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套间,楼下一房,楼上两房,因为是自带精装修,设计特别舒适亲和。而且是温馨的,全新的,完全是我心水中的房子。走进去,就像走进了自己描绘得滚瓜烂熟的一副画里面。
是跟何星楚那出租房截然不同的地方。
我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d,就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看到了水,冲过去就抓住了那瓶酒。他也几乎是同时冲上来,摁住了我手中的酒,担忧地说:“你真的要喝啊?”
酒是□□,也是解药,我执拗地抢着酒瓶,带着哭腔喊道:“让我喝,让我喝啦!”
他眉头紧皱着,无奈地翻出开瓶器,麻利地这瓶香喷喷的酒。我闻到酒的味道,像吸毒者嗅到了□□的味道,失去了理智,拿起酒瓶就整支咕噜咕噜地往嘴巴里灌。
苦涩的,辛辣的,刺激的,越喝,我就越想喝,脸上烧滚了,脚下漂浮,眼前又转动起来。这感觉真好,人也不再虚空了,反而是病态地饱胀着,炸裂着。
在我的耳边,想起何星楚的歌——
本该分开的我们,明明已经分开,却还是会以你为标尺,度量着他人。
就算我跟林柏伦在一起,我还是分分秒秒想着何星楚的事,拿他们比较。结果虽是林柏伦明显更优,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越来越悲凉。
够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我不需要呵护,我不需要安慰,因为一切都只会是于事无补,做什么都只是徒劳无功。
我捂着即将呕吐的嘴巴,我没有吐出来,嘴巴里来不及吞下去的液体在我的指缝间流淌下来,滴落在他干净沉静的木地板上,是酸涩的。
回过神来,我的脸上已经挂满了不知从哪里来的液体了,也许是汗,也许是泪,也许是酒精。我浑身抖得像筛子,一度背过气去。
“你别这样,你冷静些。”林柏伦无措地揽着我,不料却换来了我毫无缘由的撒野。我的嘴巴里只有呜呜呜的声音,但我却清楚听到自己的声音——
“救救我吧,有谁能救救我?”
“冷静些!”林柏伦吼道,将我拖进了浴室,扔到了浴缸里,打开了冷水,劈头盖脸地往我头顶上淋去。我还在挣扎,被这冰冷往头上一浇,打了个激灵,脚下一滑,跌坐在浴缸里。水还没有停,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最后蜷缩起来,将头埋在了双臂里,抱紧全身发起抖来。
林柏伦把水关上,浴室里剩下滴滴答答的水声,和他的喘息。他头发凌乱,脸也红得发紫,唇上却毫无血色。
他把水调到舒服的温度,将花洒头塞到我身在,跪在浴缸边上抹了抹我脸上的水,软软的说:“洗个澡吧,洗个澡就好了。”
我接过花洒头,抬眼看着他:“对不起。”
“没事的。”他包容地笑笑,嘴边漂亮的笑纹,像是明镜之湖上泛起的涟漪。他捏了捏我的下巴,便转身走了出去。
洗完澡,我除了身上还有各种不适,精神平静多了。门把上放着他的t恤和短裤,我穿了出去,却发现他揉着眼睛站在门边。
他怕我酒醒不了,要出意外。
他看看腕表说:“八点前我必须交稿,但现在五点了。”
他苦笑起来。
我却连对不起也说不出口了。
他递给我一杯热牛奶,让我喝了去睡。我看看拐角处他房间里的床,有些恐惧。
我怕我又失眠。
我喝醉就是为了能入睡,现在,我又醒了。
但我不能把这些说出来,因为他帮不了我。我爬到床上,棉柔柔的叫人惬意。从房间的门口我看到在只亮了一盏落地灯的室内,那台电脑发出莹蓝的光。冷光照亮了他疲顿的脸,他却板起脸咬着唇专心致志地工作起来。
我又想起了何星楚低头写歌词的那模样。
这两个男人,在雕塑我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要上班的我,究竟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写着?
苦笑。
保佑我明天早些更完。
~晚安!
☆、第 28 章
这一觉我一睡就是十多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斜,金黄的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也许是睡得太饱了吧?我觉得浑身轻松。凡事只要是睡一觉就好了,睡眠就是所有痛苦的解药。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因为窗帘全部都拉上了,所以客厅有些昏暗。银白的电脑屏幕还在亮着,林柏伦趴在茶几上睡得不省人事。这家伙居然没有设置屏保,估计是个争分夺秒的强迫症患者。
我看到电脑屏幕上复杂的修图软件打开了好几个,上头还有一张他最后处理的照片。那是一个我熟知的品牌的新款硬照,油画质感的画面里,在烟雾萦绕的森林中,披着一头长卷发的苍白的外国模特,红豆色的连衣裙修饰大大的木耳边和五颜六色的蕾丝,她手里拿着一把血红色的浆果,强烈的颜色对比,让人恍若在梦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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