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苒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他抱上马车的,不过没多久她又睡了过去。
回到陈府,她睡到午饭时才被妮子叫醒。
妮子昨夜没有跟着他们出去,这时倒是听了一耳朵八卦回来告诉她。据说那个杨老板给了皮货定金,出手非常阔绰,几乎给了总货物一半的价钱,还说他们今日就回隆州,马上就会把粮食运过来。
萦苒对这个不在意,她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回尚京,陈双全只说等粮食到了才能抽出人手护送她。
萦苒觉得他有意推脱,自己生闷气,这几日都不肯与他说话,他也不恼,只是每日好茶好饭供着。
52他是个骗子h萦苒(肆肆妖灵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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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隆州那边真的送了几船粮食来。
杨老二派来押货的管事问起皮货的事,陈双全先将他们请入陈宅招待一番,说吃完马上装船。管事的不疑有他,客客气气与陈家兄弟寒暄劝酒。
酒过三巡那管事就有些撑不住,晕晕乎乎的感觉不对劲,只是他察觉得太晚,想努力站起来招呼同伴却没喊出声就栽倒在酒桌上。
当然他带来的伙计也不能幸免,全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日他们被冻醒的时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发现仍是在陈宅大厅中,略略安心,刚准备找陈双全问个清楚却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土财主带着二十来个家丁走了进来。
那土财主清了清嗓子,凶声凶气地问:
“这宅子租了那么些日子定金不给,房租不交,你们到底要干嘛?今日不把银子交足了休想竖着走出去!”
那管事与伙计们具是一惊,问:
“这宅子是租的?那为何挂的匾额是陈宅?”
土财主骂道:
“还不是你们这帮杀千刀的说既租了给你们,挂什么牌子就不准我们多事?还说到时候为了这牌子会多给两成的租子。快给钱!”
管事不敢置信,杨老二靠山这么硬居然会着了道,他努力稳住,不想露出惊慌神色,假装淡然说:
“姓陈的租的房子你们找他们就是,我们也还有账要跟他们好好算一算。”
那胖财主气得跳起三丈高,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说:
“你个不要脸的破落户!为了躲租金自己姓陈都不认了?!你以为装模作样老子能饶了你?!”
管事的大惊,问: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们租的宅子?”
土财主挥一挥短胖滚圆的手,立刻有下人展开一张契书。土财主恶狠狠说:
“不是你们是谁?这个宅子里还有其他人吗?你们每个人都按了手印的,不给钱就跟我去见官!”
管事的一行人都反应不过来,那么一大家子怎么忽然就没了?
土财主催促着去见官。
管事的心道即使被下了mí_yào,见了官府总要给杨老二背后的势力些面子,毕竟太后娘娘还是姓苏的,这些小官是不敢得罪的,便也带着众人跟着他们去了衙门。
谁知不去衙门还好,到了那里说明缘由,官老爷直接判他们赔偿一整年的租金,还勒令不准再到雁渡境内行骗,否则杀无赦。管事身上原本要给陈双全的皮货余款也全都被搜走了。
土财主得了钱马上就带着家丁走了,管事的一行人无法,只好打听着路回到码头。好在船上还有少量食物,勉强够回隆州。
杨老二原是帮苏家跑腿办事的,这些生意其实都是苏家的。等杨老二从苏家搬了救兵来到雁渡,先去了陈家租的宅子,却见并没有人居住。
苏家这次来的是苏演玉,他被太后罚不准待在尚京和东都便去了隆州。
苏演玉一努嘴,他的侍卫立刻翻墙进去把门打开,他们在宅中四处搜寻,确实半个人影也无。
于是一行人又去了雁渡官衙,管事的发现这位官老爷根本不是那日断案的人,这府衙也远比那日他去的地方气派,不由得两腿一软倒在地。
杨老二的几船粮食和皮货的定金、尾款全都叫陈双全骗走,被苏演玉骂了个狗血喷头。
然而这还没有完,当他月底汇总账目的时候发现少了五万两,这时候才想起来他的那张五万两银票不翼而飞了。
其实这是他在采买家妓的时候叫人盯上了,他只以为那日新买的家妓逃跑了,还没来得及让苏家派人去寻回来,后来出了这么多事根本没顾得上。如今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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