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便顺势兴致勃勃问起:“那你认识这位顾女士吗?在你眼中她是个怎样的人?”
陆纯歪头思索了半天:“……恐怖?”
姜锦一时语噎:“什么形容词!”
“这是我的心里话!”陆纯煞有介事的点头,“反正以前去鸣溪家拜访,我看到那位顾阿姨,连大气都不敢喘。不过鸣溪的爸爸人很好,很温和,也很绅士,就跟鸣溪一样!”
那看来主要攻克的难关就是这位顾女士了。
姜锦还是不免得叹了口气,想起那天见到的顾女士的样子,冷漠高贵得好似戴着皇冠的女王,漠视这众生,牢固的心防在她与他人之间,竖起坚不可摧的钢铁屏障。
哪里是轻易就能亲近的?
看来,这会是一场长久战了。
第二天,姜锦早早起床,准备了一份简单的早餐,西多士和热牛奶。
她留了一份给还未起床的陆纯,自己那一份很快吃得干干净净,才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
姜锦听周鸣溪说,自己的奶奶是江南人,他的母亲便跟奶奶一样,从小喜欢吃苏式糕点,反倒对西式甜点之类的不大感冒。
而苏式糕点,这些恰好也是姜锦所擅长的。
已经很久没有动手,难免手生,但是熟悉的东西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便消失不见,只是在片刻的生疏之后,便跨越时间而来,如本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姜锦正在做江南一带很常见的青团。
这青团,吃的人多,做法也简单。
将新鲜榨出来的碧绿艾草汁,拌入糯米粉中,裹上內馅,上锅蒸之,淡淡的艾草香味与香甜的豆沙馅相融合,其色如碧玉,甜而不腻,软糯香韧,简单却也足够经典。
姜锦没有在这传统的做法上增加什么创新,最传统的才是最经典的,她也不打算改变。
只不过,哪怕是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步骤,不同的人都能做得不同。
就像是最简单的白粥,在一百个人手下,也能熬出一百种味道。
比如做这青团,加在糯米粉的水多少,揉面团的手法如何,甚至于怎样才能取出最新鲜而不带涩味的艾草汁,等等一切细节,都决定了大局的成败。
姜锦的母亲姜媛也喜手教姜锦做。
而这些方子,则都是姜锦外公那显赫的家族,祖上流传下来,一般都是作为女儿的陪嫁,秘不外传,这也是一个家族的底蕴。
除了这青团,姜锦还准备了梅花糕和百果蜜糕,摆在盒子中,能够搭配出惊艳的色彩。
专注中,不觉时间流逝,直到抓着手机的陆纯风风火火跑到自己身边。
“你接到电话了吗?班上说要开大学同学会!”
姜锦一愣:“没呀。咦,我手机在哪?”
“反正我刚刚接了电话,你要去吧?”
“当然,你会不去吗?”姜锦认为陆纯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
陆纯嘿嘿一笑,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蠢。
她见姜锦在忙碌,便凑了上来:“在做什么?送给顾阿姨的糕点吗?哇,看着好好吃!”
她望着案板上一个个翠绿欲滴的小团子,大小相仿,整齐排列得像是憨态可掬的胖子阿福。
忍不住想要尝一个,被姜锦一巴掌打在手背。
“还没上锅蒸呢,不能吃!”
陆纯讪讪,转身出去吃完了早餐,又溜进来到了姜锦身边。
她越看越觉得有趣,便闹着姜锦让她教教自己。
姜锦耐不住她磨,只能一点点教她。又心惊胆战地关注着陆纯的任何一个动作,生怕她这个厨房杀手把自己的成果搞得一团乱。
一开始还好,可再怎么聚精会神之下,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锦锦!快看我做的多漂亮……呀!”
陆纯的一声惊呼让姜锦头皮都麻了,该不会?
她迅速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被打翻的案板,地上一团狼藉。
无力扶额。
“对……对不起……”陆纯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弱弱地站在一边儿,都不敢上前。
姜锦倒没怪她,只是不敢让她在里面继续呆下去。
再这样下去,估计她刚刚做好的那些青团也逃离不了魔爪!
因着陆纯的这点小插曲,姜锦做好所有糕点已是两小时后。
早上她下楼买材料的时候,也顺手买了一些好看的竹编盒子,小小的很精致,一盒不过能摆十来个小团子,姜锦做了一上午的成果,堪堪摆出了五盒。
翠绿的青团,粉色的梅花糕,还有缤纷的百果蜜糕。
错落有致的摆在一块,衬得越发可口香甜。
至于味道,姜锦方才也尝了几个——
手艺果然没有退步!
下午的时候,周鸣溪过来了一趟把五盒糕点带走送去青麓山庄,自然没忘记给姜锦留下一箩筐的甜蜜情话。
姜锦都听得不好意思,在陆纯的调侃声中,红着脸把周鸣溪推出了门。
……
“这是什么?”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顾乔,看到儿子周鸣溪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个盒子,心里有些奇怪。
鸣溪这小子也终于知道孝敬她给她送东西了?
周鸣溪笑容中有着刻意的讨好:“母亲,这是小锦亲手给你做的糕点,你尝尝,她手艺可好了!”
其实周鸣溪还没来得及事先尝尝,不过好好夸小锦总算没错。
顾乔眸光一冷,靠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下巴微抬,姿态优雅而漠然。
“母亲……”周鸣溪不由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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