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醉花楼的暗桩,对也不对?」
此话一出,一旁众门人将信将疑,面面相觑,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有几
名性子急的忠心门人顿时叫道:「你休要血口喷人,盟主又岂会做出折损盟中利
益之事!」「不错,飞燕盟迟早都要盟主接管,他为何还要自损臂膀!」而杨宪
源已紧张的冷汗直流,若说只是与快活林做买卖人口的勾当,不过是桩生意,承
认也就承认了,对他而言无甚打击,但若自己通风报信之事被坐实,那自己勾结
花千榭弑父夺权的秘密也必然保不住,届时飞燕盟岂有他容身之地?失去了飞燕
盟,他便是孤家寡人一个,恐怕连狗都不如。生死存亡关头,杨宪源思想洞明,
坚定道:「墨公子!冤枉啊!我只是跟花千榭合伙做人口买卖,绝没有勾结那死
人妖祸害飞燕盟啊!」他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多余的话一概不讲,只强调
自己与快活林做买卖,而坚决否认自己与他们还有其他合作,一旁门人也坚信不
疑,虽有伤不得再战,却不余遗力的给与他声援。
墨天痕此时怒上心头,加上一旁飞燕门人群情激愤,嘈杂非常,自然难辨他
言语间真伪,但这人渣早已恶贯满盈,无需再深挖罪状,更无须向飞燕盟众人解
释,他现在所想,只有将这惹人厌的碍眼东西一剑劈成两半!
杨宪源见他仍是盛怒难扼,眉间带杀,眼珠一转,不假思索道:「墨少侠!
这样,我娘子……哦不,柳姑娘!对,柳姑娘你带走如何?我绝不会多说半个不
字!求求你……求求你宽宏大量、慈悲心肠、好人有好报啊!」他语无伦次的求
饶,把自己娘子拱手送人却无丝毫不舍,仿佛是在送一样寻常物件。
寒凝渊很是不屑,意味深长的讽他道:「这可是你自己将娘子送人,非是我
们强抢人妻啊。」杨宪源为活命,却恬不知耻的连连点头道:「是是,寒公子说
得极是,是我将娘子孝敬墨大侠的,非是你们强抢,你们大可放心。」如此没脸
没皮的姿态看的墨天痕与在场众人皆嫌恶不已,那些舍生忘死护卫他的飞燕门人
见状,几乎个个痛心疾首,皆替自己感到不值。
柳芳依此刻亦恨不得将这渣滓剥皮抽筋,但她深知飞燕四家,同气连枝,受
此大辱,定不会善罢甘休,生怕墨天痕再惹祸上身,权量之下,竟是上前拉住男
儿衣襟小声劝道:「墨公子,你已诛其心,倒不必再下杀手,留他一命,反可钳
制另三家不再找你麻烦。」
墨天痕自知她讲的在理,只是不甘道:「他那般对你,我若不杀他,恨火难
平。」
柳芳依心头一暖,不禁拉住男儿手腕道:「我知晓你为我好,但我却不想见
这畜生的血污了你的英雄剑,更不想你为了我与整个飞燕盟为敌,尚有人你等你
去寻,犯不得在此树敌。」
她这一席话,让墨天痕想到仍不知所踪的母亲和梦颖,手中墨剑顿时一颤,
不知该不该劈下,犹豫间,却听已走到门口的寒凝渊道:「他这一战颜面尽失,
今后一生都将在耻辱中度过,你若杀了他,让他有个解脱,倒也算是行善。」
墨天痕睨了眼仍在磕头求饶的杨宪源,又转头看了眼神色殷切的柳芳依,默
然收回铁剑,拉着柳芳依踏过满地的伤员,往门外而去,晏饮霜也随后跟上。寒
凝渊却是在门口一直盯住目送三人远离的杨宪源,冷然不语。
杨宪源被寒凝渊一双凤目盯的发毛,但自己能留一命,却全靠他最后那番话
语,战战兢兢道:「寒公子……慢走?」
寒凝渊薄唇一撇,冷哼一声道:「人前诈降,背后捅刀者,墨贤弟兴许没见
过,寒某可是见的多了,你若还有什么不轨想法,寒某把你做成冰塑,也省的血
污双手。」说罢便转身随三人一同离去。
四人一行回到柳府,晏饮霜与寒凝渊各自先行回房休息去了,墨天痕独自送
着柳芳依往她出嫁前的闺房而去。二人一路无话,默默前行,来到房门前,墨天
痕道:「柳姑娘,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便带你一同回西都,那里有
人照应,绝不会再让你受这般委屈了。」
柳芳依一路都低着臻首,心中挣扎不已,自己身子已不再清白,平日里虽是
思念墨天痕,却从未想过如若二人重逢,自己该如何面对他,此时听到这话,突
然抬头,眼中竟是泪光涟涟:「我原以为你回不来了!这半月来,你一定吃了不
少苦吧?」
墨天痕不料她突出此语,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却听柳芳依又道:「可你一
回来,却想着如何把我带离魔窟,这般恩情,你让芳儿今生如何偿还?」她自觉
已配他不上,却不想男儿仍不曾对她离弃,心中更是忐忑。她原已失却活下去的
信念,全凭墨天痕回归才重拾活下去的勇气,眼前少年对她之意义,已逾越世上
任何一人。
墨天痕虽知她对自己心有爱慕,却不知自己已是她的精神支柱,局促地道:
「柳姑娘,你我相识相交,很是投缘,我救你也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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