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有几件东西已在别人手中。”
“对方是什么人?”
夏中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黄辉:“您是否听白冰说过,那个给白冰父亲送小产权别墅的建筑老板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黄辉说:“这个白冰倒没有向我说过,但我好像听说,他有什么把柄被白宇华抓着。”
“什么把柄?”
“我说不清,你可以问白冰。唉,中华,你为何对这位建筑老板如此感兴趣?”
夏中华深深吸了一口烟,显出担忧的神色,说:“我隐约感到,这位建筑老板不是一般的土豪。他借我的手购买白冰的古玩,不知是何用意?倘若他与白宇华有着某种特殊关系,那就不仅会影响到我退还白冰的古玩,而且可能会影响到您与白冰的关系。”
“想不到事情如此复杂。”黄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情有些忧郁。“白宇华对我采取任何手段,我都无所畏惧。我是个男人,应该经受得住风吹雨淋,电闪雷鸣。再者,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正义终能战胜邪恶。令我担心的是白冰受到委屈和伤害。说心里话,白冰是我这辈子遇到的唯一深爱的女子,也正因为爱之深,情之切,我才要一切为她着想。我担心她如果真的与我这样一个‘异端分子’相结合,是否会让她幸福?是否会浪费她的青春并耽误她的前程?我还担心,一旦接受了她,如何与她的父亲相处?为此,我常常深陷矛盾之中。我请你告知她现在的藏身之处,既是想劝她不必为我铤而走险,又是想坦诚地与她交谈一次,让她放弃对我不切实际的想法,去寻找使她得到安逸和幸福的爱情。”
夏中华对老师坦荡的胸襟和高尚的情义深深敬佩,但他觉得老师由于长期专心于学术研究,书生气太足,对社会上的暗礁险滩缺乏防范意识,便说道:“即使我告诉了您白冰现在的住所,您也不一定能见到她,反而可能对他造成麻烦。”
“为什么?”
“因为我担心您的行踪早被人跟踪,不仅如此,您的交通工具也可能被人监听,甚至您家中或办公室都可能被人安上了窃听器。我的一位兄弟张小虎在江河市公安局负责刑侦工作,他曾提醒过我,有人会利用各种所谓侦探公司兴风作浪。因此,我觉得在目前的情况下,您不仅不能去见白冰,就是与她的通讯联系,也要改变方式。”
黄辉双目圆瞪:“中华,你是否想得太复杂了,朗朗乾坤,会有人敢如此目无法纪,胆大妄为,依法治国岂非成了儿戏?”
夏中华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在空中慢慢泅散:“理想和现实总是存在着差距的,对于某些权贵来说,他们的意志和利益永远高于法律。其实我只是一介书生,只是因为多年在社会上闯荡,对其中的凶险可能知道得比您多一点。”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老师,您在此稍等,我出去一下就来。”
夏中华走出包间观察了一下。他和老师所在的包间位于一楼的最里面,一边紧靠着厨房,一边与另一个包间紧邻,如果有人想窥听他们的谈话,一定会在隔壁包间。想到这里,夏中华鼓足勇气,猛地推开隔壁包间的门,疾步走进去。只见这包间里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都是以茶代酒,抽着烟默不作声,看到夏中华贸然撞进,反应极快地侧过身来。其中一人严厉问道:“你是什么人?”另一人则敏捷地用皮包挡住了墙上一个黑色的挂衣钩似的物件。
夏中华满脸歉意地说:“走错门了,实在对不起,请多包涵,请多包涵。”说完,不等他们继续问话,旋即退出,走进自己的包间,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黄辉的手,带着他匆匆离开,结了账,上了车,一路狂奔。
黄辉在车上疑惑地问道:“中华,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惊慌?”
夏中华道出了原委:“我刚才假装走错了门,走进隔壁的包间,发现里面这两个男人形迹可疑。其一,我进门的一瞬间,他们反应如此之快,没有专业的训练是达不到的。其二,两个男子在此吃饭,都不喝酒,这不太正常,至少说明他们要开车,并可能有任务在身。其三,他们包间壁上的那个像挂衣钩似的物件,我们包间却没有,这不合情理。这种物件我曾听张小虎介绍过,是一种名叫‘隔壁有耳’的窃听设备,不要说是木板的隔壁,就是钢筋混凝土浇铸的隔墙,也照样能够把隔壁的谈话全部录下,通过技术处理即可知道谈话内容。而其中一人下意识地挡住这一物件,这就反而欲盖弥彰,我猜测这两人很可能是白宇华的瓜牙,我俩刚才的谈话内容已被他们掌握。”
黄辉觉得夏中华分析得颇有道理,他双眉紧锁,说道:“真想不到他们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夏中华思忖片刻,说:“我们的谈话涉及到有些敏感话题,好在有些事并没有明说,他们要想深入了解,必然会继续跟踪和监听,我们不妨给他们摆个**阵,让他迷失方向。”
“什么样的**阵?”
“我还未想周全,以后再跟您说。当务之急,您要把手机号码连同手机都换掉,且与我和白冰联系时不要在您的家中或办公室。”夏中华说话之间,见后面一辆黑色轿车跟踪着他的车,便提醒黄辉,我们后面有尾巴。
“那怎么办?是否你停下车,让我下去吸引目标,你伺机甩开。”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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