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费劲了力气,于你们而言只不过是蚍蜉撼树吧?”
看结果,好像是这样,但看看我自己,却好像并不是这样。我在楼梯上撒野,我半夜还要跑出家门,我还非得要抱抱别人。反观何星楚,他就真的是岿然不动了,突然我觉得很神奇,他在这中间,是唱了个怎样的角色?
唱到最后,这么个被伤透了的前女友,还能来找我做衣服。
“你突然离开去巴黎,公司的事没关系吗?”我担心地问。
“公司是因为我而动荡的,我不在刚好可以避避风头。我的部下都是非常值得信任的,没有关系。”她笑着说,“如果他们能搞走,也该是他们搞走的,我就从头再来就好了。”
“这些职场的事我真是不太懂。”我吐吐舌头说,“我活该是个裁缝。”
“哈哈哈,所以我说你跟星楚其实很般配啊!”她爽朗地笑起来。
我猜,我大概再也不会和她见面了。
如果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而这时,我们挨近的落地玻璃突然想起咚咚咚的敲击声,我俩都扭头,看见华灯之下是何星楚像油画一般的脸庞。我俩都吃了一惊,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可不想见到那个让我们尴尬的男人。
这个何星楚叫我陌生。
他的头发经过精心打理,红棕的发色蓬松地翘起,稍微有些遮眼睛,却近乎完美地修饰了他经过化妆的眉眼。他戴了一副浅茶色的圆框眼镜,上身一件棒球服,腰间还绑了一件格子衬衫作装饰,鞋子是高帮运动鞋,一副潮男打扮。
真tm好看,我和黎梓楠交换了惊愕不已的眼神。
相比之下,平日的何星楚是在太土了。
而且是故意扮丑的土。
“我来找你,水晴姐说你在这里吃饭。”他走进来,把手机和车钥匙放在桌子上,坐在我身边说。显然,他没有做好要见黎梓楠的准备,眼神里有些躲闪。
黎梓楠也有些难堪地别开脸。
“你今天怎么?穿这样……”我都不知该怎么吐槽他了。
“噢,刚刚结束了杂志拍摄,我就跑过来了。今天不是约了么?”他低头用指尖碰着并没有黑屏的手机,戴着眼镜的侧颜简直吊打小鲜肉们十几条街。
我的老天,我那个穷酸男票原来这么帅。
我一直以来都看漏眼了。
黎梓楠也是很惊讶,时不时瞥他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今天约了么……”我捂着脸说,“我完全忘了。”
这时,我和黎梓楠的菜端上来了,何星楚低声说“已经点菜了吗”,然后一脸的纠结不知道要走,还是要留下来吃。我心情也很复杂,打开手机发现他早就发了信息说要来找我,是我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
如果我能注意到,他就不会莽撞地敲玻璃了。
“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黎梓楠鼓起勇气挤出一个微笑甜甜地对他说。
两个人对视,都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再点些什么吧。”我把菜牌找来递给他说。
三个人一起就餐,都有种煞有介事的缄默。途中,何星楚习惯性地把他讨厌的香菇逐一挑到了我的碗里,顺带还给我说了最近小武给他做了个咖喱饭超级难吃的事,还一直强调咖喱里有尿骚味,把我俩笑得不行。
回过神来,发现把黎梓楠晾在了一边。
在我面前,何星楚是没有办法和黎梓楠好好说上任何一句话的了。
听上去我是个超级大魔鬼似的。
于是我和黎梓楠说起巴黎,每个女人都会向往的巴黎。我故意说起何星楚很喜欢的塞纳河,让他也参与话题,怎么说,他也是半个文艺青年。塞纳河畔的田园风光令无数法国画家都招架不住,沿岸的吉□□小镇还是莫奈居住的地方。果然说起这些,何星楚来了劲,几乎都要忘了对面坐着的是前女友,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起那里迷人的景观,以及莫奈的故居,虽然他并没有去过。
终于迎来了三个人谈笑风生的时刻。
大家从画家、画作谈到了音乐,当然也就谈起了蜉蝣。蜉蝣是何星楚和黎梓楠分手之后的另辟蹊径,也许是对格格不入的社会的抗争,也许是对失恋带来的绝望和空虚的抵抗。对于蜉蝣,黎梓楠是很陌生的。她不知道这个乐队曾经有多难,也不会懂这样的乐队就算火了,生存空间依然很窄,更不会明白这可能是一只永远孤军作战的乐队。
搞笑乐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是茫茫大海里的一艘小船。
船上只有四个人。
她只知道,这只乐队真特别,真欢乐,真有趣。她说她已经买了四月份的演唱会门票,会在出发巴黎之前到现场好好看一次。
前女友要去看男票的演出,这个画面难免要让人生些醋意,但并没有太多的不适感。
我只是应允地微笑着。
“从今以后我都会做一个合格的粉丝的。”黎梓楠说道,“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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