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魂归地府,这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儿,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快乐与幸福,只有无尽的苦楚。
地府里每天的魂魄有很多,枉死的,蒙冤的,放不下的依旧不少。可像红袖这样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轮回转世的人却不多。
她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自然,也包括了师父。
大家都说,红袖此生受尽煎熬,下辈子一定可以投个好胎。
可红袖却宛如一座雕塑般岿然不动,日日站在无尽的忘川河边。
劝也劝过,打也打过,久而久之,大家也便习惯了她的存在。
时间在地府里仿若停止了一样,没有人在意今夕何夕。红袖成为了忘川河边一道亮丽的风景。
她整日舞着大红袖子,口中咿咿呀呀地唱着那些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曲子。
这倒让许多躁动不安的灵魂安静了许多。于是,红袖被默认为地司,居然与牛头马面一样成了地府里不可或缺的人员。
在我修成人形后,我偷偷去看过她。什么幽冥地司,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她只是不停地唱着,不停地舞着。就算有时歇下来,也是盯着河面发呆:“安歌!”
因为没有靠近过她,所以那时我并没有听清她口中常说的名字是什么。只知道她好像在等什么人。
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就好像有人指使我去靠近她一样,而且她的一字一句都听得异常清晰。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红袖还在。看着她,我口中不禁呼唤出她的名字:“红袖”
红袖怔愣了半晌,嘴角慢慢弯出一个弧度:“姑娘,是在叫我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话,是你却也不是你。
干脆同样回了她一个微笑。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这是怎么了?
我睫毛微微颤了几下,睁开双眼,夜色依旧浓厚。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场梦啊!
我从床榻上下来,走至窗口边,安歌不见了。他不是在吹箫吗?
今夜的一切十分诡异,我明明烦躁得很,怎么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呢!而且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真实到反而不像是个梦,倒像是我真的经历了一遍一样。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红袖和我交集并不深,我怎么好端端的会梦到她?
我迈着步子,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剑侠客的房门外,本想进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但一看这夜色,抚上木门的手又收了回来,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
我欲转身离开,却听得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此情此景,不由地让我想起了以前在紫云庄的时候,那次也是这样,我想离开,剑侠客却刚好出来开门。
难不成正应了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吗?
“骨头?你来得刚好!”说着,他便将我一把抓进了屋内。
我挣扎了几下子,但没什么显著的效果,只能乖乖地由他去了。
剑侠客剪掉多余的烛芯,屋内陡然亮堂了不少:“你觉得,安歌这人怎么样?”
“啊?”我不敢置信剑侠客会问出这番话,但看着他那专注的眼神,便认真地回答了句:“很神秘,很奇怪!”
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这个安歌总给人一种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感觉。
“你为什么问这些啊?”我很好奇地问着。难道他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只见剑侠客的嘴张了张,刚要说什么时,门被猛然砸开了。
一袭素衣的安歌站在门口,在昏黄跳动着的烛光之中脸颊显得格外苍白。
“安,安歌,你怎么来了?”我一脸心虚,刚才的话不会全部被他听去了吧。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发誓,以后就再也不在背后议论别人了。
可安歌却全然没听见我的话,一双眼眸逐渐转沉。
我看过去,发现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居然一直在发抖。不会吧,我把他气成了这个样子?
我脑海中飞快地运转着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说他,奇怪,神秘。这些字眼好像也没有多大问题啊!
我尚在思考之中,可安歌却一个箭步来至我身前。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使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这一注视,我才发现,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竟然满布血丝。
剑侠客见了安歌这样子,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反手抓住了安歌的胳膊,厉声问道:“安歌,你干什么?”
而安歌就像着了魔一样的疯狂甩开剑侠客的手,看向我:“你说,红袖是谁?”
红袖?难怪我会突然睡去,还做到这么不寻常的梦,原来都是拜他所赐!
我定定地望向他,“红袖,不过是一只鬼魂而已。”话说,地府里魂魄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揪住一个红袖不放。
这个安歌可真是个怪人!
等会儿!安歌?在梦里,我终于走到了红袖身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她嘴里反复念叨着的两个字,好像就是,安,歌!
我心头涌上一种猜测:“你和红袖是什么关系?”
安歌抓着我肩膀的手慢慢滑落了下来,看起来像是陷入了他自己的回忆之中。
剑侠客趁机将我挡在他身后。看着这个愈渐熟悉的人,熟悉的背影,我的心里不知为何暖暖的。
然而现在却要对不起他了,因为我必须要去证实这个猜测。
我轻轻推开剑侠客,走向安歌,“如果你不说,你可能依旧找不到她。”
安歌听了这话,身子明显一震。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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