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玲上到二楼,随意问起:“陈先生还有收藏古董的爱好?”
“都是些古董盒子。”玲说,她打开二楼门扇,引傅梵到木桌前,示意他坐下,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先生应该快回来了。”
傅梵见她小小年纪、说话倒是慢条斯理十分利索,感到些异样的古怪,不过倒没说什么,只道:“好,我在这儿等他。”
等玲离开,他才嘀咕出声:“这小姑娘感觉比你还阴森。”
戚晚晚想起经纪人身后跟着的小女孩鬼跟她说过的话,说高人身上有妖气,便道:“说不定这一屋子都是妖魔鬼怪。”
“哪来这么多妖魔鬼怪?还都让我碰着了?”傅梵语气里分明透露着对她话的不相信,不过戚晚晚也不恼,她自己也不知道待会儿要见的人究竟是高人还是妖怪,毕竟她是鬼中新秀,鼻子还没那么灵,分不出什么人味妖味的,光闻到这屋子里淡淡的沉香味了。
傅梵环顾四周,见到处都是木头架子,架子上都是拳头大小的瓷器盒子,说:“这屋光线不好,灯光又暗,还到处都是古董,蛮慎得慌。”
戚晚晚说:“捉鬼这么赚钱么?买得起这么多古董盒子。”
傅梵嫌她俗气:“你眼里只看到钱?”
戚晚晚白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梵被她怼了下,刚要发作,屋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他寻势望过去,只见一位年轻男人走了进来,起初因光线问题看不大清男人样貌,只能从轮廓辨别出男人气质不错,等他走近些,傅梵看清了他的模样,却觉轻微不悦,这年头,捉鬼的不仅赚钱,还长这么好看的?竟然比他还好看,傅梵心里有些不爽。
他的不爽写在眼里,却很快便消失,毕竟他在娱乐圈独占鳌头靠的不是华丽的外表,而是过人的才华。跟个捉鬼的暗自较劲显得太掉价。
陈弋不在乎傅梵的心理活动有多么丰富,他径直走到傅梵对面坐下,明知故问:“找我什么事?”
傅梵本来要回答“我误喝了引魂符水、被只女鬼缠上了”,可话到嘴边,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有只女色鬼一直缠着我不放,生前大概是我私生饭。”
戚晚晚先前惊讶于陈弋的脸熟,想起来死前那晚曾跟陈弋有过一面之缘后便更是诧异,带着这份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直盯着陈弋看,倒没再关注过傅梵。可冷不丁被人定论为私生饭,她立马就不干了,反驳道:“你说谁是你私生饭呢?我生前对你压根就是一路人。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女色鬼,最多就是那天晚上亲了你一口,那也不是我故意主动策划去亲你的,是你自己跑到我床上,还抱住我,我这才没忍住亲的。”
没等傅梵开口,陈弋倒是先出了声,说:“死魂猥·亵活人是重罪,要罚下辈子投牲畜道的。”
戚晚晚急于澄清:“我就只亲了一小口,不算猥·亵。”
陈弋说:“死魂就算只亲活人一下,也算猥·亵。”
戚晚晚还欲再说,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你能听得到我说话?”
边上的傅梵也重复道:“你真能听得到女鬼在说什么?”话说出口,立马又觉得这句话问得多余,问一名捉鬼师是不是能听得见女鬼说话,这不是笑话吗?
陈弋没回答傅梵的问题,直接问了戚晚晚:“你是因为引魂符才被引路到他身边,现在离开他,你愿意么?”
戚晚晚说:“离开他以后,我会怎么样?会到哪里去?”
陈弋说:“跟着我。”
戚晚晚有些犹豫,陈弋看着她,想起刚才进屋时玲有些激动地告诉他,说楼上有只精元十分纯粹的魂魄在等着他,又想到前些日子拿着植物人堂姐的照片过来寻求他帮助的女生,那照片他还留着,照片里的人分明就是眼前女魂的模样,再闻到女魂身上的味道,他十分笃定,这女魂,他今天非收不可植物人状态半生半死、魂魄味道清冽、面相温静,这精元可比这满屋子瓷器盒里的魂魄精元都要纯净。
戚晚晚犹豫的时间里,傅梵替她表了态:“人鬼殊途,不管她想不想,她今天以后必须不能再跟着我。”
陈弋看向他,傅梵又道:“你们除魔卫道的,比起鬼怪的意愿,不是应该先考虑人的意愿么?”
他的态度有些伤到戚晚晚,毕竟跟着他许多天,多少有些熟人情分,可现在看来应该都是她单方面认为跟他有情分,他由始至终都只把她当累赘。戚晚晚想声讨傅梵,可很快又转念一想,鬼对人生出情分,是因为鬼不怕人,人一心想将跟着自己的鬼混驱赶走也是因为恐惧,没什么好指摘的。罢了,她也不为难他了,毕竟她自己也不愿意永远跟在傅梵身边,便对陈弋道:“我跟着你吧。”
陈弋也不拖沓,闻言便从桌上的木盒里拿出一张照片,傅梵瞟了眼,见照片上是一个扎马尾的女生,长相倒是清秀,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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