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似乎和静亭公府走得很近。静亭公府的大公子,似乎是已经到了可以娶亲的年纪了吧?”郑徽迟疑道,她虽然很是看不上崔家这般行为,但也不得不承认,联姻结亲确实是各种合作方式里最保险也最稳妥的一种。
“那要是他家的姑娘嫁不成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崔家只有一个嫡女吧?”一直插不上话的郑恽终于有了可用武之地。
被郑晏一瞥,他才又想起来这个侄儿的忌讳,当下便从善如流改口道:“不,我是说,静亭公府的大公子,杨霆渊,要是他娶不了,那两家的好事不就告吹了吗?”
“不可。”郑徽道,“若是我们这番谋算成了还好,但如不成,说不定还要惹得静亭公府……”
卢照宛笑道:“其实这根源还是出在崔家身上。依我所看,嫁给齐王虽是做继室,但齐王昔年在王都时,也是容貌整丽,风姿特秀的美男子。而崔菱歌,不过是个崔家旁系的姑娘,要是比崔家正经的嫡出姑娘嫁的还尊贵,诸位觉得,这嫡出姑娘的心里,就不会有一点不平吗?”
“静亭公府大公子与齐王比起来如何?这个问题,怕是谁都能答得上来吧?若是谁能在其身边动动嘴皮子,届时不用我们再做什么,崔家自己都能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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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贺清时在漳南两月,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罢了。
他在等。
在初至漳南时,他便通过萧媺的信联系上了王唐,王唐也果然如萧媺所言,看过信后,便与贺清时拱手道:“若有用得上小人的地方,小人一定听凭差遣。”
王唐到漳南已经半年多,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渐渐在漳南有了立足之地,莫说平民百姓,就是达官贵人府上,平素哪个主子有些什么头疼脑热的毛病,也是指定了要请王神医看诊。
贺清时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没有推辞,而是礼贤下士地回应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可惜萧珞狐狸尾巴藏得太深,贺清时到漳南一个月,竟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查到,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他还是等到了。
六月到十月,历来是漳南最难熬的几个月,因为这时候,恰是漳南湿热之气最盛之时,在此地长居的人或许已经习惯,但是外乡人初来乍到却不一定。
贺清时与侍卫到时正好是五月,又有王唐为他们研制了药丸,但旁人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那是六月二十三的晚上,王氏医馆早已同往日一样关了门,只剩下檐下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
可是这样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伙操着蹩脚的大邺话的胡商打破。
“开门!王大夫救命!开开门!”
王唐与医馆伙计虽然仍在睡中,但是听见门外的声音也不得不起身查看一番究竟,毕竟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待医馆点亮烛火,打开门,将人扶进医馆询问一番症状又诊过脉后,王唐才对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为首的男子道:“是湿重热轻,待小老儿为诸君开一副三仁汤便可,不过以后还请每日来一次,这湿热之症若不根除,待到以后病端再现,可就晚了。”
虽说大邺与胡国已经开始有了贸易往来,可是漳南穷山恶水,在此之前虽也听闻有过胡商驻足,但也没什么人见过,何况若是去那等丰产茶叶的江南,或是盛出瓷器的葑陵,经过漳南也很正常。
不过,如今既然害了湿热,那可不是一两日能郁积起来的,少说这胡人也在此处待了七八日以上了。
想通了这一点,王唐便连夜遣学徒去了贺清时府上表明情况。
贺清时听学徒将其中内情道来后,很快便明白了王唐的意思。
王唐并不知道他来漳南做什么,他当初也只是跟王唐说,若是发现什么异常,请一定要知会他一声。
而一众胡商,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停留了七八天,对王唐而言,便是异常的地方。
贺清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萧珞。
这一伙胡商,会不会和萧珞有关系?
漳南气候恶劣,地形狭窄,生产条件落后,是汾江一带出了名的不毛之地,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可以吸引胡人留在这里七八天的优势。
第二天,他便派人盯上了那伙胡商。
而又过了七八天,直到这天晚上,贺清时才接到手下人的消息,说这伙胡商俱已经从歇脚的客栈拉着马离开,看马蹄落在地上的脚印,马背上应该是驮了极重的东西。
幸而这两天一直在下雨,道路泥泞,胡商又走的是山林小路,这才能被侍卫看出一二。
跟着胡商的侍卫只有五个,而今发现他们有所动作,几人经过商议后,决定四个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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