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她,她还要特意出发去礼部,真是招摇过市刻意炫耀了。
祁子澜觉得自己低调了那么久, 愣是被谭潇月丢上了真正的明面。
“你明知道其实这时候不去惹事是最好的。”祁子澜略有点觉得好笑。
谭潇月歪头:“难道雀生哭那么惨还没让王爷知道,这世道憋屈是最不值当的事情。适当憋屈是无碍,但人总憋着, 那会憋出问题来。杀伐果断才是最好的。”
祁子澜朝着谭潇月笑:“嗯。”
马车逐渐驶向礼部。
礼部尚书得了消息, 早早在地方等两人。
不管是礼部尚书还是祁子澜,心里头都门清。这仪亲王带着王妃一块儿过来,最多能算是个过来看看, 事是半点做不了什么的。
小事无人敢差遣仪亲王,大事则是无人敢放心交给仪亲王, 最终不过是下头做好一点事,挂在仪亲王名头上而已。
谭潇月在边上装作深闺女子,当了好半天的装饰,一直到过了晌午, 两人从礼部出去,返程回家。
没什么事情做的人,只要在位半天即可。
这回去路上,两人很自然顺道去买了点吃的。
越是体验过贫苦,越是要抓紧时间享受那些平日里能享受到,却过往不曾在意的小东西。
谭潇月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朝着祁子澜怀里的烤鸭看:“我觉得回去它就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是真吃着嘴里的,望着锅里的。
祁子澜点了点桌上的糕点:“你买太多了,一个个吃。”
谭潇月只好继续啃自己的糖葫芦,顺带喂自己一口糕点。
马车忽然停下。
马夫朝着里头禀告:“殿下、娘娘,前头有辆马车堵着咱们了。”
谭潇月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一时没法说话。
祁子澜:“让人先过吧。”
马夫随后让了位置。
对面的马车擦着谭潇月和祁子澜的马车而来。
“老夫谢过二位,祝二位今后,万事昌顺。”
这声音苍老而熟悉。
谭潇月猛然转头,掀起了马车帘。
可刚才擦边而过的马车并没有停顿,而是直接走远。
谭潇月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想要起身下车。她刚微起身,想了想又坐下,重新拿起刚才没吃完的糕点继续吃。
马夫重新驾起马车。
祁子澜看清刚才谭潇月的动作:“怎么了?”
谭潇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听出了刚才那老人的声音,是前指挥使古崇的。古崇待在自己屋里好些年,如今这会儿专程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他祝自己和祁子澜万事昌顺,又是何等意思?
他,放弃作为锦衣卫的她了么?
谭潇月顿时没了胃口。
她将糖葫芦彻底吃干净后,把杆子放在了小桌子上。一直等到马车到仪亲王府,谭潇月都没有再开口。
王府里本就没多少人,朱管事接到两个主子,就止不住絮絮叨叨说点要招护卫的事。
祁子澜没有准,谭潇月不说话。
朱管事最后也没能成功让府上多收两名护卫,只好在那儿暗自叹气。
他叹气也没多少用。
到了傍晚,罗书兴亲自来了一趟,谭潇月发现了,又见着罗书兴没走正门,直接翻屋顶出去了。
这动作熟练的模样,谭潇月看着还以为是当年的自己。
到了晚上,谭潇月没睡着。
祁子澜也没睡。
两人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又不敢乱动,怕惊扰到牵着手的另一个人。
一直到夜很深,谭潇月发现祁子澜还是没睡着,这才开口:“王爷,我睡不着。”
祁子澜:“好巧,我也是。”
谭潇月:“那我们说说话?”
祁子澜:“嗯。”
谭潇月心里头挂着很多事,这样的那样的。现下占据最主要的,是白天古崇出门的事。
她有点焦虑,可以说是不安。
“京城这几天朝廷上应该不太平?”
祁子澜应了一声:“嗯。”
谭潇月意识到问题:“罗书兴刚才来说什么?”
祁子澜顿了顿:“明天,陪我去宫里一趟吧。”
谭潇月:“……”
很好,她更加失眠了。
……
第二天,天阴沉沉。
没有下雨,不过也没有什么太阳。
谭潇月起床后换了衣服,想了想还是没有佩刀。
宫门口检查的太多,绝不可能让她将刀带进去的。
祁子澜换上了较为轻便的衣服,带着她选择直接进宫,赶了一个大早。
昨天夜里几乎没怎么睡,现下的谭潇月却是一点不困。
她能听出自己心跳声比往常快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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