骨子里还带着一股子凶狠,脾气也不好,易躁易怒,年轻时稍不顺心,打人也是常有的事。
靳致承开口道:“爸,这件事我已经跟简家那边商量过了,他们说,简小姐下个星期就会回来,到时候我来安排。”
说完,凌厉地扫了一眼靳莫寒,警告他别再说了。
靳莫寒薄唇紧抿,未发一言。
脸色却冷沉了几分。
从靳家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雨势已经减小了,外面的空气格外湿润、清透。
靳莫寒亲自驾车,一辆车突然刹住,停在了他的车头前。
车窗落下来,靳致中一脸笑意,“莫寒,老爷子的话别放在心上去,简家的小姐不错,娶了回来,既能安了老爷子的心,你照样也可以继续fēng_liú快活男人嘛,二叔懂你的!”
靳莫寒冷嗤一声,懒得理他。
方向盘一甩,他油门轰地一声开车走了。
“爸,你瞧他那样!一个私生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靳莫彬愤愤不平地说。
“行了,你闭嘴。”
靳莫寒在车上给冉笑打电话,没接。
他把手机甩在了副驾驶座上,一脚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十几分钟后,他已经到了冉笑住的郦景城小区门口。
这里位于江城的繁华地段,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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