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扇着风,一边正打算拆着下一件东西时,沉浸在花香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姜宁的背后已有小片刻了。见她自顾自地玩的开心,也便就这样在灯火下瞧着她,不忍打扰。
直到——
姜宁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他。
她在错楞中执扇转身,瞅见了这个与她同穿一身黑衣的男人。只是此刻,她与他皆脱下了那顶黑纱的帷帽。能将彼此的容貌,瞧个清楚明白。
登时,姜宁就一扇子打了过去,打在了那的肩上。
那人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一击,也不还手,只是淡笑着道,“就这么喜欢的吗?都看你笑了好久……”
原来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远在三岛方外宗,沧浪海阁之上的含章神君——瀛寰。
要等的人终于是来了。姜宁先没说话,她想到了先前就倒好的那杯茶,就是要准备给他的。她特地端来,递给了瀛寰。她知道她倒得茶,他会喝。
茶是凉的,瀛寰一口饮尽了。凉如冷泉的茶水,却暖了瀛寰的心,他知道太玥这是在一直等着他在,已是等待多时了。自己被识破了身份,识破了心思,反而令瀛寰高兴。
姜宁见瀛寰喝完了那杯茶,而后才有心思与他戏谑道,“你还有脸笑我呀。不是说好了,自己乖乖在家等着的吗?怎么如今又悄悄的跟来了,还做了如此打扮?”
瀛寰见姜宁说道自己,他反倒有理了,“为夫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柔奴回信时说,柔奴也很想檀郎,天天做梦都在梦我。为夫实在不忍心见柔奴,日日所思,夜夜所梦。日思夜想下,白白伤了神。”
姜宁实在是早该料到,瀛寰的那张嘴,有令人心花怒放的本事。她执扇掩面而笑,又道,“就属你最爱嘴贫。可先前我们约定好了的,你这可是违约。回去后,我答应你的那些,可就不算数了。”最初姜宁为了让瀛寰同意她,带着儿子出远门。姜宁答应,只要她回来后,就会把赢官儿送到九春师那一个月。让她与瀛寰二人,在沧浪海阁好好过过夫妻生活。
现在看来,是瀛寰自己先违约了。那这些先前的约定还有姜宁私下许诺的事情,都可以不作数了。
瀛寰没管这些,在姜宁还在喋喋不休时,就已是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好好抱过自己的柔奴了。他贪恋着姜宁身上的香味,还有独属于他的那份柔软。
一时无言,倒令姜宁感到意外,见瀛寰仅是抱着她没有回话,她便接着又强调了一遍,“是檀郎先没遵守约定的哟。”
这是在表明,这可怪不得她了。
哪想,明明这都是瀛寰自己,偏要一意孤行追来的,此刻他反而也怪起了姜宁,“不,明明是柔奴先违约的。”
“咦?”姜宁不信,自己能错了哪里。她从瀛寰的怀抱中出来,正眼对瞧着瀛寰,想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瀛寰认真道,拿出了证据,“你不是说过,以后只会唤我心肝宝贝的吗?前天,你是不是为了哄官儿开心,就唤了他这个?”
“这……这,你……”姜宁竟然被瀛寰说到顿时哑口无言了。并非瀛寰说的有多占理,姜宁无法反驳。根本就是因为瀛寰太过无赖,不可置信。姜宁才一时找不到说辞来说他。
“哼,太玥的心简直就是个花的。喊别人,前日是心肝小宝贝,今天又是什么貌美少年郎。到了为夫这里,就只剩下什么嘴贫啦,违约啦的。”瀛寰又把姜宁搂了回去,啄了一下姜宁的面额,“你这叫我还坐得住?”
“那不是别人,那是你的亲儿子。”姜宁拿这样的瀛寰没有办法,无奈道。
“儿子也是别人。”瀛寰指证了这一点,并且还申述了一点,“那个不咎更是别人!我与柔奴之间除了彼此,其他都是无关紧要别人!”
“好啦,柔奴知道了。会铭记在心的,檀郎要看过官儿后,再回去吗?”姜宁以为瀛寰会就此回去。并不会同自己继续待在魔域。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一开始,就坚持不让瀛寰跟来。
然而此时的瀛寰,更在意别的什么,“檀郎好久都没跟柔奴交颈而卧,一起睡了。”他朝着姜宁的耳边,有意吐着热息,“柔奴就不想檀郎的吗?”
姜宁嗅到了一丝别的什么,她觉得事情不会是她所料想到那么简单。她试着问了一句,“那你是要明天一大早再走?”
“檀郎不走了。”瀛寰把姜宁抱得好紧,有些使性子的意味。
“你!”
正当姜宁想要训斥瀛寰之际,她的房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意外的敲门声。
嘭嘭作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姜宁不得不稳住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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