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久寂说的差不多就是事实,可是“是我巴着我太太不放”这样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还真的不是一般地违和,也不怕掉身价。
叶菲菲看起来也是不差这一份工作,丢了工作她非但不着急,甚至还直接向严久寂说了一段大胆的爱的宣言。
严总,有担当,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着,她又转头看向我,“严太太,祝你早日离婚成功,青春短暂,请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她心情愉悦地向严久寂抛出去一个飞吻之后,就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
等叶菲菲走后,之前那个和严久寂一起来的护士也默默地退了出去,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笑了笑,对他说:“刚才那个护士小姐的话严总也听到了,请你好好考虑,青春短暂,我们就不要再耽误彼此了。”
严久寂定定地看着我,无比坚定地道:“我以为我很早以前就对你说过了,我死都不离婚。”
他身上穿着很正式的正装,不过领带有点松了,样子也有些狼狈,好像是从什么地方匆匆赶来的。
我的目光扫过他略显凌乱的发,终于问了一个我本该早就问他的问题:“理由呢?给我个理由。”
他掀了掀薄唇,似要出声,我又赶在他出声前补充道:“严久寂,别告诉我因为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死别,你才发现你已经爱我爱到不可自拔,那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碾压我的智商。”
严久寂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问我:“那你认为应该是什么理由?”
因为我不听话,我背叛了你,你要惩罚我,你要我活着,却生不如死。所以你把阿年逼上了绝路,又拽着我不肯放手,你消灭了我活着的理由,却又不肯让我死,是因为觉得只是死的话太便宜我了。”
我喃喃地说着,那么一长段话,连停顿都不曾有,因为这些话我已经在脑海里对我自己说过无数遍了。
其实那天晚上阿年在电话里对我说的话都是对的,我这个人真的挺可悲,活下去还得找个理由
以前阿年是我的那个理由,而现在,我得给自己创造一个理由,除了严瑾之外的理由。
我太清楚,我不能把严瑾当作是唯一,那样,我肯定会再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一败涂地。
而我,已经不想再被他捏在手心里玩弄了,再也不想了。
听了我的话,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严久寂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就只是那样站着,看着我。
最后,我看到他勾起唇角,声音沙哑地问我:“是我消灭了你活着的理由吗?”
我也笑,声音平静得有些过分:“是啊。你不是一早就把我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吗?你太清楚我的命脉是什么了,所以你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拿阿年来威胁我不是吗?”
严久寂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无比复杂地情绪,然后,他忽的垂下眸来,让我再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那就按你说的那样来认为吧。”顿了顿,他又抬起眼来,“所以,你也应该清楚我不会离婚的决心了。”
说着,他一步步朝我这头走来,在我病床边停下。
我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他又像我刚刚醒来的那一天一样,不容拒绝地拉起了我的左手,然后把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看样子,好像就是原来的那一枚。
我看了他一眼,在第一时间就把戒指摘了下来,刚想像上次一样把它丢掉,却听严久寂一字一句地道:“你丢一次,我捡一次,你丢百次,我捡百次。顾瑾时,你试试,看看我们谁耗得过谁。”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不是我亲自去捡,我会让这家医院里年纪最大身体最差也找不到第二份工作的护工去帮我捡,什么时候捡回来了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这个男人,简直无赖!!
他凭什么以为我会受他威胁?
我连自己都管不好了,为什么还得理会那些“年纪最大身体最差还找不到第二份工作的护工”
可是我到底,还是把那枚戒指收了回来,然后又在他目光的威逼之下,默默地戴回了左手无名指上。
不过我到底心有不甘,在戴上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当面骂了他一句“无耻”。
而他根本就不痛不痒,他的眼底甚至还因为我的那句“无耻”带上了隐隐的笑意。
不过,他并没有再同我多说些什么,只丢下句“好好休息”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带着一种不大好的情绪,死死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苏妍。
严久寂刚刚打开门,她就凑了上来,不过这一次,严久寂居然把她甩开了。
苏妍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不过严久寂并没有安慰她,他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直接掠过她就往外走。
苏妍泪如雨下,在转身去追严久寂之前,她目光怨毒地往我这头看了一眼,四目相接的瞬间,我分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门很快被关上,阻隔了我的视线。
不过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是闹了不小的矛盾。
真稀奇,这两个人之间居然也会内讧。
我还以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关系最融洽的前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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