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陈星接完骨,进那大宅里,也不问缘由,便扯下整面纱帘,撕开,充作绷带,绑在项述胸腹上。
较之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项述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现在他的肌肉已恢复了,腹肌犹如搓衣板般漂亮,胸肌薄而瘦削,肩背宽阔,线条极其匀称。陈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想这家伙不仅脸长得好看,身材也相当好。
包扎过后,项述很快便恢复过来,穿上武袍,眉眼清冽,却依旧有点走神。
“有人吗?”陈星起身,环顾四周。
这地方太安静了,静得不同寻常。
项述缓慢站起,低头,看见随自己一同被吸进镜中,落在地上的那把剑鞘。
陈星走进宅邸内,穿过被两人撞破的墙壁,到得第二间屏风时,看见侧旁的一幅屏风。屏风上是帝辇出行图,陈星看了一会儿,端详下面的印章,满脸疑惑。
再往里走,项述慢慢地跟了进来。
陈星来到一面镜子前,根据两人一路撞倒摆设,砖石飞出的方向判断,这面铜镜,想来就是一切开始的地点。
陈星伸手触碰铜镜,被阻住了,他用手指敲了敲,铜镜发出金属清脆的声响。
两人沉默不语,此地的气氛竟是如此的诡异。
“太安静了。”项述说。
没有鸟叫,没有虫鸣与人声,唯一有的,就是风穿过树,发出的些微“沙沙”声响。
“你看屏风里的人,”陈星示意项述看,“全是用左手持辇。”
项述停下脚步,也在屏风前站了一会儿,陈星从这大宅的正门拐出去,看到楼梯,上二楼,窗阁外是阴沉沉的天空,再往上一层,抵达楼阁高台,往外望去,赫然发现自己所在之处,竟是一个巨大的宫殿群!
宫殿雄伟林立,较之苻坚的未央宫竟不遑多让,宫外,则是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于阴暗天幕下,仿佛人山人海。
项述与陈星一同站在楼阁栏杆前,朝外望去。
“这里是镜中的世界,”项述观察建筑,与栏杆上的字,喃喃道,“所有的东西,全是反过来的,那面镜子把咱们吸到这边来了。”
楼阁上显然是纳凉之处,摆放着一把团扇、几件衣服,陈星忽然转身,拿起那衣服,在身上比画。
宽袍大袖,曲裾深衣。
“汉时的衣服。”陈星心中蓦然生出一个奇特的猜测,快步下楼,穿过花园,天上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陈星摊手,接了几滴雨水,雨水中散发出一阵隐隐约约的黑气,转入另一殿内,各类宫灯、陶瓶、被褥、茶案等摆设,证实了他的猜测。
“未央宫!”陈星马上转身,喊道,“项述!你在哪里?”
项述说:“如何回去?”
陈星道:“不!跟我走!快!我们到汉时的长安城来了!”
现世长安,松柏居地底暗室内。
冯千镒摘下面具,搁在一旁,拄着轮椅上去,从柜中取出了那面黑气缭绕的镜子。宝镜周遭缭绕的黑气缠绕着他的全身,仿佛已与他同为一体。
冯千镒抚摸过镜面,口中念念有词,镜中开始浮现出汉长安未央宫的景象。
“汪!”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土狗从侧旁冲来,唰地咬住那镜子,冲了出去。
冯千镒:“!!!”
冯千镒竟是忘了这儿还有条狗!当即喝道:“回来!给我回来!”
那狗跑得飞快,一眨眼衔住镜子,已经跑没影了。冯千镒只得用力推动轮椅,直追上去,奈何竭尽全力,轮椅的速度终究有限,刚上第二层,那狗已经带着镜子,跑上第一层,他再气喘吁吁地上了第一层时,狗和镜子已经消失了。
冯千镒拄着轮椅出来,焦急道:“狗呢?!来人!快给我找狗!那狗叫什么名字来着……”说着终于想起冯千钧带狗回家时的称呼,怒道:“快!将那叫项述的狗给我找来!”
那狗一路摇着尾巴,从松柏居花园的狗洞里钻了出去,早就跑得没影了。
冯千镒:“………………”
汉长安城。
“去哪里?”项述道,“说清楚!须得先想办法出去!”
“先去总署!”陈星答道,“驱魔司里一定能找到答案!这是过去的汉长安城,所以驱魔司一定还在!”
根据沿途摆设与印鉴判断,此地应是哀帝年间。可万法归寂以后,天底下所有的法宝都失去了效力,宝镜再有神通,也无法发动,地底的镜子是怎么把他们吸进来的?冯千镒那该死的家伙,早就知道这东西!
陈星开始找路出宫,两人离开未央宫,沿途一个人都没有,不,甚至未曾碰到任何活物,就连鸟雀蝴蝶也已不复存在。
项述皱眉道:“你说过,所有法宝都没用了!那这面镜子是什么?”
陈星:“按理来说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忽然间陈星的话戛然而止。
等等……陈星又蓦然想起,缠绕着镜子的黑雾……也即是说……
“有人使用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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