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尘耳边,像一根羽毛轻轻挠过耳侧,痒痒的,酥酥的。尾音像是天生带着勾子似的,媚到了骨子里,醉人的紧。
更要命的是,对方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盘在自己的腰上,柔软的身子还不安分的扭动着,像一条无骨的蛇,丝丝的吐露着猩红的舌尖,扫过自己的耳畔,留下一路湿热的痕迹。
萧尘的眼神变了一下,有点晦暗不明,他的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制止了暗卫们的动作。
卿砚对萧尘的淡定颇感意外,本以为对方就算不动手,再不济也要对他呵斥两声呢。他咂咂嘴,纵身跳了下来,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懒懒的挑挑眉,不由感叹。
眼前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对味儿。
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完美到如同尺量的身材,禁欲到冷清淡漠的气质,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描摹出那衣衫下,结实的腹肌、劲瘦的腰身以及那挺翘的肉臀……
啧,他硬了……
已经连着一万个世界,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满意的男人了。
本来一开始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男人适合做合作伙伴罢了,结果在树上远远看到男人的真容之后,他就临时变了注意,脑子一热就主动撩起了对方。毕竟都连着禁欲了一万个世界,突然间遇上这么个极品,若他还能把持得住,那么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
可惜的是,他卿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top。
卿砚眼波微微流转,里面似有盈盈水光荡漾,他微微弯下腰六不像的做了个揖,声音沙哑的像是情/欲过后:“殿下金安。”
萧尘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孟浪之人,只见对方一头顺滑的及腰青丝以一根红绳松松的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随意的垂在脸侧。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绯红绸衣,袖口大的夸张,只略一抬手就能露出白润如玉的手臂,腰间一根同色衣带轻系,纤细的腰身就此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卿砚微微抬起了头,妖冶秾丽的脸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状似疑惑的瞟向对方,又带了几分控诉委屈,欲语还休,欲泣又止,像是在委屈对方为何不让自己起身。
萧尘神色微动,抿着唇轻抬一下右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淡漠之色,清冷的声线自薄唇里流泻而出:“你是谁?”
卿砚顺势起身,姿态随性的挑起一缕秀发细细把玩,他慵懒的踱步到了对方面前,不答反问道:“听闻殿下府里最近在寻觅良医?”
颈口红衫下滑,露出一大片春/色。
萧尘眼神暗了几分,声线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是又如何?”
卿砚眼含着笑意,轻声道:“草民不才,虽不敢说能包治百病,但大多数疑难杂症的治法都能略知一二,殿下不如就让草民试试?”
“试试?你把本宫的人当小白鼠么?”萧尘脸上淡漠依旧,冷声嘲道。
卿砚看着对方禁欲冷清的脸,压下了内心的燥热,舔舔唇道:“殿下此言差矣,听闻殿下府中之人的病乃是鼠疫,却连城内唯一能治此病的关医圣也爱莫能助,此刻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神医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有一线希望,殿下以为呢?”
萧尘冷冷的看了对方两眼,闭口不言,似是在思考着对方口中话的可信度,许久之后,他开口了:“进去再说。”
说罢,他便带头走进了府邸。卿砚不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这里面不但小,还特别的寒碜,也就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径庭。
还挺节俭的嘛。
正当卿砚思忖之时,对方回过了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嫌本宫这里寒碜?”
卿砚肆意的观赏着对方完美的侧脸,心情甚好道:“殿下说笑了。”
萧尘不置可否,转身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坐上了主位。
卿砚环视四周打量着书房内的摆饰,和外面的风格差不多,简朴却又舒适。
他朝着客位走去自顾自的坐下,抬起手打了个哈欠,惬意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萧尘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慵懒的斜倚在紫木雕花椅上,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半遮红唇,双眼像猫儿似的懒懒的眯起,眼尾处泌出点点莹润的泪珠,将尾端的桃花晕染的更显瑰艳。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眼波含媚的朝着这边轻扫了一眼。
萧尘的眸光暗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清冷道:“说罢,你是如何得知本宫身份的。”
卿砚轻抚了一下发丝,似怨非怨的瞟了对方一眼,幽幽叹道:“太子殿下忘了草民也是应当的,毕竟草民甚少在宫中走动。”
说罢又顿了顿,见对方只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他才撇撇嘴再次开口说道:“草民的父亲乃是江浒,殿下对家父可有些印象?”
萧尘点了点头,江浒此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官,就是为人太过刚正不阿了,遭到了小人的暗算。好在父皇还是有眼睛的,但性子太过软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江浒,只能为他免去死刑,贬为庶民:“江左相近来可好?”
卿砚不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调整了一下姿势:“劳殿下挂念,一切安好。”
萧尘看到对方动作间衣衫滑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与红衫相映衬,愈发白的剔透。
他端起桌上早已预备好的热茶,低头轻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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