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知道了情绪难免会发生变化,他这不是不想大家有隔阂么?而且人活在世,谁没个小秘密,谁能与一个人完全互通,什么都明了的?没有!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楚暮却故意往这个方向误导,分明就是不想坦诚相告!
“咱们不翻前账,”想明白了,谢庭月立刻理直气壮,“就说今天这个事,如果我非要问呢,你答不答?那个跟你悄悄见面的人到底是谁!”
楚暮低笑出声。
这个反应,谢庭月着实没想到,愣在了当场。
“夫人非要问,我自然更开心,”楚暮抬头看他,笑容温煦,眸底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夫人……真的决定好,要知道了么?”
谢庭月心下一跳。
现在明明是他在兴师问罪,为什么面临重要抉择的还是他自己?反观楚暮,一副期待很久,等着这一天的样子……
难道楚暮喜欢他刁横无礼乱发脾气?
有个想法突然砸到脑海,震的他神魂激荡,他看着楚暮,小心翼翼道:“你并没有……想瞒我?”
“我为什么要瞒夫人?”楚暮微笑着握住谢庭月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我说过,我很需要夫人,只是——并不确定,夫人需不需要我。”
谢庭月心尖一痛。
所以一直在他在逃避?
楚暮一直温柔纵容,耐心等待,不管多焦急,都渴盼,都不会催促,安静的等着他。
然而对方一直对他敞开环抱,他却一直踌躇不前……
不对,谢庭月蹙眉,楚暮没有出言催促,却一直在无声诱导,每一次开玩笑般的接近亲昵,每一次似是而非的情话表白,或许都不是玩笑,夹杂了真心。那他……忽视了多少这些真心?一回回哈哈笑着踩上去,楚暮的心会不会疼?
遥想最初成亲,整治黄妈妈那一夜,楚暮‘故意’病发,问了他一句:可都看明白了?梅宴过后,他夜起睡不着,看到了书房里的暗道,和神秘的楚暮本人……
许所有这些都有隐意,都是楚暮有意为之。
楚暮在等他开窍,等他鼓起勇气往前一步。
“为什么?”谢庭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这一次是楚暮愣住了,好像没听懂:“为什么?”
谢庭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没有前缘,成亲是第一次见面不是么?楚暮怎么就对他一往情深,时时牵挂了?
谢庭月不明白。
非常不明白。
“为什么……”楚暮垂眸,长长睫羽在眼下映出阴影,“我也不明白。只是觉得,这辈子没有夫人,不行。”
老实说,谢庭月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在他的理解里换成见色起意更恰当,他更相信细水长流的陪伴,天长日久的长情,但这一刻,似乎没别的办法能解释当前情形,只能这么相信了?
他下意识摸自己的脸:“我长的……很好看?”
楚暮轻笑出声,胸膛鼓动,十分愉悦:“夫人很美,令人心旌摇曳,不可自拔。”
谢庭月突然脸红。
不能这么说吧?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楚暮将他手被送到唇前,轻轻一吻:“我楚暮这一生,怕是逃不过夫人的手掌心了。”
手背发烫,谢庭月下意识用力往回收——
动不了。
楚暮紧紧握着他的手,眸底盛着星月华光:“这一天,我已等了很久很久,夫人既然自己撞上来,就别想再逃。”
担心谢庭月后退,他直接往下说:“没错,我手里秘密养了一些人,只听我一人吩咐,只为我一人做事,隐密非常,周围任何人都不知道,方才你看到的那个,只是其中之一。”
养人很正常,很多大户人家甚至有私卫,但谢庭月的重点不要这里,而是秘密。
“为什么?”
为什么捂得这么紧,防的是谁?可是身边有人要害楚暮?
想到这里,谢庭月心头绷得紧紧。
楚暮:“因为我有一件性命攸关的事,必须得去查,必须要去做。”
谢庭月心急:“什么事?”
楚暮却猛的顿住,神色……
略有些扭曲,或者痛苦?
谢庭月修眉微凛,这是后悔了?不想告诉自己?
楚暮抓着他手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要把他手掌揉碎那么大:“……夫人,我疼……”
“疼?”
谢庭月心道,又要装病避逃么?
结果楚暮头一歪,气力一散,直接晕死了过去。
谢庭月一探对方额头,吓得半死,立刻大喊:“秦平!”
楚暮病发了,真正的病发,气势汹汹。
谢庭月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一直陪伴照顾,楚暮有几次小病发热,都算不得严重,好好吃药将养几天就会恢复往常,从来没有一次,病的这么快,这么狠。
没有发热,或只发热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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