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累世的财富,一个累世的福祉。”
“郁夷,我有一个疑惑,”瞬华收回随着水流滑行的手,甩了甩指尖的水珠,打断他道,“既然如此,那那群人原本是怎样进行选拔的呢?他们虽然是人,可是活在人与神的夹缝中,他们是自世界开辟之初与生俱来、还是天地间自然规律的选择?”
“自然规律是不可能的。关于那一族的资料并不多,除了最初的领头人外,后面的族人都是经过严格的选拔带上来的。他们之间在最初并没有血缘关系,是经过不断轮回转世,彼此之间才产生了纽带。至于如何挑选,完全是他们的机密。”
“既然赫梯人也想成为这样的存在,那这一族人不打算出手吗?”瞬华睁大双眼疑惑道。
“他们出来做什么,”郁夷哂笑,“多一群人,也不过是分这天地的羹,天地之大、福祉之多、浩瀚无垠。他们何必折损自己的人,来管这天地之事?”
“你告诉我这些……”瞬华若有所思,“方才亚述女帝教导我吞化这股力量,可是你不想我这么做对吗?那我该如何做?斩断力量的连接吗?可凭我……你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赫梯人能知道这种人群的存在,是因为他们的祭祀叛变了。”郁夷继续解释道,“他违背了那一族的原则,泄露了天机。虽然他们准备了各种能量阵、石碑,甚至妄想解读深海的秘密,但若是没有领头人,其余人不过是一盘散沙。吞化力量虽然为最直接的办法,但是我不想你以这个方法登上神位。”
“我当然知道啦,”瞬华缓缓起身,拉住郁夷的手,放在掌心细细摩挲,“神位不神位的,哪有这么重要呢?修行也可以走最稳妥的办法,一步一步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当然,希望克劳迪娅不要嫌弃她这个不靠谱的母亲才是。”瞬华吐了吐舌。
“但是,”她又道,“就算已经杀了了赫梯的祭祀,我们又能如何呢?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你想如何解决那股力量?如果不加以疏导的话,是否会引起大型灾难?还有,这是不是跟你所谓的业障有关系?郁夷,你曾经犯过什么事吗?”
女孩子的掌心又暖又滑,紧紧地握住他的,颇有不松手的意思。她的唇也不停歇,娇嫩的唇畔不断问出他们之间隐藏的过去。
郁夷眉梢一挑,低头注视她倔强的神色。以太带的星光落入他的眉眼间,细碎的光芒搅着那汪干净的池水,看起来缱绻又温柔。他停顿了一下,复道,“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曾强行扰乱过以太带的走向。天道,天地神胎,那时候我不清楚自己的职责,只是听说要管理好天地的运行秩序,于是……”
“于是?你快说啦。”瞬华急切道,若不是在船上,她恐怕都要急得跳起来。
“拆了东墙补西墙啊。我看这一块地干涸开裂,另一地洪涝频发,便拿一地来补另一地,可是天地间的以太链岂是这样可以轻易打破的?万物自有命数,神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改善罢了。做得多了,影响的命数多了,变也成这样了,大者甚至会引来阴兵借道。至今为止,我也不知晓,走过来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想要平均天下福泽,让天下太平,这很正常,可是气运岂是能够平均分发的呢?事在人为,就算是好福泽,也有被人败坏的时候,这些变数,全在人心。况且气运平发,明晃晃地搁在天下,也没有拢藏聚集的宝地,自然会引起灾难。
瞬华想通了关节,立刻踮起脚尖,无声地抱住了郁夷的肩头。抱了一阵子,她脆生生道,“所以你有办法扰乱这条以太带的走向是吗?”
男人轻轻颔首,将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上,“我可以分散这条以太带,也能控制好量不让它产生灾难,不过是福是过……谁又能知晓呢。”
人心贪婪,国运昌盛时总有人想着继续开辟疆土、长年征战,站在历史上看,长胜者是辉煌的、是值得铭记的,可从人民的角度来看,是痛苦的、是迷茫的。
“历史总有正反面性啊,这是由后世的人来评价,而不是由我们。郁夷你想啊,在后世,文艺复兴被多少艺术家所惦记,可是在那个时代,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治安极差,动不动就有意外身亡的事情发生。黑夜中人心惶惶,这才是当时百姓的写照。所以嘛,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你就别想太多啦。”
船身摇晃中,靠在少女头顶上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露出一个优美的笑容,似是赞赏,似乎感叹,恍若昙花一现。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最终在光洁如玉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
和郁夷聊天时间过得很快,不知过了多久,在天光大亮的时候,瞬华隐约看到了海岸线的影子。
望着她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郁夷轻轻一笑,肩膀一提,干脆带着瞬华掠水而走。
足尖踩在水面却不会沉下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受,瞬华看着脚下溅起的浪花,感受着清晨的海风,颇有些惬意。
根据一夜的商讨,郁夷打算先一个个破坏赫梯人的能量阵,从小的分散点疏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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