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张弛之间,终于是不情愿地把手松开,再又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与好友们一同走了。
尽管是最不喜欢欺骗,司幽对于浮绝最后那句刻意的敷衍也未曾在意,过去天天处在一块儿的那些年,他是巴不得能再把她保护得更好一些,哪怕是都有些保护过度了,也还是觉得不够周全,像朝政这种阴暗又深不见底的东西,他自然是不会与她讨论半个字,乃至如今的遮掩,也在司幽的意料之中。她想,如果浮绝坦言相告,那才是不正常吧?
第7章 务虚山
哪知道浮绝离开后的十多日,就被司幽撞上了这件“国事”。
说来巧合,这日司幽在后院的凉亭里摆了一桌棋,正拉了铃铛来作陪,铃铛虽然棋下得不好,但司幽也没高明到哪里去,正好两个人凑在一处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说话间她们已经下过了两局,这样的棋艺简直连“对弈”二字都算不得,此刻各有胜负正是兴头上,司幽忽然唤停,只一抬起脑袋回来活动脖子,眼角却瞬间瞥见了行色匆匆的沉煦从院子中走过,于是丢了手里的棋子,提着裙摆一路小跑了过去,兴冲冲地将她追上了:“大师姐!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呀?”
司幽虽然在国公府呆了八年,但是真真儿要说关系好的,也就是这个大师姐了,与她在一块儿的时候,总能想起与阮红相处的时光,因此对她格外亲厚一些,另外三师兄和五师兄也不错,九师姐也能聊得来几句,可若要说与沉煦相比,那亲疏程度就差太多了。
沉煦见是叫住自己的是司幽,虽说步伐匆忙,也耐了性子停下,与她说:“师傅刚刚交代了事情要我去办,等我回来再找你玩可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师姐老是拿这套哄我。”司幽装作生气地冷哼了一声,见沉煦还是绷不住笑了一回,才又追问:“是刺客的事情还没办好?”
沉煦摇头:“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果然是勤王的余孽,眼下皇上震怒,已经着手御前的亲兵暗中查访,咱们国公府不需要管了。”
“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样匆忙?”
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空旷,纵然有人暗中监视,至少与她们也有数步之远,是不能听清她们说什么的,沉煦这才拉了司幽的手,又往她身前靠了两分,悄声说:“前两个月,不是说务虚山上有勤王秘藏的财宝么?师傅之前派了不少师弟师妹去取,谁知道勤王早就有所准备,之前藏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不知道哪里找来了秘术师,在藏宝洞外设了秘术阵法。”
司幽一愣:“秘术阵法?”
“嗯!这阵法也邪乎,闯进去的人,想要抽身出来倒也容易,可是你再想要往里面走却万万没有可能了。之前有几个好胜的师弟不信邪,非要去闯,最后还不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这事儿司幽知道,那段日子是有几个师兄受了重伤被抬回来,只是这种事在国公府也是常事,她没有多做过问,没想到还是这么个缘由。
司幽注视着沉煦,问:“那师姐现下是去做什么?与这件事有关?”
沉煦看着她的双眼,点了点头:“师傅的意思,既然对方请了秘术师来布阵,中原的武功内力又无法奈何这阵法半分,趁着现下有擅长秘术的昊暄国使臣在此,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前些日子那三位使臣来,就是商讨的这件事。”
司幽愣住:“义父让他们三个去取那批财宝?他们能答应?”
“此次昊暄国的使臣前来中原,是为了取回一个卷轴,这个卷轴记载了他们国家至上的秘术,原本是存在皇宫里的,端午之事爆发后,皇上就把这个卷轴交给了师傅,师傅便拿着它与这三位使臣做了这个交易。”
这样一说司幽立刻就懂了:“他们取回财宝,义父交还卷轴。”
“正是如此。”
“那这与师姐有什么关系?”
沉煦负手:“师傅派我与他们三人同行,一来是害怕他们动手脚,二来也是国公府的一个态度,如果他们三人遇到了危险,我也可以及时支援。”
司昀的确也算是做了极细致的打算,可是,秘术这种东西所涵盖的范围很广,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范畴,偏偏阵法具不在他们三个擅长的类型之列,要说浮绝和城傅可能对此还有所涉猎,精通二字就说不上了,这般前去,未必就能如了司昀所愿。
这些日子浮绝他们,怕是也为此伤透了脑筋罢。
司幽思忖之间,眼睛一转,接着连忙捉住沉煦的胳膊,换了一脸谄媚的笑说:“师姐,你带上我一起去吧!”
沉煦一惊,赶紧把她的手拂开,正色道:“这怎么成,师傅没有下令的事,我可不敢擅作主张。”
眼前的小姑娘嘻嘻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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