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戚缓缓问。
戚晚晚一时编不出来,又因太想哭,实在控制不住哭腔,只好借口“现在正忙”匆匆挂掉电话。
工作没着落,又被房东赶出家门,还被淋成落汤鸡,准备换洗的干净衣服估计也脏了,戚晚晚一时间负能量爆棚,还好周围没人,不至于出糗。虽然附近只有她一个倒霉蛋,但作为成年人,她还是不好意思哭出声,只默默滚着眼泪珠子。
哭了一会儿,她开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她会找到工作的,不仅会找到工作,还会一步一个脚印把工作做好。她会赚到钱,在这座城市真正扎根,以后都不用再租房,她要买大房子,把爸妈都接过来住。只要她努力,就一定不会被辜负,梦想会实现的,想要的都会得到。
心里为自己加着油,突然看到跟前多出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瞬间也不再有雨水往她身上砸。戚晚晚视线顺着那双一尘不染、过分干净的黑色皮鞋往上,看到笔直崭新的黑色西装裤,她昂起头,看到陈弋正站在她面前,他低头看她,打着一把黑色的伞,为她遮了雨。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她除了他什么也看不到,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人,周围有滴答水声,他手里的伞将她划分进他的领地,他身后似乎有茫茫的水汽和细白的雾,和他墨一样的眉眼彼此相衬,倒是虚无缥缈、不似人间。
戚晚晚一时忘记了开口,还是陈弋先出了声,说:“我送你回去。”
明明是一句温暖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无故带上几分淡薄的味道。戚晚晚仍保持着昂头看他的姿势,说:“没有图腾,你不是不能化为人形吗?”
陈弋低头垂眸看她:“不能持续化作人形,短时间可以。”
他站着,她蹲着,她只有拼命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没回答,朝她伸出一只手,说:“不起来么?”
戚晚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脖子有点疼,看着陈弋朝向她伸出的手,她将这个举动视为一种邀请,大方将手搭在他手掌上,他握住她手的同时,戚晚晚借力起身,感觉到他胳膊将她往前一带,戚晚晚站起来的瞬间有些不稳,差点撞进他怀里,不过他倒没躲开,纵使她衣服上的水渍蹭到他干净熨贴的西装上衣上,他也没表现出任何嫌弃的表情。
戚晚晚莫名感到些温暖,说:“带我去吃东西吧,我晚上没吃饱。”
陈弋看着她,眼里略带打量,最后还是笑了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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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晚当鬼的时候脸皮厚,做人的时候却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主儿,刚才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主动提出让陈弋带她去吃东西。
好在陈弋欣然应允,戚晚晚这才松了口气,不然被拒绝多尴尬。
她弯腰拿起地上的行李包,手上、衣服上都沾到水渍,又狼狈又难受,她试探着问陈弋:“你能用法术把我身上的水变干吗?”
眼前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陈弋有些头疼,但毕竟她是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血袋口粮,得好好养着才行,她心情好了,血的质量才会高。
他伸手随意搭在她肩上,随着血液流动的速度,将他气息渡到她身上,戚晚晚感觉到肩上多了一道温柔的力量,继而整个人都慢慢轻盈起来,她低头去看,发现自己衣服上、行李包上的污渍都已不见踪影,手上也不再粘哒哒、变得清爽舒适。
影视剧里的魔法如此真实地在她眼皮子底下上演,戚晚晚觉得十分新奇,看陈弋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敬,说:“你修为都快被我吸干了,还能做到这么神奇的事,那你以前岂不是特别强悍?”
陈弋顺手接过她手里笨重的行李包,帮她提着,无所谓地说道:“以前我能让雨停了。”
卧槽!这么牛逼的么?竟然能控制天气?戚晚晚太过震惊,一时忘记感谢他帮她拿行李包的绅士之举,心里咆哮:什么才是“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最高境界?眼前这位才是啊!
陈弋在她心目中的形像瞬间崇高不少,由“美艳妖怪”越级晋升为“神仙爸爸”,是的,她恨不得当场跪下来喊爸爸,为自己傍上这样一位人物而感到无比骄傲,决心以后好好供着他,此后余生必须死死抱紧这条金大腿。
在她暗下决心的时候,她的神仙爸爸开了口,问她:“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戚晚晚说,“我们坐车去市中心看看吧?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陈弋看她几秒钟前还一副丧气模样,此刻却双眼放光,不禁纳闷,不过倒也不关心她的情绪变化,说:“好。”
他刚说完“好”,公交车就正好来了,戚晚晚把他当福神,毕恭毕敬道:”这辆车就可以到市中心,直达,我们坐这辆吧?”
陈弋点了头,戚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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