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勾住了。
糯糯松开被子一角,跳到他手边,就见不是手勾住了被子,而是他手中攥的一个角状物扯住了被子一角。糯糯之前藏男人太快,小心脏噗噗跳,全程颠三倒四如捡着肉包子急于吃独食的野狗。还真没注意到男人手中抓了什么东西。
现仔细一看,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男人抓的不是角,而是獠牙。此牙锋利的如锯子,上附几十道凹槽,挂着几根粗粝的毛发和些许碎肉。显然,这是一颗属于某种猛兽精怪的,不久前还被牙齿的主人用于切割食材的獠牙。
可惜未能寿终正寝自然脱落,它牙根部新鲜风干的血肉足以说明这一点。
而这颗牙现在被男人握在手里。谁辣手拔牙,不言而喻。
糯糯把男人的手一掰,獠牙从他手里滑落,切豆腐一样直直扎进地板,把糯糯家的地板戳了一个大洞。也把糯糯本就战战兢兢的小心脏扎痛了。
糯糯:……心中自觉唱起孔雀东南飞。
他绕过这只手,跳到男人的另一边,毛茸茸的爪子把被角掀开,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只手没有握着什么血淋淋的骨头、角、眼珠子、心窝子之类的玩意。只在修长的指缝里透出一点乳白色。
看形状似乎是握了一颗圆溜溜的白卵石。
糯糯爪子碰碰男人的手背,这回却没见到他松手。反而是在昏迷之中也攥紧了手中的白石。
众所周知,猫对于圆溜溜的东西常年保持高昂的兴致,见到圆的就想挖这种习性伴随猫的一生。尤其这石头虽然外表平平无奇,但无端弥漫着一股子叫人嘴馋想吃的清幽香味。糯糯没忍住罪恶的猫爪,心想我不吃,我就闻闻。他伸出爪爪从男人的指缝间刨了一下,没刨出来,又刨了一下。
没给他刨第三爪的机会,床上解冻了两天的男人倏然诈尸状坐起。糯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揪住后脖子提到了男人面前。一人一猫距离不过六寸,糯糯能清晰地数清楚他眼睫毛的根数。
哎呀呀呀怎么突然就醒了,我还没准备好喵。
糯糯脑容量有限,又一次自行清空之前对男人体能的忧虑,什么“打不打得过留不留得住”的担忧全忘了。
他矜持地绕起尾巴把自己的00遮住,欢欣无限地朝男人喵了两声。
男人躺着尤已风采斐然,剑眉薄唇鼻子俊挺,一股子出尘的清高气儿。这会儿睁开眼,更是叫猫欢喜不已。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印出一只小小的猫,配合着天然有些上翘的丹凤眼尾,竟好似有些含情的模样。
糯糯根本把持不住,一爪子抱住了揪着他的手,都忘记了之前这手还握着叫猫害怕的猛兽獠牙。
男人被软绵绵毛茸茸的猫糊了满手,没有把猫撕下来,而是从猫肚子的包围中艰难伸出两根手指给自己搭脉。搭完又将手中的白石收了起来,收的时候感觉不便,才晃晃手上的一坨猫,薄唇轻启:“下来。”
他跟我说话了喵!
喵喵喵喵喵喵喵!
糯糯乖mī_mī下来,蹲到了男人的膝盖上,昂起脖子瞅他,竟是不好意思说话。看了两眼后一个箭步窜出房间,叼进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甩在男人面前:“吃鱼吗?”
男人已经下了床,从地板上拔出獠牙,随手捏成了粉,闻言摇头。
糯糯又把鱼叼走,一刻钟后叼了一盘剁椒鱼头进来:“给你吃,喵~”
男人这时在床上盘起腿来打坐,周身有一圈冰凌在慢慢结晶,闻言终于又跟糯糯说了第二句话:“我不吃鱼。”言毕,糯糯又任劳任怨叼着盘子出去了,四个小短勤快地哒哒哒跑过,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脚印。
男人皱着眉头目送他离开,心中生疑:这山庄的主人既然救了自己,又神通广大帮自己逼出了大半寒毒,自己便理当有所回报。可这庄主却藏头露尾不肯露面,只叫一猫精忙进忙出,连句口信也不让这小猫送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何况既然医术高明,又怎么把不出自己的大致修为,不知道自己已然辟谷多年,还……
正疑惑地功夫,就见那只勤快的小猫又进来了。这回他嘴里叼了一盘鸡,头上顶着一盘猪蹄子,尾巴梢上还顶了碗汤,三碗齐上“咣当”一下摆在床头桌上。咣当完,又顶着男人惊诧地目光掏出一打银票,又祭出自己收集的一打心法口诀,并将自己的猫玩具铺满了整间房间。
糯糯这回总算说了一句长句:“我做饭手艺不错,还会挣银票,还有上进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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