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良家更为大胆豪爽,却也新瓜初破,难免有些小女儿心态。
二人各怀心思,闷声穿戴,不一会,贺紫薰在床边穿完衣物,忽觉男儿从背
后环住自己,心中一甜,向后靠在男儿温暖胸膛之上。不料这一靠,柳腰却靠上
一根滚烫矗立的硬物。
贺紫薰已是过来之人,哪还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当下嫌弃道:「这都一夜了,
你怎么还硬着?」
墨天痕丧气道:「我又没出来,硬一夜很奇怪么……」
贺紫薰只道是自己不好没让男儿出来,语气瞬软,关切道:「好啦,又不是
在责备你。你这样一直硬着没关系吗?」
墨天痕含糊道:「不清楚,也许过一阵子就好了吧。」其实他心中也在纳闷,
自从他修炼阴阳天启以来,阳物贲起后非但无法发泄,还总是持续很久,每天早
上一柱擎天后,总要小半天时间才能恢复原状,弄的他好不尴尬,却也不知是何
原因。
贺紫薰忽又想到少年昨晚的「瞎话」,两下联系,倒觉得真有其事,也断了
拿话堵他的念头,扯过昨夜被胡乱丢在地上的裙袍裹好,对墨天痕道:「我先上
去换身衣服,义父让我这几日好好休息,一会带你去城中逛逛吧。」一转身,只
觉腰肢酸痛不已,想到昨晚墨天痕对她做出的「qín_shòu行径」,不禁又回头含羞带
怒瞪了男儿一眼,瞪的他莫名其妙。
刚一下床,贺紫薰蓦地觉得两腿一软,差点栽个跟头,吓的墨天痕赶忙去扶,
却无意间瞥见女孩如雪yù_tuǐ的内侧几条早已干涸血迹,只道她是疼痛,便道:
「你若今天不好下床,我们就别出去了。」
贺紫薰出了番丑,又羞又恼的瞪着他,突然回想起以前办案时,也有贼子叫
嚣「把你干的下不了床」,顿时将男儿手臂甩开,嗔道:「你才腰疼!你才下不
来床!」说着便挣扎着一深一浅的向楼上走去,留下墨天痕独自一人在床上目瞪
口呆:「腰疼?她怎么知道我腰疼?不过……下不来床……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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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京位列锦朝二都之一,乃是文商汇聚之所,加之水利便通,故而来往多见
商贾市侩,走卒贩夫,亦得见游人墨客,路边多有民间卖艺或戏班,引来往之人
驻足观看,叫好连天。相比东京邑锽沉闷严肃的军政集权,镐京城内风格颇为轻
松欢乐,也更为鲜活繁华。
午时未至,西都街上已是人声鼎沸,贺紫薰引着墨天痕并肩在街上游玩,她
虽昨夜新瓜初破,又被折腾半夜,但毕竟是练武之人,还走得动步,已无早上那
般不适,只是睡的少了,哈欠连天,颇为倦乏。而墨天痕昨夜却是元阳未泄,所
以精神很足,只是心事重重,也不大提得起领略异乡风情的兴致。
二人行走间,一路多有沿街店铺的店主向贺紫薰热情问好,她也大方的一一
微笑回应,显然是心情不错。墨天痕跟在她身后好奇问道:「薰儿,这些店家为
何与你关系不错?」
贺紫薰道:「你若能保得一方平安,那方百姓定也会与你关系不错。」
墨天痕奇道:「这般繁华的都城之中,竟也有宵小会搅乱治安,侵扰民众吗?」
贺紫薰玩味般的看了他一眼,道:「即便邑锽在天子脚下,也会有各种地痞
泼皮成天游手好闲的没事找事,镐京这儿商贩众多,正是这些人渣捞油水的好地
方,若无捕快不定期巡逻,这儿的店家早就被人勒索的开不下去了。你看镐京这
儿歌舞升平,人人安居乐业,但总有一些人仗势欺人,或是无事生非,到处寻衅
滋事,治安治安,不治何安?义父说过,人之恶劣,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们身为
捕快,便是要把这些恶给治住,不让他们能去祸害百姓。」
「想不到捕快竟有如此侠意。不过世人皆知人之初,性本善,贺老阁主
怕是久见恶徒,所以才觉世间黑暗吧?」
贺紫薰呻道:「哈,人性本善,不过是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儒家子弟一厢
情愿的想象罢了,对不知见过多少惨案的我们来说,人性本善一词,从不相
信。人天性贪婪,只要触及到能够打动自己的利益,圣人也会变成恶人。」
墨天痕从未听过如此现实却黑暗的言论,深深震惊同时,亦不知如何接话,
只得转移话题道:「你一上午未曾进食,饿了没有?不如找家小店先吃点东西如
何?」
他这么一说,贺紫薰亦觉饥肠辘辘,心中暖道:「你还挺贴心。」随即抻了
个腰,懒洋洋道:「好吧,本捕头今天心情不错,就带你一起去凤月楼打个牙祭
好了。」
凤月楼位于西都最繁华的三条大街交汇处,乃是城中最有名气的酒楼,其楼
形似宝塔,有七层之高,其特别之处在于,凤月楼几乎无外墙,八面皆是巨大窗
口与悬空走廊,视野极是开阔,景色亦是变化多端,且每往上一层,便能多看远
处风景,至顶楼时,转遍四周,各有不同,西、北可眺茫茫远山,东可瞰锄狼河
全貌,南是九曲沧越河与无际田野,可谓一楼览尽四方景,自古文人墨客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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