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答走了。
望着远去的契丹护卫队,李宇珩的心里百感交集。迟早有一天,会把契丹人全部赶出中原。
白刺史权衡再三,最终没有采取行动。原计划中的伏击,因为有了不确定的因素放弃了。
其实,伏击麻答并不重要。麻答不过是契丹的一个使者,杀了他无关大局。
谁知麻答回去之后因为立下功劳,被耶律德光派去恒州,祸害了恒州的百姓。
冀州假意归顺契丹,可以预料不日契丹将派人前来驻防,到那时再想办法解决。大敌当前,挖出内奸远比对付外敌重要。
下午的时候,荆罕儒醒了。
李宇珩一直守在旁边,看到荆罕儒醒来,连忙吩咐侍卫取来早已准备好的米粥。
荆罕儒摆摆手,示意李宇珩关上房门,看来有话要说。
李宇珩一直惦记着王清将军在信中究竟说了些什么。滂沱河一战,王清殉国。如果信中还有什么遗命,定当全力完成。
“宇珩,昨日未能来得及细说便发生了被袭的事情,刘队长带来王清的信,你应该知道吧?”
果然与信有关,李宇珩点点头。
“这封信现在还在我的住所,本来昨天给你看的。王清将军在信里说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王清将军估测皇帝不日将遭受大难,信中交待尽力保全皇帝性命……”
当日王清将军抱着必死之心,他已经预料到晋朝灭亡。作为臣子,临死之前还挂念着皇上,从李宇珩的角度来看实在是愚忠。
“第二件事,王清将军有个女儿在彭城姑姑家中,这两件事情都托付给我。可是昨日被袭,估计一两个月内难以走动,所以想拜托宇珩去做。”
“司马千万不要这么说,将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宇珩尽力去办。”
李宇珩知道历史上晋朝皇帝被契丹耶律德光封为“负义侯”,最终押往辽东苦寒之地。眼下正在按照历史的轨道前进,如今既然有王清的遗命自当尽力而为。至于能不能救出,那也要看天意了。通过王清的事情,李宇珩已经明白历史很难更改的。他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将皇帝救出。
“既然如此,宇珩不如早日动身,前去开封打探皇上的消息。至于白刺史那边,我去和他说。”
李宇珩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不知这个彭城在哪里?”
这样问好像很白痴,作为晋朝的一个校尉竟然会不知道彭城。只是这个问题又不能不问,日后还要去寻找王清的女儿。
“彭城古称徐州,乃是天下九州之一。”荆罕儒并没有起疑心。
原来彭城是徐州,李宇珩当然知道徐州。在二十一世纪,徐州是华夏国的南北交通枢纽。
辞别荆罕儒,李宇珩从房内出来直接去议事厅找白刺史。
议事厅中,白刺史和林峰都在。
林峰看到李宇珩高兴的说:“李校尉真乃神人,瘦高个和壮汉已经抓到,不过这两人宁死也不承认。你放心吧,他们迟早会开口的,就是不开口也有办法知道他们的目的。”
李宇珩奇怪,林峰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前面夸我神人,后面又说两人宁死也不承认。这两人如不承认,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看两人宁死不说,就套了他们的姓名。原来这两人是阜城县的民防,虽然这两人并没有承认,好在有了线索,就不怕找不到证据。”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林峰还是很聪明的。既然找到线索,再查验营里有哪些人失踪,定可以找出证据。
“恭喜林校尉找到破案线索”,这个案子能够进展迅速,完全是当初李宇珩偶然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林峰破案也是如此,两个从外面来到冀州的士卒,本身这个事情就不正常。再顺藤摸瓜,也就容易破案了。
白刺史心情大好,内奸即将挖出,相当于祛除了体内的毒瘤。
“白大人,宇珩想告假一个月,去一趟开封办点私事。”
李宇珩对白刺史抱拳行礼,古人的这一套礼法慢慢也学会了。
“哦,去开封?正好有一趟公差,不如交给你去办吧?你也不用告假了。”白刺史顺手给了李宇珩一个人情。
“好的,多谢白大人。”李宇珩原本担心身上银两不足,现在问题解决了。
“冀州表面上已经臣服契丹,你去开封递一封上表。”
白刺史既然已经答应麻答,递送上表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件事情可有可无,显然白刺史非常看重李宇珩。
“宇珩遵命”。
从议事厅出来回到房间,看到房内放着一套亮银锁子甲,正是军中校尉的服饰。内奸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究竟谁是内奸从开封回来就知道了,只是谁又在暗中帮助荆司马呢?想到明日就要南下开封,今天晚上不如与刘洛林他们小聚一场。
相见无多,转眼别离。
黄昏时候,城内一家酒肆内。
李宇珩与刘洛林还有四个屯长坐在一桌。李宇珩重新建队之后,五十人设立一个屯长,二百人成一队。这样就有了四名屯长,这四名屯长跟着李宇珩训练多日,对李宇珩更是打心底的佩服。
“把我们的训练方法继续坚持下去,等我从开封回来,再制定一套更详尽的训练方式。这样就可以很快的提高士卒的个人能力。”
李宇珩原本想着打造一支特种部队,就是没有时间完成。手下这二百人也只经受了一个月的训练。
“放心吧,我们一直按照你的方法训练,这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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