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糖的。”
华樱好气好笑地轻戳着他的脑袋说:“阿恒,别装了,我上次看到你偷偷把一罐糖藏在了医书后面了,快去拿来。”
被华樱戳穿的华恒觉得自己真是好没有面子,自己上次为什么要嘴馋买了一罐糖呢,本来还想在姐姐面前装成大人的。
不过大块头哭的那么惨,那就拿点糖给他吃吧,他跑回屋里拿出自己藏着的糖果又跑到大块头房里,拿出了几颗糖递给大块头,大块头这才停止哭闹。
华樱给大块头检查完伤势,便问他“你家在哪里?你娘亲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连问了三个问题,大块头都摇头说不知道,华樱让他仔细想想。
大块头思考了好一会儿说:“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呜~我的头又疼了,要吃糖。”说着又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
剩下的糖果都给他。”华樱把大块头的手拿下来,转头对华恒说道。
“阿姐,他刚刚的糖都没吃完呢,我看到他把糖偷偷藏枕头底下了。”华恒毫不留情的戳穿大块头。
“阿恒,听话,把糖都给他,下次阿姐重新给你买过。”
。”华恒这才不情愿的把整罐糖果递给了大块头,这大块头居然使诈骗走了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一个月零花钱买的糖果,真是好气,以后一定要他好看。
大块头伸手抢过糖果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似,还努嘴对华恒哼了一声。
华恒没理大块头,他觉得自己是大人了,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华樱看着终于不哭闹的大块头,耐心地跟他解释他自身的情况:“我们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你昏迷不醒,头上一直在流血,应该是你在河里被水中的礁石撞击到的,你昏迷了十天才醒过来。我给你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你的脑颅中有淤血凝结在那里,而且我发现有处淤血在你脑中滞留了很长时间。我曾在我祖师爷爷记载的医书中看到过,他曾经给人清理过脑颅中的淤血,就是用刀划开脑皮,插一根管子进淤血处,把淤血排出来,再将伤口缝合。我从未尝试过这种方法,自我祖师爷爷至今,也没听说有人尝试过这种方法。你脑颅中的淤血已经越积越多,它们会压迫你的神经,你经常会感到头痛,等时间长一些,你的大脑就会被淤血覆盖,你便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大脑缺氧,你也会窒息而死。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放出脑中的淤血吗?”
大块头眨了眨眼睛看着华樱不说话。
“你听懂了吗?”大块头点点头又摇摇头。
华樱只好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就是,你脑子里有东西,不放出来就会死;我会帮你放出来,如果不成功,你也会死。你懂了吗?”
大块头这次一直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他问华樱:“姐姐,如果我不放出来,还可以活多久?”
“一个月这样。你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人,你若是死了便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你慎重考虑。”
大块头闭着眼睛回想了下,特别重要的人吗?好像有个人在哭着喊自己的名字,可是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听不清楚她喊的是什么?
但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很重要,他想赌一把,如果自己能被治好,也许就能一直陪伴着她,而不是只拥有这短暂的一个月生命,甚至记不起她是谁,也无从找起。
“什么时候帮我放出来?”大块头询问道。
“明天,越快越好,你脑颅中的淤血已经阻塞十天了,有危及生命的风险。”华樱建议。
“好,就明天吧。”大块头说完眼里藏着莫名的情绪,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但他想赌一赌。
在大块头决定让自己替他放出脑中的淤血时,华樱又回房间翻开了祖师爷爷传承下来的那本医书,虽然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一个一个字的研读着,生怕自己看错了一星半点。
“有一人脑中凝血,让其以麻沸散混酒服之。又以刀剃其头上发,片刻后遂以刀破其头皮,寻至凝血处,插入一管,排出淤血,淤血排尽后,以针线缝其口,卧床三月后,拆其线,下地自如,头脑清晰,已愈。”华樱反复读着这一段话,觉得已经将所有的细节都掌握后,便着手准备明天放血需要的东西。
第二天,华樱让大块头服用混了麻沸散的酒,两刻钟后便开始放血,她遵循着祖师爷爷的做法一步一步的行动。
其实她心里很紧张,毕竟她从未实施过这种医治病人的方法,心里也是胆战心惊,她怕一失手,一条人命就会丧失在自己手里。
她是他们家族中现存的医术最精湛的人,即使是她爷爷也不能与之比及,她大胆的尝试着祖师爷爷流传下来的治人之法,希望祖师爷爷的医术能得到世人的认可。
忙活了一早上,终于把大块头脑中的淤血排出来了,但大块头还在昏迷中,也许明天就会苏醒。
替大块头缝好伤口的后,华樱用手把了把他的脉,嗯,脉象只比常人稍弱一点,可能是刚放血的缘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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