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何以叫熠王丢了性命?”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棠有些讨厌这裴秀,更有些怜悯这素未谋面的熠王,难道只因着他对她的特殊感情,就能肆无忌惮地加以利用?这般说着,连拳头也不知不觉攥了起来,莫名的怒火在内心中燃烧。
“她与懿德太子是如何相识的,又是因何对他如此痴恋,贫道也是不知,至于熠王如何死的……据说是武后下令,被毒箭穿了心,我不知道为何武后会对自己一向中意的熠王下了毒手,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否真的是武后……不过我知道,那熠王没什么可怜,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此生的知己,他死了我伤心欲绝,可我知道,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需要谁怜悯,更讨厌谁怜悯,只要他随了心他选择了此路,他问心无愧……就好过其他……”
他能如此豁达,云棠却没那么乐观,这故事听的她心里头有些发闷,一时不知如何疏解,这样的结局对宫中之人来说已是平常,可为何,唯独这个熠王,这般叫人心疼呢?
正巧这时候李连忽至,先向独孤婧行了个礼,“儿臣拜见母后,我现下来……是有急事要与姚大人讲,怕是要打搅了娘娘的正事,实在是万般抱歉,还请母后见谅……”一边说着,一边却往殿中走来,看来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带走了。
云棠这才从刚才的感触中解脱出来,瞪眼盯着李连,这冤家,现下又是怎么了?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她与他的关系,恐怕事情要麻烦,思索的时候,李连已是凑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拉着她腰间的系带,也不知是什么事忙成了这样。
却见独孤婧停顿了一阵,后才弯起嘴角牵强一笑,“既然是要事,那姚大人就跟他去罢……忙完了早些回来,只别忘了本职就好……”
这话已是带了些不耐,可这头李连又拉着她衣带不放,云棠也只得和众人告了个辞,跟着这混人出了殿去,一直走了许远,确定了那些人听不见了,这才甩开李连手掌,怒目而视,“李连!我不似你!在这宫里头走错一步都会落人口实,怎能跟你一般如此胡闹?”
本是气急,却见李连一脸的颓丧,只幽幽地望着自己,又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往怀里带,云棠也有些怕了,声音也不由放的柔和,“你……怎么了?”
李连在亲吻着她的头发,声音在她头顶上呜呜地响起,“这些日子我一直不曾来找你,却不是因为别个,我现已十七,按照别的皇子早就该娶妻,这些日子,父皇又催了我的婚事,还是那兵部曹大人家的女儿……”说到这里苦笑一声,“那曹家女上次见了我那般,曹家竟仍愿将女儿嫁我,恐怕都是为着个利字罢了……”
终于把云棠放开,轻轻捧起那细嫩的小脸,心尖倏地一疼,“怎么了?别哭……”手掌笨拙地朝那脸上碰去,想要抹掉那叫人心碎的泪珠儿。
却被云棠一把拍掉,她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作何感想,那不是他的错,她明白,可她还是委屈的厉害,她想象不到,自己要看着他穿着喜服,去迎娶别的姑娘!错了错了,还是怪他,若是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何必又来招惹了她?!
“李连,我们该怎么办啊……我……我们开始就不该开始,从来就不该认识……我就知道,这才是最好的……都怪我,怪当初的我不能铁石心肠,早知会如此,却偏偏抱着一丝侥幸……”那时候的她以为她能接受任何的结果,她要的只有眼前……却不知,心都给了他,却如何能收的回来?
李连拍了拍她后背,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的弧度,“真是个小傻子,曾经那么傻,现下也是傻的可以,我又怎会抛弃了你与她人偕老?那样的日子我李连不要,你也太小看了你男人,我是那等始乱终弃之人?你放心……唐与南诏的战事已是持续了二十余载,双方相持不下,现下的南诏有土蕃加持,更对我西南边境虎视眈眈,我已与父皇说了,要替大唐宗室去往西南,士气一鼓,定百战百胜!”
“什么?!”云棠蓦地抬起头来,眼睛瞪地更大,“相持了二十余载,你去了就会有个结果?不是说那南诏的王子恁地厉害,你又怎地打得过他?”
却被李连刮了下鼻子,“你怎地这般没志气了?尽说些长别人志气、煞自己威风的话!我李连能文能舞,懂兵法精策略,还不如那么个小白脸去?云棠,我这么做也有我的打算,我现下十七,那曹家姑娘却与我同岁,我再去个两载三载,那姑娘也必是等不得就嫁了人,你却不同,你是宫中女官,即便久不嫁人也不会有人诟病,若是我能打得胜仗凯旋归来,收复我边境国土,父皇必会问赏……到时候我再与他要你……这么下来,我俩就可名正言顺地偕老终生了……”
这都是何事发生的事情?他又是怎么自己一人把这所有都想通透了的?云棠哭地更是厉害,指尖轻轻地碰触他的脸颊,她从未觉得这般地不舍,不去犯险就要娶别的姑娘,可她又怎么舍得?她到宁愿他平平安安,这样的话,她远远地看着他也成……“陛下他……可答应了?”
李连捉住了她的手,更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没……不过此行我非去不可,我想做的事,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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