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头晕,强自支撑,厉声喝止侍卫长:“若冉泽有失,我定要你为他陪葬!”
冉泽一手捂着自己的肩膀飘落在她身旁,刚好听见她斥责侍卫长,不由动容,声音沙哑:“谢谢郡主,冉泽无碍,只是,只是没有救出咱们王爷。”
“王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看样子是受制于人,我们再想办法就是。”她脚步虚浮,跪在南宫楚乔身旁,想要抱起重伤晕倒的他,怎奈双臂无力,侍卫长见状单膝跪地:“王妃,末将来吧。”
她点点头,回首看去,尸身狼藉,已经不见了雪娘子,冉泽知道她在寻找什么:“卑职无能,给他跑了。”
摇摇头:“和你没有关系,就是曾经的飘雪仙子也差点栽到他手上,你的伤怎么样?”
冉泽摇摇头:“我没事,已经上了药。”
此时,天色放亮,灰蒙蒙的天空飘起雪花,星眸落在敞开的门口,太师椅还在,南宫世修跌倒在地时那双冷冰冰的黑眸仿佛也还在。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飘向门口,冉泽跟在她身后,她才抬起脚,冉泽顾不上尊卑有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在我身后。”
不等她同意,冉泽已经走进屋子,很显然,这里并不没有人居住,三间正房里空荡荡的,不要说桌子床之类的摆设,就是花瓶也没有一个,她和冉泽交换了眼色,两个人推开后门,赫然见后院还有三间青砖瓦房。
手执飘雪剑,冉泽紧握判官笔,两个人小心翼翼推开后门的房门,依旧是空荡荡的,只是墙壁上多了一幅画,一幅仕女图。
“画中女子的眼睛是不是有些奇怪?”冉泽盯着画卷,问她。
她点点头,九棱梅花镖飞出,打在侍女的眼睛上。
仕女图晃了晃,身后传来吱呀呀闷响,她和冉泽都是江湖中人,自然听出是机关消息的声音,转身,一扇墙壁已经分开两扇,露出长长的台阶,二人缓步拾阶而下,耳畔渐渐有流水的声音。
是地下水牢,白昶的丞相府就有一座这样的水牢。
她和冉泽走到关押南宫世修的水牢中,伸手在菜碟中试试温度,冉泽盯着酒葫芦:“你看看这酒壶是不是有问题?”
她拿起酒壶,仔细端详,酒壶把手里面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红宝石,拇指轻轻按了一下红宝石,耳边一声轻响,星眸看向冉泽,将酒壶递给他:“这是一把十字转心壶,江湖中人专门用来下毒用的。”
冉泽端起面前的一杯残酒,泼在地上,缓缓流淌,并无异样,她却接过酒盏在鼻子边闻闻,小脸煞白。
冉泽情知不妙:“有问题吗?”
“酒里没有有毒,有泄魂散!”她太熟悉泄魂散的味道了,若不是泄魂散,白昶怎么是自己的对手?!
泄魂散是玄门秘药,只是暂时散去人的功力,只要有解药倒也没有什么大碍,难怪适才南宫世修脚下虚浮绵软,原来被人散了功力。
一颗心不由提在了嗓子眼儿。
“冉泽,我们走。”
“不救王爷了吗?”
“当然要救,但是你我不行。”她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南宫世修了,只是她还不想去求这个人。
回到王府已经过了午时,换了装束,顾不上吃饭急匆匆赶到景王府,灵耶把她迎进内宅,御医们正在为南宫楚乔包扎,灵耶放下珠帘,挡住她的视线:“睿王妃请坐,我家王爷还没有醒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好?”
看着灵耶妩媚的脸庞,俨然女主人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喜欢南宫楚乔吗?”她问。
“灵耶不过一个丫头,哪里敢和王爷相提并论。”灵耶笑得悲戚。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不知为何,她与眼前这个灵耶丫头,竟有几分惺惺相惜。
灵耶缓缓斟茶,低声:“奴婢冒犯,王妃呢?可是喜欢我家王爷吗?”
手中的茶盏遮住粉面:“我已经是睿王妃了。”
喜欢,于她们都是一种奢侈品。要不起也给不起的东西。
室内脚步纷杂,御医鱼贯而出,灵耶和她同时迎上前,只是碍于身份,她停住了脚步,看灵耶盈盈下拜询问御医:“敢问几位大人,我家王爷的伤势?”
徐太医双手搀起灵耶:“姑娘放心,王爷胸前的透骨钉已经取出来,伤口是深了些,好在透骨钉上没有毒,只要静养就好。”
她缓步上前:“徐太医,景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徐太医认得她是睿王妃又是御驾前皇上亲封的姽婳将军,忙双膝跪下:“臣参见安睿王妃。”
“大人免礼平身,景王为救我夫妻二人受伤,我这个做婶娘的自然心中不忍,还望大人尽力医治。”
“王妃放心,景王爷的伤势只需静养十数日,臣可保无虞。”
她微微颔首:“那就好。灵耶,好生送大人出府。”
灵耶看了她一眼,垂首应声而去。
红婵在她身旁,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小姐,如今咱们王爷不在府内,你也不知道避避嫌疑吗?”
仿佛没有听见红婵说了什么,星眸落在珠帘内的南宫楚乔脸上,南宫楚乔脸色苍白,长长的眼睫毛遮住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飘雪,躲,躲开”昏迷中一声呢喃,化成她脸上两行珠泪。
她顾不上许多,撩珠帘走进内室,坐在床边,握住南宫楚乔冰冷的手:“我在我在,你放心,我没有事。”
南宫楚乔缓缓睁开眼睛,面前虚幻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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