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被陈嘉尔拉上车,我才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疯了?”我问。
陈嘉尔并不看我,低头检查车里的各项设施,漫不经心的问道“你除了这个词还会不会问点别的?”
“我以为你有事要找我谈,有话说话别拉着我给你陪葬,抱歉我还没活够。”
“看不出啊,我以为你吴十五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死。”
外面的喧闹声已经震天,这边两个人的跑车改过的马达声盖过了我的抗议。轮胎在地上摩擦,不安又蠢蠢欲动。
陈嘉尔的车和彭程的车分别停在马路两边,像是两只瞄准了猎物的野兽,忽明忽暗的车灯好像是野兽盯准了猎物的眼睛。
一个身穿粉色超短裙的女人扭腰摆臀的走到我们中间,转过身来面朝着我们,看了一眼彭程,又老了一眼我身边的陈嘉尔,随后高举起了手中黑白格子相间的旗子。
陈嘉尔一只手伸过来到我胸前,我刚要闪躲的时候他轻车熟路的勾过我旁边的安全带,帮我系上。
“准备好了吗,我的老板娘?”他笑的一如我当时看见他时的样子,甚至连满头的银发的都是一样的夺目。这样子的陈嘉尔,应该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危险,英俊,多金。浑身上下都释放着毒蛇一样的信号,但仍旧令女人情愿飞蛾扑火。
只可惜我早已没了少女心。
车子旁边的女人突然落下手中的旗子,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彭程的车先一步开了出去。
一阵巨大的轮胎噪音沿着公路传了过来,呼啸而走。
陈嘉尔收回了在我脸上的目光,紧随其后,留给后面人的,只是在前一个转弯处出现的一阵穿透力极强的接近白炽的强光,和紧随其后的是一阵空气被凭空撕裂后的呼啸。
就在这样的刹那之间,两辆好像在搏命一样的天价跑车纷纷消失在众人眼前,沿着山路,挟着巨大的威势朝黑暗的尽头驶去……
我坐在副驾驶,好像失重的感觉猛的袭来,我下意识的想去拉门窗上的把手,却发现这车好像被改良过,那种无用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拆除。
此时一身的车手装备披挂齐全的陈嘉尔,收敛了之前一脸玩世不恭的态度,专注于手下的方向盘和面前超过自己的车。改装过的灯发出的超亮光线将前方很远的一段路面都照的格外通明,高速行车当中细微而不断的颠簸由山路反馈到底盘,再传递到了我和陈嘉尔的身上,接连几个弧度不大的弯角都在陈嘉尔娴熟的操控下安全通过。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随着加速,进入亢奋状态的陈嘉尔在掌控不断变向时的那种独特而富有韵律的节奏,而这样独特的节奏的不断反馈又让陈嘉尔的那种完全亢奋的状态更加强烈……
我开始思考,我到底了解这个人多少。是那个去sh闹事的陈少,还是后来球场看见的那个看似阳光的少年,又或是这个在速度中追求刺激的亡命徒。
到最后我惊奇的发展,自诩能看透所有人的我,竟然看不透这个陈嘉尔,也是第一次,我有了那么一点想要了解他的冲动。
前面彭程的尾灯离我们越来越近,可能是意识到我们追了过来,往路的正中间狠别了一下。我十分没出息的惊呼一声,感觉那车的车尾几乎擦着陈嘉尔的车头而过。
陈嘉尔却并不慌,面露得意神色,毫不畏惧的连方向盘都未动,直直的迎上去。
“你有病啊你!”我刚骂完,副驾驶前的车头就传来猛烈的撞击,咣的一声,彭程的车就被撞开。
陈嘉尔吹了个口哨,扬长而去。
我头发散落在额前,狼狈不堪。待路稍稍平稳了之后,我缓过神来骂陈嘉尔“你要死啊扑街!”
陈嘉尔越发的神经质,好像那天堵我在洗手间隔板里的他上身“老子还没睡过你,死了可就赔大了。”
我知道和这神经病没话好讲,转过身去拉车门“下车,我要下车。”
陈嘉尔并不理会我,只是幽幽的对我道“这个车速你下去,不死也半残。想活命老老实实,跑完这一圈命和跑车都给你。”
我知道逃离无望,只得认命死抓着面前的安全带。
“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嘉尔灿然一笑“谢啦。”
窗外的景色还来不及等我看清便快速闪过,明明车里严实得很,我却一直都能感受到猎猎的风声。
就在这时,一阵由远及近的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的不断扩大,我侧头从后视镜里依稀看到正有一辆没有开车灯的汽车飞速地驶来。
而在这样的夜晚中,在不开灯的情况下我都已经能看到对方的车子,那说明两辆车的距离其实已经是非常接近了。
彭程为了让陈嘉尔掉以轻心,感受不到自己的逼近竟然选择了关掉车灯。在这么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这种做法可以说是在搏命。
陈嘉尔想都没想就踩下了油门开始加速,可还没等他把车速提起来,伴随这一阵巨大的碰撞的声音,车子的尾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彭程用陈嘉尔的方式,打算再一次超车。
猝不及防的我立即被震了个七荤八素,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我的头早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而陈嘉尔控制这方向盘的手此时也不自禁地一松,车头立即就是一偏,不过还好他反应还算迅速很快打正了方向……
“妈的!想谋杀啊!”我捂着脑袋咒骂道,心里一股无名火骤起,有了想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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