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妮子拿了个托盘,上面放满了吃食。
那人刚听见声响便躲在门后,待妮子走进来关好门立刻点了她的穴,这下妮子也动不了了。
他从妮子手上接了托盘,自己坐在桌旁吃了起来,妮子又惊又怒,她虽有些功夫,如今却是冲不开穴道。
萦苒躺在床上,反正也不能动便闭目养神。
待那人吃饱喝足便将妮子拎过来,说:
“我问你几句话,如果照实答了便不为难你们。现在我解开你说话的穴道,你要是敢喊,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不用再开口了。”
他说完便在妮子身上点了几下,问:
“你们是什么人?跟杨老二什么关系?”
妮子以为这人是来寻仇找错了人,便道:
“我们不认识什么杨老二,我们只是回尚京,这包间给了二两银子的。”
那人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又问:
“那你们叫什么?家在哪里?”
妮子生了警惕,随口扯了个谎,说:
“我们家在尚京,来隆州看亲戚的,我们家姓顾。”
萦苒也听见了他们说话,秋芙是姓顾,所以这妮子说她们姓顾。
突然那边又没了声响,萦苒睁开眼见那人正走过来,原来他问完话,又把妮子的穴道给点上了。
他走近坐在床边盯着萦苒,萦苒也打量他。
这人二十来岁,五官十分端正,眉很浓,眼睛很亮,他鼻梁高且直,整个面庞显得坚毅英挺。虽然这人也算生了好皮囊,但看到他的人会首先注意到的是他浑身散发出的那种男性独有的风姿,而不是他的容貌。
他身量偏高,虽不如青砚那般高大壮硕,倒也是很强壮的。
他刚才轻薄萦苒的时候,萦苒能感觉到他手上厚厚的老茧,比青砚和凌冽手上茧子都要多。
他突然开口,像是对萦苒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就说杨老二若有这般绝色的家妓怎么还去跟红药厮混。我不管你是谁,今晚这船上不甚太平,你若肯帮我一个忙,我便答应护你周全,若不肯便顾不得你死活了。”
萦苒可以确定后面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那人又说:
“刚才那丫头说你们要去尚京,可这船是去雁渡的。”
萦苒睁大眼睛,心中叹道果然是上错了船。
那人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说:
“你刚才也听见了,那两个人要算计陈老板,我就是那个倒霉的陈老板。要你做的事情不难,你就装作是我的爱妾,不要让那个红药有机会接近我就行了。”
萦苒再次震惊,那人看她一对杏子眼圆溜溜地睁大着实俏皮,不由得笑着诱哄她:
“你要是乖乖听话,我派人护送你们回尚京。两个女子出门,没有男人陪着也太危险了。再说就是没人找你麻烦,你还有可能搭错船。这脑子不好又漂亮的小娘子就得有男人护着才行。”
萦苒听他说自己脑子不好,气得想朝他那贱笑着的脸上招呼几下,偏生又动不了,小脸憋得通红。
他见萦苒炸毛好像很高兴,继续说:
“我叫陈双全,耳东陈,文武双全的那个双全。我在雁渡贩卖杂货,什么来钱做什么,家里有些产业,上有父母,下有两个兄弟,还没有娶妻,只有一个爱妾就是你。”
他似乎越说越来劲,又摸摸萦苒的脸,说:
“刚才那个丫头说你们姓顾,嗯,这个姓不错,你这么好看就叫娇娇吧。顾娇娇!好听吧!娇娇啊,刚才说的你可都记住了?”
萦苒瞪他,才不要叫什么娇娇。
他威胁说:
“娇娇最好把刚才为夫说的都记住,记不住是要被扔下船喂鱼的。”
萦苒无法,只得收敛了脸上的怒色,垂着眼睛不看他。
陈双全似乎满意了,解开她的穴道。
萦苒身上有点僵,想撑起身子却手上无力,刚到一半就软了下去。
陈双全倒是动作快,一把扶起她,见她好一阵子缓不过来,干脆把她抱到桌边坐下,还非常脸皮厚地招呼萦苒吃他吃剩下的食物。
萦苒看那一叠本来是给两个人吃的东西只剩下几片肥肉和半块饼,努力不把嫌弃和恼怒表现得那么明显,对陈双全说:
“我饿了,这些不够吃,你把妮子的穴道解开,让她在去拿些吃的来。”
萦苒见他不动,又说:
“这船上的人跟我们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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