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才是下午。
他拿着绳子和扁担和一个蛇皮袋就去了山上。
趁着现在天气好,他得多备一些柴才成,要不然到了冬天,那会儿又冷又下雨的,想去捡柴都不方便。
捡柴这一件事情,季冬做了那么久,已经非常好了。
他将枯枝给捡成一堆,又开始捡松果,将这些晒干了的松果给装到蛇皮袋上。
这些也是可以烧的。
因为山脚的枯枝都给村里的小孩给捡得差不多了,为了能多捡一些柴,季冬将捡好的枯柴扎好,用扁担挑着,往里面走。
里头的树很多,枯柴也相比多一些,当然危险也相应增加。村里除了大人,小孩一般是不会进到这里面来捡柴的。
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季冬捡了满满一担柴,而后挑着这一担柴,提着那一个装满一蛇皮袋的松果往家里走去。
才走了大约十分钟,他就听到前面有声音,他还隐约地听到了钟蓁的名字。
想到前几天钟蓁说她要上山采药材,季冬下意识停住脚步。
“钟蓁,你看你,长得那么漂亮!这么白嫩的手,不是干农活的手。”
这个男的声音有些轻佻。
“也不是上山捡柴的手。”
“滚。”季冬听到钟蓁忍着怒气的声音。
他几乎能想象到钟蓁炸毛了的样子。
这是遇着事了。
季冬将自己手中的蛇皮袋轻轻放下,将肩膀上那一担柴也轻轻地放下。
安静的森林里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容,带着些轻慢与猥琐。
“小美女,不要生气,生气就不美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钟蓁又问着。
季冬怕惊动那一个男的,所以轻轻地往那一边走去。
“钟蓁,你跟了我吧。”那个男的快速地说着,声音还有些急促,“你跟了我,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我让我爸安排一些轻松一点的工作给你。”
“这轻松一点的工作赚的工分不比你现在做的工作赚得少。”
“只要你嫁给我,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手也不会那么粗了。”
季冬听到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他生怕钟蓁出事,也顾不得会不会发出声音,快速地往钟蓁那一边走去。
“你别生气。”那一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这社会就是那么地现实!我爸跟你无亲无故的,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帮忙。”
“你要是跟了我,我爸肯定会帮忙。”
“你不想轻松一点吗?”
“不想。”季冬听到钟蓁干脆利落地回答声。
季冬松了一口气,钟蓁没有犯傻就好。
且不说这个男的说这话是不是靠谱,就算这个男的说这话靠谱,钟蓁嫁给他确实能轻松一阵子。
但是若是说想要轻松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钟蓁还算是有头脑,并没有因为一时的诱惑而妥协。
“你不想也得想。”那个男的重重地说,“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没有我爸开的介绍信,你就算是想回城,也回不了。”
“来,先让我亲一口。”
季冬一听,整颗心都提起来,他整个人也快速地往那一边走去。
也不知道是那个男人说得声音快,还是他走的慢,反正短短的一段路的距离,他好像走了很久似的。
等他到达地点一看,正好看到那个男的睁着一双大眼,缓缓地落到地上。
而钟蓁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男的,赫然周国柱的二儿子周明。
季冬:……
他这会儿能深刻地感受到钟蓁之前对他说的话的意思。
“他这是?”季冬见周明睁大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瘫在地上,惊恐地问道。
钟蓁该不会是那么猛,将眼前这个男人给打死了吗?
这个男的是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就算这个男的该死,也不该脏了钟蓁的手。
钟蓁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周明,说:“他这是被我用穴道给制住,然后被我打晕了。”
季冬松了一口气。
只是打晕,而不是打死,那还算是好。
要是将人打死,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那他的眼睛为什么睁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瞑目一样。”季冬扫了一眼正瘫倒在地上的周明,问着。
“我出手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眼睛没有闭上。”钟蓁应道,“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去将他的眼皮给盖上,然后顺道检查一下他的呼吸。”
“我相信你。”季冬应着,钟蓁师从邵银,那医术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他这么睁着眼睛有些可怕。我先将他的眼睛给盖上再说。”
说罢,他蹲下,用手一拨,就将这个人的眼皮给盖上了。
他拿起来手的时候,他的手感受到这个人的呼吸。
他还活着。
“现在怎么办?”季冬起身,见钟蓁还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问着。
难道将这个人就这样子放在这里?
“当然不是。”钟蓁说道,“这个周明,之前有好几次明着骚扰我,只不过那会儿人多,我又顾忌着他是周国柱的儿子,所以一直引而不发。”
“只是这一次,也不知道周明是从哪里得知我上山捡柴的消息,竟然在这里堵着我。”
她是借着上山捡柴的借口过来采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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