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姜锦揉揉他软软头发,循循善诱:
“阿元,锦锦知道你很喜欢锦锦,所以想来找锦锦玩儿的是不是?”
阿元忙不迭点头,还抱着姜锦的胳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狗狗。
姜锦明明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却不得不摆出认真的样子,一点一点跟阿元沟通:
“但是锦锦要跟阿元说的是,如果你在没有经过家里人同意的情况下来到这里,是会让家里人很担心的。阿元是最听话乖巧的宝宝,应该知道你的爸爸妈妈那么爱你,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特别着急的是不是?”
阿元瘪着小嘴,低着头。
姜锦以为他哭了,赶紧搂着他,哄他:“阿元不喜欢锦锦这么说吗?锦锦哪里说得不好,阿元告诉锦锦好不好?”
在阿元面前,姜锦展露出了超乎想象的耐心和细致。
她发现阿元拒绝与人交流,便不断用这种诱导的方式,试图让阿元跟自己交流说话。
就是担心她太心急,会伤害到这个孩子。
阿元终于抬起低着的头,仰着小脸儿,眼睛都是红的。
“没有,妈妈。”
他说话了。
哪怕咬词断断续续,但也十分清晰明意。
姜锦本应该高兴阿元居然说话了。
可她此刻却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
她听阿元说,
没有,妈妈。
短短四个字,却让她痛彻心扉到红了眼睛,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我这是怎么了?”她怔怔地问自己。
自打承受过生命中最惨烈的疼痛之后,她就再也没哭过。
难得的机会旁落他人,她没哭;
男友不理解自己的选择,她没哭;
发现男友与闺蜜的双重背叛,她没哭。
——她发过誓,这辈子都只会流汗流血不流泪的。
可现在,她听到阿元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却心痛到流泪了。
像是这具身体的生理反应,根本不受控制就流下了泪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忍不住去抱了阿元,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填补心底那个破掉之后就再没有好过的大洞。
阿元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擦掉了姜锦眼角的那颗泪水。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姜锦看懂了他的眼神。
阿元说,别哭。
姜锦噙着泪,没落下来,努力扬起嘴角:“好,我不哭。对不起阿元,我说到阿元不高兴的事情了吧。”
阿元摇摇头,脑袋靠在姜锦怀里,乖巧温和。
姜锦无声地抚着他的背,轻轻拍着。
片刻之后,姜锦低下头去,却发现阿元睡着了。
他闭着眼睛,安静得像个小天使。
那睫毛长长的,让人忍不住想起他睁开眼睛时,眼底那波光璀璨,好似惊起了沉寂苍古的银河,溅起破碎的星光烂漫。
真是漂亮极了的孩子。
姜锦见他睡得香甜,便轻手轻脚抱起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办法,家里虽然有两个卧室,但是另一个卧室早已被改成了衣帽间,家里也只有一张床。
那衣帽间可不是姜锦的手笔,而是一来就有的。
周易解释为,一个明星可以没有自己的床,但必须要有自己的衣帽间!
姜锦当时还在心底腹诽,说自己不想当明星,只想当演员呢。
可既然是约定俗成,她也不能违背。
哪怕那衣帽间空着九成,她也只能空着。
也是因为没考虑过家里会有客人的情况,所以现在阿元也就只有跟着姜锦一起睡。
还好床也够大,一米八,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看了眼时钟,时间尚早,差五分到九点。
姜锦掩上房门后,就给顾乔那边打了电话。
上次拜访了顾乔之后,她就留下了顾乔的号码,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姜锦等待电话的接通,却只听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姜锦压住喉咙想要咳嗽的痒意,细眉皱起又松开。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其他联系方式了。
姜锦回头看了一眼半掩的房间门。
看来只能等明天早上起来,再拨电话给顾乔,看能不能接通了。
姜锦打定主意,才去了客厅。
她尽力压低了声音,认真地开始了发音与气息练习。
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口型,竭力往标准靠拢。
姜锦虽然普通话说得很好,但是表演基础课程中的发音练习,却与说普通话完全是两码事儿。
能说标准的普通话,并不一定代表能够说好的台词。
一个真正优秀的演员,不用配音,全程原音出演,配合演技拿出足够符合的台词功底,这是基础。
一些殿堂级的演员,甚至能够只用台词,能拿出震撼人心的演绎!
演技,是听和看。
视觉固然重要,但听觉也不可或缺。
姜锦上了一个月的课,基础的发音练习已经差不多了,很快就要开始接触朗读文学作品,用铿锵有力的台词,表达出文学作品中的思想。
但在那之前,姜锦多练习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明明是因为感冒,提早回家休息。
中间出了一点小意外。
最后姜锦还是练习至深夜,直至倦意浓浓,才洗漱睡觉。
掀开被子,看到蜷缩成一团、睡得香甜的阿元,姜锦才忽然想起自己没有准备别的被子。
她太累了,没有力气再去拿被子套被单,犹豫了一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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