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见陈嬿姝与卫雅清等人走到近前,芸香微笑着走上前,行礼道:“诸位贵人,王后还在更衣,请贵人们先随芸香去暖香阁饮茶。”
陈嬿姝正想说话,只见卫雅清大步上前,冲到她前面,跑到芸香跟前,拉着芸香的手,亲热地说道:“芸香姐姐,两年没见了,想我没有?”
芸香笑道:“奴婢很是想念雅清公主的。”
“我就知道芸香姐姐对我好。”卫雅清呵呵笑道。
芸香微笑着回应。
看这情形,卫雅清与芸香也很熟络。想想也是,卫雅清与蔡太后的侄孙女,两家之间多有走动也是平常,不然,赵翓也不可能钟情于卫碧菡。越想,陈嬿姝越觉得自己应该离这趟浑水远远的才对。
进了暖香阁,众人坐在蒲席之上,等着姜王后。陈嬿姝与殷琉饮着茶,没怎么说话,屋中只听得卫雅清与文安公主笑谈之声,郑樱偶尔找机会搭上几句话。
不过,姜王后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便过来了。只见她换了一身秋香色常服,褪去了几分清冷,平添了几分温柔之色,感觉没有先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过礼,姜澜笑着对陈嬿姝与卫雅清说道:“两位公主,这茶可还合口。”
陈嬿姝正准备说话,只听卫雅清抢先说道:“合口,合口。先前清儿还在与安儿妹妹说,饮过这么多茶,还是赵国这云龙雪芽最好喝。”
姜澜笑了笑,又转过眼,望着陈嬿姝,问道:“嬿姝公主,可还喜欢?”
“甚是喜欢。”陈嬿姝微笑着答道,“早便听说云龙雪芽乃茶中精品,今日有幸品得此茶,方觉名不虚传。”
“两位公主都喜欢,便好。”姜澜也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这时,芸香在姜澜耳边低语了几句。她轻轻点了点头。芸香忙退到一边,对候在殿门前的两位宫女叫道:“进来吧。”
“是。”
两名宫女应了一声,然后端着一张书案走进来,摆在殿中。
芸香上前,把姜澜的画展开,铺在了书案上。
姜澜转过脸,对着陈嬿姝说道:“嬿姝公主,劳烦你把先前那词题在画上吧。”
陈嬿姝忙起身道:“王后不嫌弃嬿姝字拙,嬿姝已是受宠若惊了,何来劳烦之说?”
“嬿姝公主过谦了。”姜澜笑了笑。
芸香已经把笔墨备好,对着陈嬿姝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笑道:“嬿姝公主,请!”
就在陈嬿姝准备起身之际,只听卫雅清又说话了:“哎呀,终于可以见到嬿姝姐姐的墨宝,雅清可真要好好向姐姐学学。”
陈嬿姝谦虚道:“我这字见不得人的,雅清妹妹一会儿见了,莫笑话我才是。”
“咦?难道是姐姐没请老师教授过字吗?”卫雅清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陈嬿姝,一脸真诚地说道,“雅清从小师从书法大家刘凫,虽说只习得一些皮毛,但也算见得人。嬿姝姐姐若是不嫌弃,雅清可代劳。”
见卫雅清如此热切地想在姜王后面前表现,陈嬿姝心头一阵冷笑。她可以做这个顺水人情,可是,她不愿意。
题词之事,陈嬿姝也不怵。当年,陈弘觉得女儿家一定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后结亲的时候,才不会因为少了才艺被人挑。因而,他也让陈嬿姝跟着陈国有名的书法师秦夫人学过几年。秦夫人的名气虽然比不上刘凫,但一手燕尾隶也颇为了得。陈嬿姝算不上是秦夫人的得意弟子,但也不差。先前之言不过是谦虚,没想到卫雅清当真以为自己的字拿不出手,居然提出要代自己写。对此,陈嬿姝心里多有满。
因为六和客栈之事,陈嬿姝本就不喜卫雅清,此时,见她如此无礼小瞧自己,不喜之心更甚。不过,想到她以后是要跟赵翓定亲的,说不定待赵翓继位之后,她就是赵国的王后,以后自己无论嫁到哪里,都惹不起她,也就不好回怼,只笑了笑,说道:“嬿姝虽然字拙,但王后盛情相邀,若假手于他人,未免有些失礼。雅清公主的好意,嬿姝心领了。”
卫雅清见陈嬿姝没接自己的招,心里有些失望,讪讪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我只不过是一番好意。嬿姝姐姐还请不要多心。”
陈嬿姝勉强笑了笑,也未再搭言,便走到书案前,坐下。
在陈嬿姝与卫雅清说话之时,姜澜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并未搭话。卫雅清什么心思,她当然清楚,不过,这陈嬿姝是什么心思,她却有点看不明白。
这时,芸香把画用镇纸镇好,说道:“嬿姝公主,可以了。”
“谢谢芸香姐姐。”陈嬿姝向芸香点头致谢,然后将笔蘸饱了墨,又在砚壁上轻轻抹了抹,再提起笔,移至画纸之上,果断落笔,一气呵成,将词题在了画上。
题好之后,陈嬿姝将笔搁好,站起身,对着姜澜微微躬身,微笑道:“王后,嬿姝献丑了。”
“我看看。”姜澜侧过身,把头凑了过去。陈嬿姝的字虽然有些秀气,但这燕尾隶写得也算漂亮。
她点了点头,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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