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华边吃晚饭边对江小兰说:“今晚我什么地方都不去,陪你和孩子看电影。”
江小兰盯了夏中华一眼,道:“是不是在外面干了坏事,心里发虚?”
夏中会诚恳地说:“人家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我心中只插着你这面旗帜,这点上你对我不应有任何怀疑,只是最近杂事太多,很少有时间陪你和孩子,心中愧疚,想弥补一下。”
江小兰莞尔一笑:“跟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今晚我俩是不是去看《老夫少妻》,据说这部电影打破了男女年龄上的陈腐观念,演得也很有情趣。”
已经四岁的夏江龙、夏江凤一起嚷道:“不嘛,我们要看《葫芦娃》。”
夏中华搂住两个孩子,说:“好,先陪你们看完《葫芦娃》,看完你们回家睡觉,然后我跟妈妈再看《老夫少妻》。”
夏江龙比较懂事,说:“我和妹妹看完《葫芦娃》,也要看《老夫少妻》,因为,因为人家说,你和妈妈就是老夫少妻,这部电影是你俩演的吗?”
江小兰笑得差点喷出饭来。
夏中华有些难为情地说:“不得了,不得了,四岁的孩子就懂得夫妻的事,是不是开化得太早了?”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白冰的信息和电话,立即推断出了可能发生的事,放下饭碗,把嘴一抹,抱歉地对江小兰说:“实在对不起,刚才是白冰向我发出的求救信号,我得马上去找张小虎,又一次对你失约,愿意接受处罚。”
江小兰一听是白冰的事,催促道:“既然事情紧急,你就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快去快去,回来向我汇报。”
夏中华找到张小虎时,张小虎在家中也是刚放下碗筷。他听了夏中华关于白冰的情况报告,又亲自推敲了白冰发出的信息内容,说道:“这可能是白冰利用特殊关系紧急发出的。”
夏中会说:“这事只能靠你出手帮助了。”
张小虎没有回答,点燃一支烟,双眉紧蹙。
夏中华焦急地说:“你怎么没态度?是不是怕白宇华追究?对白宇华这种人还看不清吗?”
张小虎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仍然一言不发。是的,他首先在考虑白宇华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宇华来江河市的工作视察,特别是他与自己的促膝谈心,使自己对他的真实面目一度产生了模糊。当夏中华告诉他白宇华的捐赠文物是偷梁换柱、欺世盗名的事实后,为郑重起见,他亲自拜访了丁思成。丁思成证明夏中华的判断是正确的。张小虎向丁思成请教:那您认为白宇华是个什么样的人?丁思成回道:我不懂也不过问官场中的人和事,但我可以向你说一个寓言。据说很久之前真理和谎言这两个人tuō_guāng衣服在河里洗澡,洗完后,谎言穿上真理的衣服扬长而去,真理却不愿穿谎言的衣服而赤身**地在河边踟蹰。从此,许多人宁愿相信穿着真理衣服的谎言,而不愿相信裸的真理。张小虎自然听懂了其中的寓意。现在,白冰又在金宁市太和大厦发出了求救信号,这就足以说明白宇华原来说白冰在云南旅游是十足的骗局。可是,自己一旦把他的真相揭露,将会带来什么后果?再说,那些看管白冰的人一定是白宇华的心腹,很可能是检察院的人,如果行动稍有不慎,万一与这些人发生冲突,将如何收场?
夏中华见张小虎一连抽了三支烟,还是闷着葫芦不开瓢,不由得怨气冲冲地说:“你光抽烟有什么用?总得有个态度吧。”
张小虎一摔烟蒂,道:“光有态度就行了吗?如果行动部署不缜密,与对方发生冲突或僵持,不仅带不走白冰,可能连我们的人都会被关押起来。我马上与黄绍光商量行动方案,你在家等着,如果需要你陪同,我会通知你。”
夤夜十二点半左右,一辆十座“丰田”面包车急速行驶在开往金宁市高速公路上。车内共有七个人,都穿着一身便衣,内藏手枪和手铐,为首的就是黄绍光。张小虎与黄绍光经过精心研究,作出了三套方案:上上策,对方如果不是政法系统的人,且行动顺利,就将白冰和她的两个伙计全部带回江河市,并把看守者铐在房间内,由省公安厅处理后事;中上策,对方如果是政法系统的人,就突出重点只解救白冰一人;下下策,若与对方政法系统的人发生冲突或僵持,就迅速撤离,或由省公安厅交涉。这三个方案,张小虎都向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郑国华作了汇报。郑国华不仅正派机敏,且与张小虎志趣相投,私交甚密,两人相互配合,侦破过许多重大案件。
大约四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在了太和大厦楼下。黄绍光一行人走到大门前,见门关闭着,估计这样的大楼应有值班人员,便按了门铃。稍倾,里面有人问:“谁?”
黄绍光回答:“省公安厅,查逃犯,请开门。”
里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光头男子把门打开,要求黄绍光出示证件。
黄绍光亮出省公安厅开给他们的搜查证和逃犯的照片。这个逃犯并不假,他有命案在身,在全国通辑,据有关情况分析,他最近在金宁市和江河市露过脸。张小虎认为以此为借口,进可攻,退可守。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麻烦,张小虎又请郑国华开了一张搜查证。
光头见到省公安厅的搜查证和逃犯照片,愣了一下,说:“我们大楼内除了值班的,经对没有其他人,用不着搜查。”他确实不知道白冰等人被软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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