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听他这么说,话里话外充斥着少年的冲动:“你不懂那感觉,特好就是……什么都想着我,能暖进心坎儿里,我就把命给她半条都行。剩下那半条……留着下回再给。她让我觉得自己特好,特厉害,特值得,可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他妈是精虫上脑了吧!还把命给人家,人家缺你这一条啊?”张钊觉得这事儿不对,“滚滚滚,下楼训练去,再瞎跑我他妈告诉你教练信不信!”
苏晓原画完最后一笔,回头也震了一下,太专注,都不知道围了好些人看。“你们看,画的还行吗?”
身边最近的几个女生比他还结实,身条有健美的飒爽。“行啊,你这字跟彩墨喷上去似的!”
“是啊,好看!”“比1班的还好呢!”
苏晓原不耐夸,一夸就笑,笑了就抿嘴。“……也没多好,下回再换板报估计就教师节了,我画个更好的。”他明白了,原来张钊叫自己出板报是为了帮自己融入集体。
还给自己要了英文试卷,ab两套都要过来了,真是个热心肠。
“出完了?”轰走了陶文昌,张钊过来看,“我就说你干这个绝对牛逼吧,诶你们说说,是不是特好看?咱们班晓原可以,不比1班的差。”
围着看的人、夸的人一多,苏晓原开始发愁怎么下去。“也没什么,这些都挺简单的,要是再弄个高考倒……”他不说了,敏感的他察觉到这个班并不希望有倒计时这种东西,“班长,咱们板报评分吗?”
张钊看他站那么老高,身子还总是不稳,就开始琢磨他到底为什么老晃悠。“评啊,就后天下午。你还站着干嘛,7点半了,拾掇完回家写作业去啊。”
“我这就下。”苏晓原考虑要不要先蹲,这样跳下去,肯定要摔。
“不敢跳啊?”张钊琢磨半天了,没琢磨出来,擦起黑板槽里的粉笔末,不知不觉就擦到了他身边,“扶着我跳啊,肩膀好使着呢,值得依靠。”
女生笑了,笑张钊不正经。他确实随口说的,倒是苏晓原,被值得依靠四个字闹得下不来台,一边扶着他,一边用外八字的右脚踩了地。
“你胡说,什么依靠不依靠的。”他羡慕死了,这个身高和这个体格,真是轻易不倒,“你再胡说我生气了啊。”
“你心里摸摸正,我什么时候胡说过啊。”张钊笑着去,快到晚自习下课的时候,9班里的人就剩几个。不一会儿,净校铃声来了,广播里响起萨克斯版的《回家》。
“走吧。”张钊是班长,拿着一串教室钥匙,远远欣赏了一下板报,比近看还漂亮一万倍。
苏晓原的字,大片大片地看过去,因为字体完全统一,竟然有区别他体型的大气磅礴,很有气势。擦了怪可惜的。
可如果明天早上,小仙鹤发现板报叫人毁了呢?他一定会觉得班里有人针对他,自己才是9班里真正对他好的。保不齐明天晚上还能一起出板报,多聊两个小时。
苏晓原特别兴奋,开学第二天成功融入小半个集体。一高兴,就想赶紧回家写英语卷子。
“你怎么回家啊?”走到校门口,高却不气派的大铁门好像也比从前顺眼了,苏晓原还和张大爷打了个招呼。
张钊瞥了一眼自行车停放处。“骑车,你走回去不远吧?”
“不远,就十分钟,有时候我妈还下楼接我呢。”苏晓原一高兴就把家里事说了。
“呦,那你妈可真好,我妈就不介,烦死了,整天做生意,别说接我,经常见都见不着。”张钊盘算着时间,突然摸了一把肚子,“干,怎么肚子疼了……你有纸巾吗?”
“啊?肚子疼?”苏晓原看他眉头紧皱,赶里拿餐巾纸,一包没拆过的心相印,“趁着没净校,你快回去上厕所,不然还得骑车回家呢!”
骑着车的时候闹肚子得多疼,还得到处找厕所去。
“那行……嘶……那我先去方便一下啊,明天作业借我抄抄!”张钊抓了纸巾,撒丫子往教学楼跑,一直跑到4层,却没有进洗手间。
而是开了高三9的后门。后门是摄像头的盲区,他精明地蹭着墙皮,径直走到苏晓原忙活一整晚的作品前面。
大刀阔斧地擦了起来。
擦的时候,张钊琢磨起明天苏晓原的表情,一定是又生气又没辙,水汪汪瞧着自己发愁。也不知道他家到底在哪儿,走10分钟就到了,可真够近的。
作案完毕,张钊偷摸地锁好门,一边下楼一边拆兜儿里的心相印。同样是雪青色的包装纸,闻起来香喷喷的,像什么花儿一样。
真是小姑娘啊。
“班长!”谁知道刚走到校门口,苏晓原的声音给张钊吓得一哆嗦。
“你出来了啊?”苏晓原没走,还在门口站着呢。一中学生快走光了,就他一个人,一身蓝色运动校服配飞跃球鞋。
“干,你没走啊!”张钊做贼心虚,这小子不走,专门儿逮自己吧。
“我怕张大爷给校门锁了,你出不来,就
喜欢惹你生气,有点开心请大家收藏:(m.bxwx.win),笔下文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