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东厢房。
当江启玥睁开眼睛的时候,母亲正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见她醒过来,就问道:“看来睡得挺好!”
“嗯,不错。娘,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为娘的就是想看看你,见你睡得正香,就在这里坐一会。早饭已经预备好了,我叫她们去准备,你慢慢起床吗?”
“好的。”
只听得江启晨在院子里叫,“玥姐姐,快起来,就等你了。”
母亲睁大了眼睛,问:“你要和他们一起出门?”
“对,小弟说要带我和启晧哥哥去城里逛逛。”
“也好,在家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吃了早饭便去吧,叫两个人跟着。”母亲同意了。
启晧和启晨吃早饭的空档里,江启玥在自己房间内准备。
江启玥看了看宽大衣袖、裙摆拖地的衣服,摇了摇头。这些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行动起来太不方便了,但是又不能穿着带来的t恤牛仔裤出门,怎么办呢?无奈地挠挠头,忽然灵一动,把江启晨叫过来耳语几句,只见启晨马上就出门去了。
没过几分钟,江启晨拿了几件衣服进来了,说:“玥姐姐,我的衣服估计你穿不会合身,我个子还是矮了些,我去找大嫂要了几件大哥的年轻时的衣服。大嫂找出这几件大哥没穿过的,估计你穿能合适。”
江启玥选了一件天蓝色的束腰衫裤换上,再叫观铃给自己梳了个简单地发髻,戴上帽子,俨然就是一位年轻公子。启玥看看镜的自己,觉得很好,简单清爽。但还是觉得布鞋很麻烦,幸好裤子长了点,就换上喜欢的纽百伦,再用裤子盖住鞋面,终于开开心心地走出房门。
江启珊的贴身丫鬟紫樱早已在东厢房门口等候。江启玥让观铃和美铃留在府里,只带上紫樱随行。
江启晧和江启晨在府门口等候多时了。启晨弟弟贴心地准备了一架小马车,但这个安排被江启玥否定了,她觉得走一走效果更好。于是一行人,加紫樱,出了府门便沿阙月湖边走去。
江启晧和江启晨在前面边走边说笑,江启玥和紫樱在后面跟着。
“紫樱,你在启珊姐姐身边几年了?”江启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十一二年了吧,我五岁进府后就跟着二小姐,今年我快满十了。”
“哦,好久了。长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二小姐对我和其他人可好了,”紫樱说,“老爷夫人对少爷小姐们的家教极严,从不允许他们对我们下人说一句狠话,对我们像对亲人一样,整个阙月城就数我们府对下人最好了,所以我们在府里伺候都尽心尽力的。其他府里可没这么好。”
看来父亲母亲是值得尊敬的人,江启玥想。
“二小姐生性好静,平日里就在家看书写字下棋,最喜欢下棋了,经常拿起棋谱就看一天。”
“她很少出门吗?”
“很少,二小姐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夫人去其他叔伯姨舅家里,再就是上街挑选喜欢的胭脂水粉之类的,一般就是我跟着。对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地方去得比较多,那就是梓瑛棋社。”
“紫樱棋社?你的名字?”江启玥十分好奇的样子。
“不是。一次二小姐和我上街去挑选蔻丹,路过这家棋社的时候,二小姐笑着说我的名字和棋社的名字重了名,虽说只是同音不同字,但也怪有意思的。”
“后来呢?”
“后来就进去转了转,二小姐还和一位年轻公子下了一会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额,大约四五个月前吧,二小姐平时很少用蔻丹,一小盒子可以用小半年。因为上次出门买回的蔻丹正好快使完了,几天前二小姐还说要再去买呢。”
“珊姐姐后来还经常去这家棋社吗?”
“不常去,偶尔去和棋社的人下下棋,一起研究一下棋谱,通常也会带上我。”
“那有没有什么时候珊姐姐出门不带你的呢?”
“一般都会带上我。有时候去芝语小姐家时会一个人去。”
“为什么?芝语是谁?”
“哦,四小姐你刚回来,对家里的亲戚们还不太熟悉。芝语小姐是你小姨的女儿,你的表姐,闺名叶芝语。她和二小姐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时常往来,两家住得也近。二小姐有时得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或者有了什么新的想法,都会第一时间去找芝语小姐,如果我当时不得空,她就会自己去芝语小姐家。”
“玥姐姐,你快过来看,这些小泥人可真有趣呢!”江启晨在不远处的一个摊子前叫江启玥。
江启玥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卖小泥人的摊子。摊主是个老爷爷,正低头聚精会神地忙着的活计,身边的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泥人偶,有人物也有飞禽走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江启晨兴趣盎然地看着,而江启玥和江启晧却兴致寥寥,他们什么新奇的玩偶没见过,并不觉得稀奇,但也陪着启晨弟弟乐呵呵地看着。
“咦,这个泥人有点像启玥姐姐,不对,更像启珊姐姐,紫樱,你快来看!”江启晨忽然拿起一个小泥人不放。
人聚拢一起看看小泥人,又看看江启玥,这个小泥人还真是和启玥有分相像。“眉眼、神态更像二小姐。”紫樱点头说,“不过,二小姐屋里还有一个,那一个泥人偶和二小姐才真真是一模一样。”
摊主老爷爷听到此话就抬起了头,望了望江启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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