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出声劝了一句,司幽闻言回头看他,微微皱了眉头,似是自言自语:“和裕拿卷轴是要干什么?她有什么事情要浮绝去办么?也不对,她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能有什么急事,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差不多。”
“你也知道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司昀忍不住轻笑,看着她认真思考的神情,那笑容就略微僵住了,心里有些迟疑该不该与她说实话。
“嗯?他们出凉亭了。”司幽突然说了一句打破了他的沉思,司昀跟着抬头去看,果然见到和裕和浮绝一前一后从凉亭走出,又径直走出了后院,看样子是要离开国公府。
司幽下意识地想要跟过去,刚一抬脚,司昀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你这是干什么?公主殿下连普通的拳脚功夫都不会,还能伤害得了浮绝?你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
立在原地静了静,司幽觉得司昀说得有道理,浮绝上过战场也管过朝政,没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自己确然紧张过头了。于是深深地来回呼吸,调整好心态,又听到司昀“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对耳坠子?还挺好看的。”
“好看吗?”蓦地露出笑脸,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耳边的红色小绣球,想起刚刚浮绝给她戴上的光景,觉得心情一下子就明朗了,遂捧着自己的脸颊,咧着嘴问司昀:“义父今日来找我商议什么事?这会儿我得空了,不如去书房细谈?”
以前从来不知道“翻脸比翻书还快”这种话在司幽身上也能应验,司昀看着她的笑脸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么多年在国公府,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笑吧?
“义父?”见他不曾回应,司幽又叫了他一声,司昀这才收拾了思绪,回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卷轴交与公主以后,基本需要我出面的事算是了结了,接下来几日,我应该会空闲一些吧。你想出去走走么?或者一个人看书无聊的时候,可以找我说会儿话。”
司昀前一晚告别了浮绝,认真思考了自己最近确实是忙着朝政的事情,几乎少与司幽碰面,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平日里就算见到了,也是夜深的时候,她是早就睡下,大约都不知道他曾来过。眼下浮绝的出现让司昀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忙”下去了,得要好好抽空陪陪她。
听了他的话,司幽歪着头,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脸上露出两分天真:“其实我想让义父指导指导我的功夫,毕竟封印解除了,我的武艺应该与之前大有不同了吧。可是小森说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好,这段日子最好不要动武。”
“既然没好完,那就不要乱动了。我陪你回房坐会儿说说话?”
这个提议让她觉得没什么不妥,顺口就答应了,便两人并肩回了司幽的房间,司昀一坐下,又说起想喝她煮的茶,铃铛一听,伶俐地准备好茶具,两人就着热茶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一直到吃过了午饭,莫离来找司昀说是有事要禀告,他才仿佛是意犹未尽般,起身离开了。
这边司昀刚走,门口又站了沉煦的身影,自从受伤,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床上躺着,今日才能勉强走动,一得动弹,处理完了司昀交代的事情,直接赶着就来了,司幽见到她自然很是欢喜,忙让铃铛去厨房拿了些现做的点心,姐妹俩相携着坐下,顺带闲话了几句。
“我听说师傅在你这儿呆了一个多时辰,吃了午饭才走的,这会儿我又来了,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困乏,想睡会儿?”
沉煦向来都是极为体贴的性子,司幽感念她的好意,笑着摇头说:“大师姐能来陪我,我是极高兴的。你不知道,本来今日我约了红姐姐出门逛街,可是城傅大哥嫌我碍事,自己带着红姐姐就出去了,我这会儿再想出去,又怕碰上他们,平白挨城傅大哥一个白眼,那多不好啊。”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会说俏皮话了?”沉煦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的性子虽然算得上活泼机敏,平日说话不也还是极有收敛吗?”
极有收敛啊……司幽抿嘴笑了笑。那也只是来了中原以后才刻意如此的吧,其实在昊暄国的时候,水幻从来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哎?你这耳坠子真好看,什么时候得来的?我竟然不记得你这里有这样一对?”沉煦瞥见了她耳边的绣球坠子,也与问了与司昀同样的话,但是她这一问又多了别的缘故。只因国公府所有的物件都记录在案,司幽的房里有些什么首饰,管理库房的沉煦是再清楚不过了,再说这坠子看着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司昀绝不会把这样的东西往她房里送,所以跟着多了分心眼,怕是个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
司幽正在兴头上,一时间没有悟出她这一层担心,只摸着坠子笑着不说话。沉煦微歪了头,一道询问的目光正要去看她,下一秒却瞥见了她腰间的玄色金龙匕首,倒是更是疑惑了:“这又是什么?这匕首不是我们国公府的东西吧?”
想着沉煦既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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