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
所以眼下,他唯一庆幸的大概只有,沈烨确实生气离去了。
只不过面对全场高呼,他还是恍然若失,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站起。
——也不知道当年一边哭一边被沈烨安慰的人,是不是会比现在的他好过点?
戚霁如被淹没,能做的只有保持面无表情。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在镜头前皱一下眉,有心人就铁定会拿去做文章黑沈烨,到时候,舆论带给沈烨的中伤只会更严重。
等崔雪致低声安慰他没事,他才终于开始收拾键盘鼠标,但站起时,重新涌入耳中的欢呼声还是烫得他双手一顿,忽然被不甘的情绪淹没。
或许这样的欢呼声,本来可以离他更近一点。
他耸了耸鼻子,差点要控制不住,但在情绪转换的刹那,却有个东西挡住了他脑袋两侧的视线,不等他反应,眼前便只剩了正前方秦玦的脸——原来,是对方把队服外套扔过来罩在了他头顶。
戚霁发愣,对方却凶他:“屏幕上有我裸.照啊看看看?走了回去了,还要复盘。”
说着,秦玦就不由分说抓住他手腕,直接把他往前拽了一截:“过来。”
只是相比这样大大咧咧的秦玦,戚霁当然考虑得更多——赢了比赛尚且有人黑,输了比赛还不得兜头被骂同性恋插pì_yǎn之类的字眼,不过秦玦却始终拉着他,隔着衣袖的手心都可见炽热:“又要问我怕不怕了?”
戚霁傻了两秒,有种“言神的智商居然也能看穿我”的微妙挫败感,不过秦玦倒是毫无察觉,说:“你现在盖着这衣服,就是等老子掀盖头的小媳妇,别问了。”
戚霁明显能感觉出对方本能的紧张,但比起拆穿,他还是吸了口气,任由心中的酸胀感扩开,跟着秦玦走进了选手通道。
陌生的赛场此刻也不如想象中那样友好,通道两边欢呼的外国观众里,还是有两个人笑着对他们做了些不礼貌的手势,嘲讽人种的、侮辱性取向的,乃至直接中指的,戚霁视野被挡,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秦玦就拧过视线同样竖起中指,差点要翻栏杆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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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虎b。”所以赛后,让柳泽想发疯的理由就不止比赛一个了,“你知不知道你和观众互竖中指的图已经满天飞了,你别不是为了帮沈烨挡黑帖吧??”
“……我这中指带多少人爽到上过天,竖就竖了,就当给他们见识一下。”秦玦则低头蹭着鞋子,眼角余光没一会儿就刮向墙边沈烨的裤脚,还是忍不住问,“今天赛后……你一个人走了是什么意思,沈烨?”
其他人都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瞬间都警觉起来。
一旁难得沉默的沈烨好像早已失去耐心,他手里拿着第三根烟,掐灭时的动作也尤为严厉:“……你是非要我把戚霁今天在梦游说出口?狼队没那么强,但是配合得好。那波进圈,他们是没法规避我们的枪线的,但是戚霁给的压力太小了,你信不信,他们只能从北部进圈肯定是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了——”
戚霁抽了口气,视线低垂,沈烨眼见自己激动起来,还是闭了嘴。
即便柳泽和整个战队都默认他算大半个副教练了,他也不想越权。
“那你也不能提前走。”秦玦则闷闷的,不想听,“这又不是最后一场比赛,你打的伤害也排我后面,你凭什么走?”
沈烨愣了一下,心智都被他拉低了:“满配m416和98k我都给你了,儿子,你跟我算那几十伤害?”
秦玦瞪大眼睛看天花板,说:“……那爸爸还是觉得你不对。”
于是很快,两人的小学生争吵便灌进所有人耳朵里,连一向冷静的柳泽,都觉得太阳穴有点痛。
毕竟他了解他的队员,也能摸清所有人的情绪。
沈烨的眼睛很可能要在这次赛后动手术,能不能继续支撑高强度训练都是未知数,对方整天叭叭说凑这支战队是为了赢比赛帮欧总搞钱,但其实心里多多少少,仍然把它当做了最后一次大赛——是和全世界的观众谢幕,也是和多年来的老对手老朋友们告别。
不希望队里小年轻包袱太重,沈烨也就没说。
而战队不想把戚霁的手伤情况告知沈烨,则算是存着侥幸心理,不打算再增加他的压力。
至于不告诉秦玦的理由,那就更简单了——伤是因为秦玦有的,影响了戚霁本可以一战成名的发挥,又耽误了队长最后一次大赛,秦玦要是知道,自责到哭都算轻的。
‘画面感是真的强。’所以柳泽靠着墙,满脑子都是他们仨的琼瑶剧,眼神绝望:“……别吵了啊,都静一静早点休息,复盘我们明天上午再做。”
此时沈烨和秦玦的争吵已经从爸爸辈上升到了太太太太爷爷辈,柳泽正打算待会再单独和沈烨聊聊,耳边却先响起了秦玦想跟队长委屈一下、又不愿妥协的声音:“不就三把吃鸡吗,搞得像谁没吃过——比赛都还没打完,哪有你这样当队长的?”
事情本身是沈烨处理不当,他自然被戳中了痛处,不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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