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儿坐着邻村的牛车回到李家村。
李铭炙守在村头,看见李倾儿从牛车上下来,急忙迎过去。
李倾儿对赶牛车的大汉说道:“多谢陈叔。”
大汉扬起憨厚的笑容,说道:“不用谢。丫头以后要去镇上就告诉叔,叔在镇上做工,每天要走一个来回。”
“好,那就麻烦叔了。”李倾儿扬起甜美的微笑。“我回去了。叔慢走。”
大汉点头,赶着老牛离开。经过李铭炙身边时,大汉说道:“炙小子,以后你妹要是再去镇上,记得通知我。一个小丫头在外面跑,你们家的人也放心。”
“多谢陈叔。”李铭炙感激地说道。
兄妹两人看着陈庆赶着牛车离开。李铭炙从李倾儿的背上接过背篓,说道:“娘让我在这里等你,她不放心,在家里哭了几回了。”
“娘的眼睛不好,怎么又哭了?”李倾儿皱眉说道:“算了!回去再说吧!”
兄妹两人朝家里走去。几个孩童从他们的身边走过,看见李倾儿的时候,他们拾起地上的碎石头扔向她。
“丑八怪……又出来吓人了……”
“滚回去呆着!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想吓死我们吗……”
李铭炙挡在李倾儿的面前,冲那些孩子吼道:“你们再扔一块,老子让你们吞下去。”
“哎哟!炙小子好威风啊!有本事耍威风,怎么不找害你爹和大哥的人威风?在村里吓几个孩子算什么本事?”几个妇人在不远处聊天,他们听见李铭炙的话满脸不高兴,因为那几个顽皮的孩童就是他们的孩子。其中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冷冷地说道。
“婶子,我二哥可不威风。要是真的威风的话,也不会只是说狠话。换作是我,说得再狠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做。”李倾儿掀开额间的碎发,露出狰狞的胎记。“脚长在我的身上,我想出来走就出来走,由不得别人为我作主。那么害怕被吓着,怎么不回去绣花?”
“你……你长得丑还不能说了?”另外一个妇人叉着腰说道。
“可以说。为什么不可以呢?嘴巴长在你们脸上。可是,动手打人就不对了吧?不管是哪里的王法,从来没有听说可以随便打人的。如果各位婶子觉得可以的话,那就要小心了。我这个人……最喜欢打人。特别喜欢打孩子。看着那些孩子在我的面前哇哇大哭,吓得屎尿shī_jìn,我就觉得最高兴了。各位婶子千万要看好自己的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我手里,我一时之间玩得太高兴,你们就不高兴了。”
“你敢!”众人脸色大变。李倾儿阴恻恻的眼神,阴恻恻的语气,配上那个胎记,怎么看都像恶鬼附身。
那些顽皮的孩子见到她的样子,一个个哇哇大哭。他们跑到妇人们的身后躲起来,不停地说着‘好可怕’。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可以打我妹,还不允许我妹打回来?你们自己算算,这些年欺负了她多少次。以前我妹大度不说,你们以为她好欺负?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我管你们是孩子也好,大人也好,再说我妹的坏话,我听一次打一次。”李铭炙冷冷地说道。
“行了!二哥。别吓唬他们了。”李倾儿说道:“其实这些孩子挺可爱的,我非常欢迎他们以后过来陪我玩。”
“娘,我不要呆在这里,好可怕。”刚才带头欺负李倾儿的胖小子吓得大哭。“娘,她是鬼……好可怕……”
那几个妇人也觉得李倾儿阴森可怕,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听说她病了两个月,本来快死了,结果又活过来。这样的人最邪!
李铭炙看着那些逃之夭夭的妇人和孩子,觉得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忧。他说道:“丫丫,这样以来,他们以后会很怕你!”
“那不是很好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们怕我,就不敢再惹我,可以免去许多麻烦。”李倾儿说道:“回去吧!”
回到李家,方氏又坐在那里抹眼泪。李倾儿见状,轻叹一声:“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方氏听见李倾儿的声音,抬头看见李倾儿和李铭炙从外面走进来,高兴地迎过来:“丫丫,你很少出门,娘就是担心你!”
“那你要慢慢习惯,以后我会经常出门。”李倾儿说道:“这是爹和大哥的药。这几剂吃完,我打算请大夫来诊治一下,看看他们的恢复情况。这里还有些银子,二哥放着吧!我在山里找到草药,还有些野果,今天去卖了些钱。昨天的银两放在我这里,今天的二哥收着。”
方氏看着李倾儿用布包着的半钱银子,以及三百多文铜钱。她震惊地看着李倾儿:“你今天又赚了?”
“嗯。”李倾儿点头。“半钱银子是卖草药赚的,铜钱是卖野菜和野果赚的。那些野果很稀有,大家都挺喜欢吃,赚得多了些。”
“有了这些钱,就算还了你奶的孝敬钱,剩下的也够我们用几个月了。”方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她的表情有释然,也有如释重负。犹如长期压在她肩膀上的重担,突然之间全部卸下来,那种感觉特别轻松。
方氏为李峰和李铭晟熬药,李倾儿拉着李铭炙往外面走,距离房子稍微远些的距离时,她对李铭炙说道:“山上有几颗枇杷树。这段时间正是成熟的日子。我们采下来卖吧?”
“还没有被摘光吗?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山里找,就算是有也采光了吧?”李铭炙说道。
“我说的是山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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