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呈到萧琮面前。又有两个小黄门从殿后出去,往西华门去寻贺清时所说的人证。
萧珞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再出声,他多说一句话,少不得就要多露一分怯。
如此气急攻心之下,他又捂着嘴咳出一口血来。只是现下堂上的人泰半都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思,和崔家,和他沾上边的人又都只想着自保,竟是没人发现。
时间慢慢过去,堂上朝臣也都屏住呼吸,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里,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萧琮看完手里的书信,没过多久,小黄门又走到殿外看了看玉阶上的青禄。
青禄本就是时刻注意着门外,看见两人回来,以及他们身后文士打扮的男子,向萧琮耳语几句后,又下了台阶走到殿外,亲自将小黄门领进宫来的两个男子带进殿里。
“微臣(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两人行过礼后,萧琮才看向堂下着杏色衣袍的孔运春,他是认得这人的,昔年他还是太子时,便对他印象极深。
此人饱读诗书却不迂腐,只可惜后来他被政见不合的朝臣大力打压,而他那时势弱,就算想帮他也无能为力,只想着等日后有机会再重用他。
没成想,再见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光景。
“孔运春,你身旁跪着的人,你可识得?”
孔运春扭头看了一眼,不理会那人满眼惊愕,回过头来对萧琮道:“回皇上,微臣识得,此人乃当朝齐王。”
“那贺卿说,他派人挟持了你的妻儿胁迫你为他行事,此言当真?”
“是真的。”
100、第一百章(仍然是改了作话) ...
萧琮敛眉, 又看向孔运春身旁的那人。
青禄见状, 尖声问道:“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贺清时欣赏够了萧珞的慌张形状,放拱手向萧琮道:“禀皇上,此人名唤陶山秋,是齐王收拢在身边的谋士之一。想来齐王对此人应该不会陌生。”
萧珞死死盯着那穿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那还有闲心去计较贺清时说的话。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的心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殿上。
“贺卿指认齐王私贩盐铁,勾结外族, 欺压百姓,这些你可都知道么?”萧琮冷冷道。
陶山秋虽然腹中计谋多端,可到底没见过如此阵仗, 一看天子发怒,他顿时就被吓得丢了魂, 又想到自己妻儿都在贺清时这个卑鄙小人手里,更是没了主意,只能讷讷应是。
萧琮正要细问, 就见他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把萧琮干的这些缺德事一五一十地抖落了出来。
陶山秋心里也不是没有考量。
但凡齐王还能有一线生机,他也不会如此, 可是一来不光他, 就连他一家老小的命都牢牢攥在了贺清时手里, 二来很明显贺清时是有备而来,齐王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萧珞委实没有想到,自己一贯倚重的幕僚竟然会这么快就倒戈相向。
邵晋持着笏板加入战局, 对萧琮道:“禀皇上,不光如此,这萧珞还四处网罗人才,就在前不久,他还企图说服一个在王都声名大噪的举子为他所用。那个举子叫卫如晦,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祥云客栈找他。”
萧琮面色冰冷地凝视着殿上一干人等,不发一言。
众人也都提着一颗心等待着他的定论。
可郑恽是个不会看眼色的,他只觉得这些大事清算清楚了,就轮到他了,于是愤愤道:“皇上,还有微臣呢。微臣要状告崔家崔升勾结齐王,给我们下套!”
如果说先前贺清时的一系列操作直接把众人吓得喘不过气来,遇上郑恽这事,没挨上边纯属看热闹的一堆人都是觉得有些好笑:说这郑恽是个莽夫还真不是埋汰他,若是遇上别人,怎么着也要夸大一下崔家的野心,他倒好,竟然就这么实事求是。
卢照宛也觉得好笑。她站出来,垂眸道:“郑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微臣可以作证。昔时春猎,微臣在围场中箭,侥幸得以活命。后来负责追查此案的邵大人发现这件事最终指向的竟然是郑大人府上的家丁。”
郑恽接过话茬:“可是后来经由我们盘问,又暗中观察发现这人与崔大人府上的人相熟。只是当时拿不出证据,我们便作罢了。”
“那你们现在是有证据了?”崔升看着他们,怒道,“我看你们不是有证据!你们是有预谋!”
“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又怎么敢站出来呢?包括你与齐王之间的书信往来,我这里也都有,还请皇上过目。”郑恽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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