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齐言那棵温润如玉的老铁树都要开花了,而且开的是一朵冷得不能再冷的冰花,秦琛心中的邪恶因子都升了起来。
“我也没钱。”
老医生一哽,好吧,没钱就不上麻醉药了。
看护房外。
连翘虽然讶异着齐言对冷美人的兴趣,但看在他是大言的份上,她将自己所知的有关冷美人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齐言。
齐言脸上的神情颇是动容,一时悲、一时喜。看得连翘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她姓‘冷’,所以惯称冷美人?”
“嗯。”
“你说从没见过她的家人?”
“至少我没听她提起过。”
“你说她没有过去?”
“这是美人自己说的。她还曾调侃自己是个没有过去的机器人。我想,应该是失忆了。”
失忆?
失忆!
齐言只觉得心似乎钝痛了一下。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
连翘对这脚步声再熟悉不过,不过,齐言对这脚步声似乎也非常的熟悉。
二人同时激动的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抹高挑的、红色的身影带着铮铮铁骨的步伐来到了二人面前,正是冷美人。
“美人,谢谢你。”连翘说话间便上前抱住了冷美人,避开了冷美人受伤的肩膀。
她听秦琛说了,今天如果不是冷美人帮忙,小宝贝不一定夺得回。就算夺回了,肯定也会受点子伤。
“这是我的职责。”语毕,冷美人轻轻的拍了拍连翘的背,然后轻轻的推开连翘。接着,她透过玻璃窗看着看护房中正在挂药水的小丫头,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问:“更何况,我是不悔的干妈。”
“美人,你的伤怎么样了?”看她的肩膀包得严严实实的,连翘有些担心。
“我没事。麻醉都不需要。”
麻醉都不要,想必不重。连翘如是想。便‘哦’了一声,说:“太好了,万幸。”
冷美人指了指不悔的方向,问:“医生怎么说?”
“是迷一香引起的晕睡。等这瓶药水挂完应该就会醒了。等她醒了就把她转到我的病房去,观察两天就可以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再见。”
“诶”连翘喊。
冷美人回头,问:“怎么了?”
“给你介绍一个人。”
齐言一直插不上话,是以给连翘使了眼色,连翘心思玲珑,很快就明白了。所以她叫住了冷美人。然后又指着齐言,说:“认识一下,齐言。”
冷美人眉微挑,“有必要认识吗?”
连翘哽了一下,说:“好歹我们是礼仪之邦,不要搞得这么生硬啊。”
冷美人冷冷的看着齐言,这个男人非常奇怪,那天晚上就一路追着她喊‘诺兰’,今天居然也跟了她很长时间,无论她去什么地方,这个男人都跟着。她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他,不曾想他不在,当时她还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万不想这个男人将主意打到连翘这里来了。
他到底存的什么心?
齐言见冷美人没有任何情绪的打量着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伸手说:“初次见面,齐言。”
结果,冷美人连手都没伸,直接转身,走了。
走了走了?!
美人,你这也太甩人面子了啊啊啊!
连翘,脸上带了丝扭曲。
齐白的手,半天没有放下来。就像被点了穴一样,脸上的神情
后来连翘是这样和秦琛形容的:我是第一次看到大言居然有那么五彩缤纷的神情,你说是震惊吧,它带着丝失落。你说是失落吧,它带着丝愤怒。你说是愤怒吧,它带着丝甜蜜。你说是甜蜜吧,似乎又带着丝污辱。总而言之,大言脸上就没有一块和温润如玉挂得上钩的肌肉,脸部肌肉只写着两个字:扭曲。当然,如果硬要给这‘扭曲’冠个等级的话,可以用‘病态级扭曲’来形容。
当冷美人步进电梯阖上电梯门的时候,齐言才从那病态级扭曲中清醒过来,大步一迈,直接往电梯方向追去。
连翘,耸了耸肩膀,又转身看病房中的小丫头。
不悔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一如以往,她会揉揉眼睛,打个小哈欠,然后翻个身,眯着眼睛看一看。
今天,她翻身眯着眼睛一看,就看到她的爸爸、妈妈两个人都在她身边,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的眼睛笑得若弯月,“翘翘、琛琛。”
“宝贝儿,醒了?”
秦琛说话间习惯性的要去抱。但连翘快他一步抱起小丫头,亲了亲她的脸蛋。然后她瞪了秦琛一眼,提醒秦琛他胳膊上有伤。
其实这点伤对秦琛而言真不算什么的,但考虑到连翘是为他好,他只是一笑,凑过脸去,亦是亲了不悔的小脸蛋一口。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因为宝贝儿累了啊。”
“我累了吗?”
“要不然宝贝儿怎么睡着了呢?”
“哦,我记起来,医生伯伯说爷爷要醒了,要给爷爷做检查,我和奶奶就一起去了,可能那个时候我就累了,睡着了。糟糕”不悔说着话还拍了拍自己的小额头,脸上一片悔不当初之神。
“怎么了?”秦琛、连翘齐声担心的问。
“我是不是错过爷爷醒来了的那一刻了?”
“爷爷还没有醒。”
“啊”的一声,不悔小脸蛋上止不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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