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冷静地拿出手机拍摄。
潜藏在岁月里那些如吐信毒蛇一般可怕的过往和那些恶毒不堪的现在,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女孩、他的手足,因为不设防,与蛇蝎同行。
该结束了。
林珈仪看着盛夏手里举起的手机,片刻的震惊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她突然抓起自己的链条包,飞快地把链条套在邵佳恩的脖子上用力一勒。
邵佳恩猝不及防,喉咙一痛,窒息感袭来,她拼命地去抓自己脖子上的包链。
林珈仪死死地扯着链子高声命令盛夏:“把手机砸碎!”
盛夏没料到林珈仪如此心狠手辣,隔着二十几级楼梯,情急之下他本能地就要砸手机。
邵佳恩满面通红,拼尽力气往墙壁上蹬了一脚,林珈仪一下没站稳,两个人抱着一起滚下了楼梯。
“佳恩!”盛夏眼睁睁地看着被勒得满面通红的邵佳恩头一下一下地撞在楼梯上滚下去,他惊恐地大步从楼梯上冲了下来,抱起邵佳恩。
林珈仪捂着头,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出了消防楼梯。
邵佳恩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盛夏,盛夏求求你,带我去看盛北辰。”
盛夏布满血丝的眼底全是心痛,他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不,我能走。”邵佳恩挣扎着从盛夏的怀抱里下来,“我没事,求你带我去看盛北辰。”
盛夏悲痛地看着她:“好。”
4
林珈仪惊慌失措地跑进了电梯下降到地下车库。事情的发展太出乎她的意料,她要先冷静冷静。
她哆哆嗦嗦地找到自己的车子坐了进去,抖得都没力气发动车。她的思绪很飘忽、很乱,她不知道要去哪里,盛家还是林家,天底下,还有没有她能去的地方,美国?要么躲到美国去?
就在这时,车门突然被拉开,一个戴口罩的高瘦男子站在她的车旁。她吓了一大跳,对方似乎也吓了一跳,她正要质问对方要做什么,戴口罩的男子突然掏出一把水果刀,飞快地扎了她一刀。
他冲着她的心脏来,却因为太心慌扎偏了,扎在她左边的肩膀上,一阵剧痛袭来,血迅速地沿着刀柄流了下来染红了衣服,她尖叫一声去抓他的口罩,口罩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你是邵佳恩的……”
“我就是来帮佳恩姐报仇的,你骗了我,把佳恩姐害得那么惨。”陈南的脸因为愤怒和害怕而微微扭曲,他刚伤愈出院不久,听说了邵佳恩店倒的事情,也花时间打听了真相。他被愧疚和愤怒填满,他记得骗他的这个女人的样子,今天他来医院复查,正好看见她开着车趾高气扬地也到医院来,他跟着她的车到了地下车库,找到她停车位置的时候她人已经没在车上了,他就悄悄地蹲在车的附近等,他要帮佳恩姐报仇。
他把水果刀拔了出来,林珈仪惨叫一声,他又想扎一刀,只听远处有人喊住手,有脚步声朝这里来,他戴上口罩,飞快地跑了。
林珈仪捂住伤口,鲜血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里冒出来,她无力地靠在驾驶座上。
她绝望地想,这下跑不了了。
静寂又孤单的重症监护室里,盛北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脸上罩着呼吸机,浑身插满了管子,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旁边的监护机器规律地发出“嘀嘀”的声音,家属视频探视区里,邵佳恩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的他。
颅脑外伤、脑挫伤、腿骨骨折、大脑仍然有少量出血,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深度昏迷。一个个她未曾听过的医学词汇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回荡撞击她的心,好痛。
“外伤导致的昏迷,三个月内是治疗和康复的关键时间,一年内苏醒的机会还是比较大的,神经内科、神经外科、影像科等多科专家正在联合会诊,我们会尽力的。你们也要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悲伤。”院长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和盛夏交谈。
连续十几个小时的不吃不喝,几个小时前盛太太晕倒在盛北辰手术室的门口,已经被送到急诊室输液,盛骥陪她过去了,此刻这里除了保镖只剩他们三个人,邵佳恩看着视频里的他,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林珈仪的话不停地在她耳边回响,那些关于他的美好与不美好的回忆像慢镜头般一个个在她的脑子里回放。
她自以为是的骄傲,自以为是的爱,自以为是的恨,自以为是的拒绝,自以为是的责怪。
他却无声地、默默地为他曾经的疏忽赎罪,承受她的爱、她的恨,默默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而她,从头到尾没有真正地相信过他。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爱他,可究竟是爱他什么?爱他俊秀的外表,还是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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