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灭道行。
金仙法力未可施,因果注定乱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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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冲和子拜别紫阳真人,出洞驾起祥云径奔金府。
叶惜莲立在法坛之下,正笑盈盈的瞅着众妖教训抱朴观道士。忽见正南方半空飘来一朵莲花云瓣,忙定睛细看,知是大罗金仙降临,心中不免生出怯意,忙道:“姐妹们快住手,有上仙下凡。”
众妖闻听,急忙抬头去瞧。
梅鹿公主却恨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这个牛鼻子老道!姐姐,就是他将我的丫鬟打死了!”
叶惜莲到底心怀善良,否然亦不会放弃吸取阳宝、修成大道之念,只图报恩。遂言道:“此事容后再议,先与我回去。”
众妖遵命,便一起借风遁回玉霖洞。
冲和子按落云头,降在法坛上。见三清老爷法相以及诸神座像,以及文牒、经卷等所应物件,均已被毁坏摧残,未免心中一阵蹉叹。
地下的管家汪诚见状,慌仰面大喊:“上面的道爷,快下来、快下来,那群妖怪刚走,汝怎么又敢去招惹?”
梅真人正抱住头撅着屁股,藏在书院内的犄角旮旯里,猛闻妖怪已去,即爬出来问道:“汪管家,你自管鼓噪甚么呐?”
汪诚转首道:“梅道爷,快瞅瞅你那位朋友,妖怪在时他不敢露面,此刻没了踪迹,也不知跑上去做些甚么?”
梅真人顺着他手指方向,遂抬头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言道:“汪诚,汝胡说什么,那是我师傅,快跪下磕头。”这句话说完,复又撸袖子瞪眼睛,使出泼皮的性子来,破口大骂:“我把你们这些杂毛小妖精,跑得还挺快,尔等胆子不是很大么,咋瞅见我师傅,‘啾’的一下就没影儿啦?你们倒是快回来啊,跟咱爷们较个真章,比划比划才算有本事嘞,别这么顾头不顾腚的逃了。睁开眼睛瞧瞧,咱姓梅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有本事回来啊,小贱人!”
汪诚闻听,忙伏身下跪,言道:“恭迎上仙圣驾,可算盼到了。你老人家既屈尊下凡,定有降妖伏魔的主意,小人汪诚乃金府管家,在此听候差遣!”
冲和子皱眉呵斥道:“不肖孽徒,尽在这胡嚷嚷什么!快将毁坏的法相,都抬到抱朴观。尔等也一并回去,别丢人现眼了!”说罢,飞身降在院中。
梅真人急忙把餐桌角落的道友、乡邻叫出来,拿笤帚的拿笤帚,洒水的洒水。
不大会儿,将院子收拾干净。
道士们大礼参拜后,三五成群的,抬起众神法相,走出金府返回抱朴观。
惟梅真人却未与大伙同行,仍肃身立在一旁,他寻思冲和子乃是自己师傅,须留下伺候。
冲和子施礼言道:“无量寿福,汪居士(居士,指出家人对在家信道人的泛称),贫道奉紫阳祖师之命,前来降妖除魔。然群妖现已散逃,待吾先救了你家主人性命,再去寻找妖怪踪迹,待时汝可同往。”
汪诚忙躬身道:“谨遵法令!”遂前面引路,一齐迈入书房内…
掀起珠帘,只见卧榻之上金雨良已气若游丝,体形如柴,面如土色。
冲和子近前,俯身一看,不由得叹息道:“年少孺子,十年寒窗,你本该名列三甲,身入仕途。却因天道轮回,遭此劫难。贫道有心相救,只怕因果循环,救活汝身,却救不活汝心!若你醒来尚能顿悟,便可与那叶惜莲修得善果,同乘大道,也不枉玉兔精一片真情。”
汪诚闻听,不觉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下来。
冲和子道:“汪居士,旦夕祸福,生老病死,皆属命中注定,你虽衷心护主,然大可不必徒生伤悲。”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只玉净瓶,倾出两粒红色药丸,又言道:“此乃‘续命绝情丹’,汝速去倒杯温茶,伺候你家公子服食,即能起死回生。”
汪诚应是,双手接过。登觉掌心有股暖气直达肺腑,芳香之气灌入鼻孔。连忙端来茶水,托起金雨良脖颈,送服下去,又扶他仰面而卧。
少顷,只听腹内‘咕噜噜’一阵声响,金雨良遂真阳缓缓回归,面色渐渐红润。
冲和子捋须颔首道:“金公子已无大碍,汪居士尽可安心。汝把宣纸笔墨取来,待吾画几道符文咒帖,贴在门窗之上,倘再有妖怪扰闹,见此灵符,亦不敢肆意造次!然公子醒来,若能抛弃七情六欲,再静养些时日,真元才能复原。”
金雨良自那日辞别叶惜莲,已是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命在旦夕了。每日里都是汪诚内人喂食,抑或叶惜莲耗费真气将他的性命保全。因此对汪诚去抱朴观请来梅真人捉妖等诸事,一概不知。
直至‘续命绝情丹’化于腹内,妖气驱尽,虽仍无法起身,心里却清晰了许多。耳闻旁边有人说话,便慢慢张开双眼。
汪诚见状,喜得浊泪盈眶,忙进前俯身,将原由从头至尾的回禀一遍,未了言道:“如今金仙下凡,妖精们闻风而逃,日后定然不敢再来缠磨,请公子安心修养!”
金雨良闻听,也不知懂了没懂,只朝他点点头,复合眼睡去。
汪诚即唤来同村数名短工且做仆人,昼夜不止的轮番服侍。
待安排妥当,只听冲和子道:“汪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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