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赫然见墨离衣衫不整,五花大绑倚坐在床畔的地上,床上躺着一个****上身的青年男子,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他还是一眼认出床上的正是南宫楚乔。
她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叫了一声:“王爷……”
俊面脸色不虞,她生生咽下后面的话,南宫世修一张脸铁青,盯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双眼喷火,星眸如冰,就这样迎着他的目光。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她缓缓抬头,左脸颊上鲜红的五个指印,血,顺着嘴角蜿蜒淌下。
指着床上的南宫楚乔,盯着她:“说!这是怎么回事?!”
星眸闪过一丝嘲讽的浅笑,冷哼:“王爷看不出来吗?我这个王妃耐不住深闺寂寞,背地里和这个人偷情,刚好被你的妾侍抓住。”
苏皖和许凤儿俱是一愣,没有想到她承认的如此爽快和直接。
他亦愣住,看她脸色青白,星眸冰冷,心渐渐下沉。
“滚!”他低吼,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心说本姑娘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反正我白霓裳已经回到大羲,再也不需要你南宫世修。
他一脚踩在她的裙裾,低头,黑眸看向身后:“我是说你们俩给我滚出去!”
苏皖和许凤儿慌乱地跑出去了,屋里只剩了她和他,还有依旧沉睡的南宫楚乔。
俏脸扬起,盯着南宫世修:“王爷打也打了,我这人偷也偷了,您还想怎么样处置我呢?”
他一时语塞,其实打完那一巴掌他就后悔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墨离着了别人的道,若真的是有奸情,这么大动静,南宫楚乔不会还没有醒。
父皇提起晴贵妃让他想起往事,乍然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一时情急鲁莽,才下了重手,此时想要后悔,又不知该如何往回收。
一声轻哼打破屋内的寂静,暖阁外红婵从地上坐起来揉揉眼睛怔忪的看着她:“小姐,怎么了?是谁绑的你?!”
红婵跳起来,险些再摔倒。
他瞪着红婵,怒吼:“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守着小姐吗?怎么会被绑起来?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她冷冷一笑:“你少拿我的丫头出气!”
他扫了她一眼:“你怎么还是那个臭样子,不会解释吗?”
她仰头:“我为什么要解释?!”
红婵这才看见躺在床上****着上身的南宫楚乔,诧异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景王来看雪狮,我去给他端茶,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显然,是有意栽赃陷害。
走过去想给她解开绑绳,她固执地扭向一旁:“王爷这算什么?不审了吗?不打了吗?”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疼。
楚乔才进屋,她就着了暗算,这样的场景傻子也能看出来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可是他进屋就打,她实在委屈。
南宫世修转身厉害红婵:“还不快去端盆水来!”
红婵答应着下去了,他一手攥住她的手臂,一手解开绑绳,看白皙的手腕上两道深深地绳索痕迹,咬牙切齿:“来人,去把许凤儿给我绑了关到柴房去!”
门外的侍卫答应一声去了。
红婵端着冷水进门,他冲着南宫楚乔努努嘴:“泼醒他!”
红婵嗫嚅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她不过是个丫头,怎么敢用冷水浇堂堂景王千岁。南宫世修见状,抢过水盆,倒在南宫楚乔脸上。
南宫楚乔一个喷嚏睁开眼睛,神色恍惚看着她和他:“皇叔?墨离?”
一阵凉意,低头看自己****了上身,忙拉过被子遮住,惊慌失措地问:“我怎么躺在床上了?”
他冷冷地说:“你和王妃中了méng_hàn_yào被人设计了。”
她别转脸,南宫楚乔忙穿好衣服:“是什么人这样大胆,敢在王府设计一个王爷和安睿王妃?!”
眼底闪过一丝冷冽:“我这个王府怎么敢和景王府相比,王府里少不得宵小之辈,我们夫妻还有事要商量,景王以后不要再来我的王府了。”
南宫楚乔深知四皇叔和皇爷爷之间的隔阂与往事,看了她一眼,诺诺告辞。
“红婵,去请大夫。”扔下一句话,南宫世修也走了。
坐在菱花镜前,她怔怔发呆,脑子里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南宫楚乔不过才进她的门,红婵才转身去端茶,她们就中了迷香,然后苏皖和许凤儿一前一后就来捉奸,她身边一定有人安排了眼线……
这件事太过蹊跷,是谁做的呢?白昶还是皇后?
皇后陷害自己不过是为了白云霓铺路,倒也无妨大事,若是白昶,那自己就一定要找出这个内奸,否则迟早会暴露自己就是白霓裳的事实。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就走,红婵紧随其后:“小姐,你慢点。”
脚步匆匆,穿过抄手游廊,走过月亮门,直奔前院,女子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毛骨悚然,红婵吓得抓住她的手腕,大眼睛滴溜溜看着四周婆娑树影,哆嗦着:“小,小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王府里阴森森十分可怕。
她浅笑,白霓裳什么没有见过,这装神弄鬼的还吓不到她!
握住红婵的手:“别怕,走。”
循着叫声走去,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她推开柴房的门,两个满脸横肉的胖女人正拿着针,许凤儿被吊在半空,双脚离地,十指上插满了银针,红婵吓得躲在她身后。
“住手!”一声轻叱,喝住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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