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恐惧并敬畏着自家的金大腿,所以积攒的那点恶意和八卦欲,全部发散到别处了。
比如:贵族又有什么用呢?在绝对的武力面前还不是要妥协?没见过风的大小姐,最后不是还要躺在海贼的床上?
这种带着微妙侮辱性质的揣测,终止于一次午饭。
从那次之后,比起小情人这种定义,班纳斯直接在心里默认这位小姐是真爱,真心实意的真爱,以后说不得就成了他们金大腿老板娘的那种真爱!
你不是他掌心的玩意,你是他掌心的宝贝行了吧!
为此,他脑子里那点强行拉红线的罪恶感消减了不少——在红发是真心实意的情况下,那位小姐只要稍微软和一点,哪怕家族不再,她大概就能幸福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没等他开口解释些什么,香克斯端着盘子就进来了,盘子上放的,是给艾丽卡准备的午饭。
红发的男人优哉游哉的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顺手拿起桌子上那个挺精巧的小盒子,五指一动瞬间翻了个花样,最后用手托住,迎面就是一个阳光满满的笑容:“这是干什么呢?”
班纳斯眼见那位小姐垂下了眼帘,笑的格外意味深长,说:“我在接收礼物啊。”
班纳斯:……枕头风走起!
接着枕头香克斯一歪头,咂舌:“送你礼物干嘛?”
“大概……是想讨好你吧。”
那位小姐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思索着点了点男人的手臂,全然无视香克斯“干什么啊”的抱怨,理过他的手,将那枚蚌壳比划着放在了他手心。
——果不其然,这东西和香克斯的手掌心将将重合!
大小正好,颜色难找,加上花纹光感这些颇难掌控的要求,这枚蚌壳,应该算得上是上品中的上品了。
艾丽卡用两个手指提起那枚轻飘飘的蚌壳,居然有种意外的成就感:毕竟蚌壳的外表是用来夸奖美貌的,而艾丽卡她吧……一直就觉得自己长的很好看来着。
“我还真是谢谢夸奖了啊。”
班纳斯:不,我总觉得他们可能无福消受了……
在他们眼里,这个大姐姐和她背后那棵树,都属于可以上蹿下跳的大型游乐设施——而且还是自带扶手,摔下来还有人接着、摔疼了还给有大姐姐给温柔呼呼的高级游乐设施。
艾丽卡动了动脖子,手臂上托着个正在使劲伸手揪树叶的小姑娘,又伸手扶了扶趴在树枝上快要掉下来的小男孩,耳畔听着不远处的呼喊声,轻轻的打了个哈气。
玩的差不多了,挨个给他们发完了点心,艾丽卡不得不用她描满了暗纹的斗篷,兜着一堆类似于野花、好看的石头、野果子、外壳金色的虫子、或者翅膀毛都被薅掉了一半的野鸟之类的东西——小孩子们说这是礼物。
站在夕阳下,艾丽卡宫面无表情的对着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发了会儿呆,还是叹了口气,任由那些被捏的蔫掉的野花,在白色的衣摆上晕出一点一点的红色痕迹。
后来,总是战战兢兢的老村长给她找了个挺干净的篮子,赶上晚饭时分,还附赠了一碗炖菜,看她没什么表示的就接受了,还特别满意的点了点头。
也许是艾丽卡整个人都显得比较贵,或者是她当兵当久了看着特别正气凛然,总之这么多天下来,没人觉得她是来拐卖小孩的。
甚至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她身上还扒着好几个浑身泥点子的泥猴子的情况下,前来找人的家长还是下意识退了几步,格外拘谨的的鞠了个躬之后,才带着自家孩子离开。
并没有热情亲切的招呼着
艾丽卡宫表示稍微有点失望。
村长其实也很拘谨,但是老头估计平常习惯端着,一边觉得艾丽卡这种人不好惹,一边又觉得要保持长者的风度仪态,所以有时候表情和动作意外的……不协调。
艾丽卡拎着附送的炖菜,走到村口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脸熟的大婶。
大婶看她挺矜持的提留着一个菜篮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半天,似乎真心觉得她吃不饱,又上前给她塞了两块面包进去。
艾丽卡点头致谢,在大婶如同观察珍稀动物一样的眼神中,慢悠悠的往海边石崖的方向走。
还没走近,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啊——!!!!!”
艾丽卡掏了掏耳朵,这小东西嗓子是真的好,有事没事就喊叫,声音不仅响亮、还特别持久。
她动了动手指,本来缓缓后退的潮水灵巧的打了个转,细长的水蛇像是飘带一样缠上了男孩儿细瘦的脚踝,毫不留情的给人扯了个跟头。
“呸呸呸!”
艾斯双手撑在身后,满不在意的坐在退潮的沙滩上,呸满嘴咸腥的海水,伸着舌头还要抽空瞪人。
艾丽卡把村长送她那个土萌土萌的丑篮子,放在了常坐的石头上,先是对着海天一线处逐渐下落的红日伸了个懒腰,然后利落的往下一倒!
末了,一手垫在脑后试了试,觉得躺的舒服了,另一只手可闲适的抬起来招了招。
被召唤者立刻眯起了眼睛,神态如同捕猎前的野兽。
虽然还是一张凶巴巴的脸,但动作里全是兴致勃勃的味道——与刚才不同的是,这份兴致勃勃里褪去了一个人时的焦躁和不安,全然剩下了一种蓄势待发的期盼。
等看到艾丽卡示意准备完毕,熊孩子深呼吸口气,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啊啊啊”喊着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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