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东西放下,你不要命了!”他伸手去夺,她就更是用力,他仿佛都能看到那瓷片距离她的大动脉只有一丝丝的距离。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的心里又慌又痛又恨!
“你放下,我保证不会动你!”
沈清音双眸清明了点,但脸上的表情还有着不信任。
“我容冽从不食言!”男人将手慢慢伸出来:“把瓷片给我!”
“给我!”他软了神色。
“不,我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会做错事!”她的手不停发抖,手下的瓷片深一下浅一下,划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
真他妈撞了邪!
那些血迹斑斑的伤口晃得他心浮气躁:“我现在打电话叫张炜过来,先带你去楼上浴缸里泡冷水澡。”
“我自己走!”他冲张炜吼完电话,沈清音才挪动两三步。
浑身的力气都被她倾注在手腕上了。
容冽粗暴的将她打横抱起,“蹬蹬蹬蹬”冲上旋转扶梯,“彭”的一声扔进浴缸,将蓬蓬头的冷水开得最大,对着她的脸冲了过去。
卧室的抽屉里,他恨不得一下崩了这女人。
张炜赶到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浴室里烟雾缭绕,散落了十几根烟头和一地的烟灰,男人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子弹头内裤,胸口处一大块晕开的血迹。
浴缸里躺着个女人,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头发湿漉漉的遮住脸,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浴缸里的血泛着红色,女人脖颈上的伤口泡了血之后翻卷出来,看着甚是可怖。
“25分钟!”男人看了看表。
“大哥,现在是晚高峰!”张炜没有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住:“你弄出人命了?”
“少废话!她吃了合欢散之类的东西,你给她打下针!”
张炜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吃了合欢散,叫他来打针?
这只要他自己给她“打针”就可以啊!
不过他看看男人的脸色,还是作罢了。
沈清音迷迷糊糊的,听到讲话声。
“她怎么还不醒?”
“一时半会醒不来,你们可真能折腾……”张炜目光掠过沈清音裹着白色纱布的脖子,乍一看,怪恐怖的!
“你懂个屁!”容冽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他今天跟着折腾了一夜,可真够呛。
“我就劝你一句,别玩的太过了,当心以后后悔!”张炜给沈清音再扎了一针,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容冽不以为然的回答。
女人睡的并不安稳,眉心还攒成一团,看着就让人光火。
药效渐渐发作,她慢慢睡沉过去。
明明是惊涛骇浪的一天,可这一夜,沈清音竟然没有做梦。
没有梦到妈妈,也没有梦到孟辰。
她仿佛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一个像子宫般温暖的地方,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在容冽的怀里。
男人一手抱着他,另外一手则点着一根烟,很偶尔的才会吸上一口。
男人弹掉手里的燃了一半的烟,侧过脸,黑曜石般的眼眸看向她:“你醒了?”
她迷糊的点点头。
“既然醒了,能把我放开了吗?”
沈清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环在了男人的腰上,她赶忙松开,拉开与男人的距离,坐了起来。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泻在她白皙的脸侧,她的语气低低的:“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男人冷笑了一声,昨天她说的那些话,可是言犹在耳呢!
“我当时昏头了,忘记这别墅里还出现过另外一个人!”沈清音慢慢的说道。
她话里的意思,容冽怎么能不明白。
不是他,也不是她,那就只可能是陆晨曦。
他知道晨曦近来有些变了,但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她把心思动到了自己头上:“闭嘴吧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导自演的,反正你演戏这么在行,我是对进军娱乐界没兴趣,不然肯定捧你做影后!”
沈清音闭上嘴。
她只是一只蚍蜉,怎么可能撼动陆晨曦这棵在容冽心中根深蒂固的大树呢。
被子下,她的衣服都是完整的。
看来容冽也并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她赤脚下了床,拿着自己手机翻看。
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魏辰的微信。
她昨天在浴缸里时,还求容冽让她给魏辰打个电话,那一刻,她多希望他能驾着彩云从天而降,将她从冰冷的,满是血腥味的浴缸里带走。
但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你连命都不要那样护着他,他却没把你放心上?”看她失落的表情,容冽心情说不出的欢快。
沈清音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看到他的额头上,像是小神龙一样,长了个犄角:“你头昨天没处理下?”
容冽摸了摸,昨天张炜是留了药给他,但他搂着沈清音睡着了,醒来后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这样被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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