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自然不是真佛,他痴迷佛学,以为读懂典故便能明智识理,他读了很多书,花了许多时间打坐,也寡淡了六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可是,他唯一放不下的是味欲,贪图美食之快。佛陀喜食人肉,他觉得人肉鲜美可口,吃者尤为上瘾,一日不食则浑身难受。所以,自佛陀南城掌权以来,他吃了很多人。也许正因如此,天降神罚,佛陀的体质一日不如一日。
他体虚力乏,早已无法近身搏斗,盘坐在庙中央,能设下技法神通埋伏闯入者,却无法主动去杀死别人。这无疑是弱点,佛陀为了弥补漏洞,以恶念为媒,真人为祭,唤出一逼真的假身来。假身虽远不及真身道行,可胜在体魄健壮,能外出自主行动。此技法成功率并不高,所以这些日子,佛陀一边吃一边杀。佛性何有?满手腥光。
佛陀吃的不快,细嚼慢咽颇讲究养生之道,但人肉就这么多,慢慢吃也总有个头。吃到一半,佛陀筷子一停,稍作俯身,他看到了一朵火苗。火苗颜色纯净,裹着一根头发烧的正旺。它像是一株顽强的野草,饶是烈火燎原,也未曾枯萎过。佛陀惊疑,因为自展陶踏上庙街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这火不同寻常。
残尸胸腹间忽而黑烟骤起,浓烈刺鼻的雾气疯狂席卷,巨妖影像显现,张牙舞爪声势骇人。疾风呼啸,佛陀僧衣猎猎颤动,他双目半睁,手作法印,缸中的水抽离出来,化作水壁挡在身前。两尊大妖猛烈冲击,水壁涟漪翻涌,却始终未破溃。佛陀红润的面庞苍白了一些,他冷冷看着黑气,喝出声道,“妖物,还不消停?!”
化蛇驭水有术,耗尽灵力施展山洪,水本同源,当下水壁溶解,犹如大洪入城,寺庙纸窗石壁被冲垮,屋顶也被掀开,洪水以磅礴之势压向佛陀。那老僧身子羸弱,在滔天巨洪里似乎不堪一击,然而事实却是,他坐在蒲团上,随着激进水流飘荡,如落叶起起伏伏。
蛊雕凶性大发,戾声一鸣,一个俯冲下去,撞断横梁朝老僧啄去,小庙彻底被铲平。面对无尽的杀意,佛陀未曾慌乱半分,他周身佛光更盛,两根手指当空探出。如同接住展陶那一刀,这回,他架住了蛊雕的喙。
佛陀朗声道,“待我收伏了你们,以鹰为骑,以蛇为兵,怕是暗羽那厮也奈何不了我了!”
蛊雕吃痛,哀鸣一声,被佛陀如丢铁饼般掷了出去,好在地界空旷,没有破坏民宅。二妖本以展陶为源,如今他只剩一口气吊着,不能再给妖物提供灵力循环回路,它们的能力自然也受到了极大的局限。适才佛陀已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他用水把手擦拭干净,又沾了一些在脸上,他心情看起来不错,大概都清扫完毕了吧。
不对,那家伙还活着。
被佛陀食肉的展陶,只剩下残躯骨骸,他还能活着,一部分原因是火种使然,另一部分是他单纯地希望活着。是的,他不想死,于生的渴望给他提供了旺盛的生命力。他的执念,他的诉求,都成了深井中的绳索,也许他无力爬上来,但决不愿松手。
佛陀有些不悦,自他执掌南城以来,他认为但凡是南城之上的生灵,都受他管辖,是生或是死,皆是他一念之间。这是管局诞生后建造的无上权利,他作为南城唯一使徒,应当享有这份力量权威。所有逆者,要么杀了,要么吃了。
那根裹着头发燃烧的火仍未有熄灭的迹象,它是洪荒年代的遗物,也是展陶的心火,只有它燃着,展陶便不会真正死去。佛陀知晓这点,他召来大浪,朝那微不足道的火苗狠狠拍去,只听得水声作响,待潮一褪去,火苗照旧固执地发光发热,丝毫不受影响。
佛陀怒极,手中动作不停,且愈来愈快,只见狂风大作惊涛骇浪。佛陀凝神定睛,心中忽而大骇,他在大浪里看到了一个人影,急湍的水流并未影响到那人平稳的步伐。那人手朝前一伸,水帘便掀开了,先探出来的是一对干净年轻的眼睛,然后是一张脸颊两畔有火焰纹路的脸。路经之处,水流被烤的滋滋发响,可见冒着清晰的白气。
佛陀骇色退下,转而含笑道,“想不到,你还能活。”
“我一直存在。”展陶笑着张开手,以拥抱的姿势道,“我无处不在。”
佛陀脸色一僵,嘴角微微抽搐,再无佛相可言。展陶话落,当下身体火花四溅,化作无数火星,一簇火苗则是一个分身。佛有真假身,火也能燎原散星火。浅水里,有数十个人在行走,他们拥有同样的面相不一的动作。他们每人手中都有一把刀,那是一把很朴素但特别锋锐的刀。火种的赤红融入断头台的棕影里,交汇出神秘多彩的颜色。
瞧那色泽,分明是力道蓄满的断头台,可是,他是何时准备的?不,他一直在准备,从爬出井盖走上大街开始,他就在蓄力准备。
佛陀这回没有托大,他连退三步,足下轻跺腾飞,从袖中取出一块黑石,不多犹豫便将石子捏碎。刹那间,稳固空间中产生一丝波纹撼动,展陶刀未举起,只觉着心神一震,识海惊起骇浪。那块不起眼的发着蓝光的石头,自然是磁石了,原来它正确的使用方法,是要外部粉碎。
磁石能控制人的思维,引导人的想法,而捏碎之后,它的功效更为神妙它能主宰命运,篡改命运轨迹。命运本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认为它存在,它便存在,你认为已经改命,却实则仍在命理轮回之中。磁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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