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月色里白慕之的脸色些微有些青白。
缓缓闭上眼睛,她知道,大哥在,任何人伤不了她的。
那人的武功十分了得,白慕之一时间竟奈何不得,她心中不由一阵着急,时间不早了,若再晚些,只怕师傅要生气了。
心思转动,偷眼看红婵头上的珠花,手指蜷起,珠花上的小珠子落在蒙面人的脚下。
蒙面人脚下一滑,顺势飘出窗外,白慕之回身瞧了床上一眼,飞身跟了出去。
她连忙起来,将被迷晕的红婵拖上床,盖好锦被,也从窗子里飘出去。
内,南宫世修站在窗下。
“王爷,她出去了。”冉泽躬身躲在窗下。
他心中恼怒,却又无奈,白云霓中毒,为了大局,他只有留下照顾她,可是又担心她的安危。只好嘱咐冉泽:“你一定要跟好她,千万不要让她卷进去。”
冉泽点点头:“是,我这就去。”
“慢着,告诉叶飞,看好灵耶,那个丫头最近不太稳定。”
“要不要撤回灵耶,换别的姑娘去?”
冉泽担心灵耶犯错,法度森严,凛然不可欺。
南宫世修摇摇头:“让她留在楚乔身边也好,那个孩子毕竟和太子不同,他心思单纯,不会伤害灵耶的。”
冉泽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
“快去吧,你直接去南宫雪的府上,只要发现飘雪仙子的痕迹,立刻给我抓回来!”俊脸暗沉。
夜色如水,月光柔和,平京城在这样的月色中安然沉睡,然而,他心里十分清楚,今天,对于很多人是一个不眠之夜!
南宫狄身体每况愈下,储君之位虽未明朗,他新立战功,南宫楚乔在朝辅政,减赋税立学堂,连连做了几件大事,深得民心,南宫傲的暴戾,自私和贪婪也暴露无遗了。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南宫傲竟然想逼宫。
看似安静的平京城实则风起云动,暗流涌动。
他不欲她卷入其中。
现在的安睿王只有蛰伏,别无其他,父皇虽然不再怀疑他的血统,但是多年疏离,父子之间依旧横亘一条难以逾越的隔阂。
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别院内,她换了衣装,一袭白衣,双纨素带,是萧墨离,也是白霓裳。
萧墨离的功力白霓裳的轻功。
“梅九歌拜见少门主。”她才出了别院,梅九歌坐在高墙上。
她没有抬头,身形飞掠,飘身:“你就是这样见过门主的吗?!”
玄门中人并没有人知道少门主就是白霓裳,而见过她本来面目的只有师傅和奶娘,奶娘已经不在了。
梅九歌也是听闻少门主遇险,已经不在了,所以有心试探,见她声色沉婉,和少门主的声音并没有差别,这才俯身单膝跪地再行礼:“属下梅九歌拜见少门主。”
“起来吧,你们此次来京城,师傅可说是为什么吗?”
“少门主不知道吗?江湖中出了一个cǎi_huā贼,近日不少良家女子被这个贼人羞辱,足以可恨的是,这个贼人羞辱完女子后,必定会割去女子的双足,双眼,行为残暴令人发指,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捉拿这个cǎi_huā贼。”
她愣住,这样的大事自己怎么从未听说。
“你可查到什么踪迹了吗?”
梅九歌摇摇头:“属下适才追踪到安睿王府,可惜被那个贼逃了。”
安睿王府?难道刚才大哥拦住的那个不是南宫傲派去刺杀自己的人?只是个cǎi_huā贼吗?
“少门主,门主有令,此次属下下山不得惊动少门主,还请少门主原谅属下的徒儿。”梅九歌单膝跪下。
双纨素带轻飘飘拖住梅九歌的双膝。
一跪一拦,梅九歌一招貂蝉拜月,而她,一招红玉击鼓化解于无形。
轻飘飘托起梅九歌,梅九歌红了脸,低声:“少门主果然武功高强,属下佩服。”
“你带了玄门噬魂砒的解药了吗?”
梅九歌不解地问:“少门主要它做什么?”
“自然是给大羲第一美人送去。”
“听铃儿说白云霓十分残暴,让她吃些苦头也好。”
她微微一笑:“你刚刚说那个cǎi_huā贼进了王府是吗?”
梅九歌点点头。
“你不给白云霓解药,cǎi_huā贼怎么能一睹大羲第一美女的风采呢?”
“少门主是想?”
梅九歌眼睛一亮。
素手平坦:“若要钓鱼,没有鱼饵怎么行。”
白云霓是最好的鱼饵。
转身,背对梅九歌:“我知道你和柳斌府上的小姐关系极好,也知道柳小姐现在就住在南宫雪的府上,我劝你最好还是离皇家的事远点。”
“是,属下谨遵少门主吩咐。”
“不是吩咐,门主最忌咱们为朝廷效命,你若不想被逐出玄门,最好离那个南宫雪远一点,他绝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知道梅九歌爱上了南宫雪,然而,情义救人也会害人。
她实在不愿意看着玄门姐妹一脚踏入党争的肮脏,更不愿看她如花美貌成了别人利用的棋子。
即便南宫雪真的是个瞎子,他的府上也绝不会缺少美女。
皇家贵胄,最不缺少的就是金银珠宝和美女帅男。
“少门主。”梅九歌叫住她。
背对梅九歌,声音清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与皇家无关,此次出关也是奉了师命,下山寻找一件当年的旧案,至于南宫雪那里,你若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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